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刚过光干燥又刺眼,临榆县火车站站台前面来到的火车车头喷一股浓郁的水蒸气,在最后一声清长的汽笛声中总算停稳下来。高速更新袁肃在几名县fu官员与员的陪同之下,站在站台位置,等候着火车上走下来的人。
各节车厢陆续打开,这列开往关外的火车并没有多少旅客是到临榆县,只有零零散散个别几个旅客。很快,在靠近列车后半截的一节车厢里走出了三名身穿军装的青年,站在袁肃身边的杜预最先看到,随即立刻向袁肃示意了一下。
袁肃看了过去,转而带着热情的笑容快步向那三名身穿军装的青年迎了上去。
“一卿,赞熏,你们啊,这都拖延了多少个月才肯到来,真是想煞我也。”
这三名身穿军装的青年其中二人不是别人,正是陆军预备大学堂与袁肃同期的袁绩熙、董政国二人,至于另外一名虽然尚且不知道名字,可从对方与袁绩熙、董政国穿着一样学员军装来看,显然也是陆军预备大学堂毕业的学员。
袁绩熙、董政国等三人各自提着行李,看到袁肃亲自到火车站站台来迎接,心中都有不同程度的感动。要知道虽然大家是同期毕业生,可袁肃一则是大总统袁世凯的侄子,二则现在又是堂堂的山海关大都督,身份地位的差别是不可能没有的。然而即便如此,袁肃还能如此这般的礼贤下士,怎能不引人感慨万千。
“袁都督公事繁忙还亲自到站台迎接,实在叫我等诚惶诚恐。”袁绩熙很客气的说道。
“是呀是呀,梓镜兄完全不必如此,我们正准备叫车去大都督府呢。”董政国粗狂,倒是没像袁绩熙那样称呼袁肃为都督。
“瞧你们说,你们可不知道,我是天天盼着你们能早些到,倒是你们偏偏还这么迟才到。别的不说,大家同期同窗,你们又肯屈尊降贵来我麾下,我岂能不尽地主之谊?先不说那么多了,马车就在外面,上了车再说。”袁肃笑着说道,随即示意员去帮忙提行李。
一行人在往车站外走去的时候,袁肃顺便向袁绩熙、董政国介绍了陪同在旁的几位临榆县官员,捎带的也把临榆县目前的情况说了一下。袁绩熙则把跟着自己与董政国一起来的另外一位学员做了介绍,对方姓纪,名伏义,表字凌普,并非是陆军预备大学出身,而是保定陆军军官学校辎科二期毕业生,之前一直在陆军预备大学留校助教,如今结伴同行而来。
袁肃对纪伏义的名字倒是一点也不熟悉,历史上似乎并没有这一号人物。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此人身材拔高、身形并不算壮实,不过无论是从站姿还是走姿上,都能看出一股刚刚正正的气势,十足的是一个严于律己的军人。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不管是军官学校还是预备学堂,大家都是保定军校出身,不分离我。既然这位纪兄弟不嫌来投,我自然是无比欢迎也无比荣幸。今后大家就是自己人,千万不要客气。”袁肃爽快的笑着说道。
“承蒙袁都督不弃,伏义今后甘为袁都督前驱。”纪伏义很郑重的说道。
“哈哈,瞧瞧,才说不要客气,你还这么客气,太见外了。来来来,上车上车。”
在前往大都督府的路上,袁肃询问三人为何会迟了这么久才来。袁绩熙本打算说的委婉一些,不过话才说了一半,一旁的董政国却在一旁冷声冷气的埋怨起来。整件事要分为两个部分,一开始二人已经安排好行程预备在九月初就动身前往滦州,却没想到吴光新暗中捣乱,让学堂留他们又瞎忙活了一阵。
听到这里,袁肃不禁脸se变了一下,忍不住问道:“吴光新这厮竟这般小鸡肚肠吗?”
董政国牢说道:“这种小人,我最看不惯了。狗仗人势,欺人太甚。”
袁肃深沉的点了点头,唏嘘的说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今后这种人还是少有来往的为妙。不过,你们该不会被留在学堂一个半月的时间。”
袁绩熙说并没有被拖延这么久,本来学堂也没多少需要帮忙的地方,无非是从保定搬迁到bei要一些人手来张罗,但大部分已经都料理妥善了。所以后来在胡龙骧的安排之下,一行人在九月下旬打算启程前往滦州。哪里知道也就是这段时候,有报道说袁肃被山海关镇守使逮捕了,一行人一时又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就怕现在过去会倒添麻烦。
听完袁绩熙的话,袁肃再次点了点头,他笑着说道:“原来如此,之前我与山海关镇守使有一些误会,事实证明山海关镇守使确实行为不检。不过无妨,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们也都来到这里。”
到底大都督府刚好赶上吃中饭的时间,袁肃早已吩咐准备好宴席,他亲自陪着袁绩熙、董政国、纪伏义三人大吃大喝的一场。宴席散后,他又安排人去张罗三人的住所,暂时都安排在大都督府侧院厢房里入住。一切打点妥当,他让三人先去休息一阵,晚些时候自己会再来与他们谈一谈正经事。
不得不说,对于袁绩熙、董政国、纪伏义三人的到来,袁肃打心底是非常欢迎也非常期待。纵然他没有夺得山海关两县的地盘,单凭目前麾下的人力也不足以照应第一混成旅,更遑论还有许许多多各县各镇的地方防务需要打理。
尽管他与袁绩熙、董政国、纪伏义三人并不算很熟络,以自己目前的情况而言,此三人也不足以被称谓嫡系心腹,最起码短时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