见于东信无话可说,她又说:“这两巴掌是还你以前对我的无礼,让你知道,做人不能太过分,否则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天,你会自食恶果!”
“你说的是你自己吗?姓安的,我告诉你,于氏是没有那么容易打垮的,就凭你这三两下子,还嫩了点!”于东信狠狠放下揉脸的手,恶狠狠地盯着安蓦然说。
安蓦然两手一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你还带人过来砸我的店?这不是多此一举?”
于东信气得咬牙,见人群对他指指点点,他不得不带着人离开。“你给老子记住,今天这两巴掌,我会还给你的!”
安蓦然无所畏惧地扬着下巴说:“安蓦然随时恭候于少爷大驾!”
“哼!”于东信气急败坏地带着人离去。
安蓦然看着于东信愤怒离去的背影勾嘴一笑,提着长裙走进店去。
于东信回到于氏金店,在店里绕了一圈后,对店长说:“马上贴出优惠信息,我们也打折!”
店长弯身轻问:“少爷,我们打几折?”
于东信眸中阴寒说:“七折!”
店长赶紧劝说:“不行啊,少爷,七折的话,我们要亏本的,本来店里生意就惨淡,如果亏本出售,店里的资金会周转不过来,而且总店一旦打了这个折扣,其余分店也必须跟着打折,这样一来,我们的损失会很惨重的!”
于东信完全失去了理智高嚷:“少废话,老子咽不下这口气,他毕倾城有钱,我于东信也不是穷鬼,老子就和他耗,看谁厉害!照我的话去做,亏的钱,我来补上!”
“是,是!”店长吓得赶紧低头弯腰。
于氏金店在漠河有五家分店,东区两家,西区两家,南区一家,若是同时打折,每天的损失很大,这其中厉害店长心中清楚,但是不敢劝于东信,没办法只好听命贴出了折惠信息。
看到金价如此下跌,很多没准备买金银首饰的人也都来凑热闹了,连倾城之恋的客人也被吸引了过去,于东信得意极了。
安蓦然却不着急,反而在开业后的第四天,便恢复了价格不再打折扣,似乎有意让所有人都去于氏。
康所为很疑惑,想问安蓦然,好几次动了动嘴,都没问出口。
安蓦然爬在柜台上,看着于氏金店里满满的人,心里很愉快,从镜子里看到康所为欲言又止,她问:“所为,有什么话就说吧!”
康所为沉了半会,还是问了出来:“安小姐,对面打折,我们为什么要恢复价位?这样不是把客人推向于氏吗?”
安蓦然轻笑,从镜子里看康所为,说:“所为,我问你,不赚钱的生意,再好有什么用?况且还是亏本的买卖,越多人去他亏得越是多,于东信这样做,无疑是自寻死路,我们何必要跟着去死呢?”
康所为点点头,对安蓦然佩服不已。
“我虽然从没做过生意,但也知道一点,亏本的买卖做不得,你看着吧,不出一个星期,于氏就会经营不善面临倒闭了,而我们只等坐收渔翁之利就行了!”安蓦然手指敲着玻璃柜台,觉得格外惬意。
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挤垮于氏,真是有成就感,不过于东信也真是个草包,竟然想出降价这种方式来吸引顾客,而且降得如此的低,这次,他怕是老本也要赔进去了。
正看戏般看着于氏的热闹,突然视线里闯进一个人,身影瘦小,眼神惊奇地在倾城之恋门口望了几眼后,带着失望走了,安蓦然一个激灵起身追了出去。
康所为也追着跑了出去。
那个人还没走远,步子缓慢,似乎有些无力,安蓦然跑了几步,冲着他大喊:“安蓦南!”
那个人听到有人叫他,回过头看去,只见是安蓦然站在身后不远处,赶紧撒腿就跑。
安蓦然穿着高跟鞋,刚一跑脚就崴了一下,痛得她撕牙裂嘴。
康所为喝过去扶住她,紧张地问:“安小姐,你没事吧?”
安蓦然摇摇头,指着前面已跑得快没影的安蓦南说:“快,追上他,一定不能让他跑了!”
康所为不放心安蓦然,只好命令身后的保镖去追,而他抱着安蓦然往回走。
安蓦然很轻,康所为根本不须要多大的力气,把她抱回店里,康所为打了电话给毕倾城,毕倾城开车过来将安蓦然接回了别墅。
坐在厅里的沙发上,毕倾城心疼地说:“怎么这么不小心,明明知道自己穿的是高跟鞋还要去追,要是伤了筋骨怎么办?”帮安蓦然脱下鞋子,他握住安蓦然的脚裸轻轻揉了起来,董俊还没来,他不忍心看她皱眉头忍痛的样子。
感受到毕倾城手心的温度,安蓦然感动不已,他可是漠河的风云人物,竟然蹲在地上,如此屈尊降贵给自己揉脚!
微微一笑,安蓦然说:“好不容易看到他出现,不去追怎么行?怎么样?追到了没?”
毕倾城摇头:“他专挑野路没有监控的地方跑,看来他背后有人指引他,蓦蓦,你弟弟八成被什么人骗了。”
安蓦然揪着小手,心里很担心,安蓦南才十六岁,没有社会经验,很容易被人教唆走错路,她不能让他在流落在外,安蓦北死后,她便是安家的长女,有义务管教好弟弟,将他引回正道,当下必须尽快找到他。
在经过三天的打折销售后,于氏金店已成危楼,随时面临着倒闭,于东信不得不停止打折,生意立即冷谈了下来,安蓦然这边以真诚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