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身上的人身体一僵,一股凌冽的寒气突然从天而降,徐昊译风的动作戛然而止。
林闵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冷气正从心底缓缓的涌出。
她睁开眼睛,正好对准着徐昊译风的眼睛。
他的凤眸瞬间通红,紧紧的看着她,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暴怒与火焰。
:“你爱的人是忘世无忧?”徐昊译风一字一腔的说出这几个字,语气森冷的可怕。
林闵然能感到一股强大的凉意与怒气正围绕在她的身上,她转过头,根本不敢看他。
见她没有说话,他的双眸渐行冷峻。
:“这就是你不肯原谅我的原因,对吗?”见她转头,以为她是默认,徐昊译风眼中的怒火更加深了,他抬手将她的下巴一转,愣是让她的双目对着自己的眼睛。
:“回答我!”从未有过的怒火像是一个马上要被点燃的大油桶,洋溢着未知引爆的危险。
被徐昊译风强硬着注视他的林闵然眉色蹙起,看着徐昊译风接近抓狂的表情,不知为何,她的心头莫名生出了一丝报复的快感。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没有资格来干涉我的事情。”她的下颔被他捏的有点痛。
:“我没资格?”他突然发出一声自嘲的冷笑,脸色阴霾的可怕,:“那忘世无忧呢?他就有资格是不是?”他的声音接近咆哮。
酒劲将他的怒火燃上极致,手上的力道因为嫉妒之火的狂燃有些不分轻重。
她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他,即便是她脱去嫁衣不去册封不给他颜面,他也没有像现在这一刻那么生气过。
她能感觉到,这一次,徐昊译风是真的生气了,而且很生气。
闭上眼睛,看着逐渐疯狂的徐昊译风,她的心一片空白,突然什么也不想再说。
:“为什么,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到底想要我怎样?”他摇晃着她的身子,酒气瑟瑟。
:“我要的,你给不起。”她的心头扎痛了一下,生活云淡风轻,日子平凡安静,她想要的从来都是他未曾考虑过的。即使是淡然如风的男人,身上有了权利的象征,便是一辈子的牢笼。
这句话让此时被嫉妒之火焚烧的快要失去理智的徐昊译风竭斯底里,:“他就有资格,他就给的起。”
一拳重重的锤在床头挂着纱帘的床柱上,床柱顷刻倒塌,裂成两半,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将桌上的盆栽都一同震到了地上。巨大的震动,让许多物品倒地,立刻满地狼藉。
林闵然感觉身下一颠簸,床倾斜了四分之一,好在有另外三个柱子撑着,她被震的并不重,只是眼睛一缩,睁了开来。
:“对,忘世无忧就是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这样你满意了吗?满意了吗!”她也有些怒了,怀孕五个月,这个男人没为她和腹中的孩子做过半点事,如今还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折腾她,她受得了,孩子也受不了。
她生气的瞪着她,气话不知怎么就从心底冒发了出来。
啪,一根床柱又轰然而倒。她的话再次激怒了他,又是重重的一拳。
只剩下两根床柱的床晃晃悠悠,竟然还能支撑的住床,材质不愧是一等一的。但尽管如此,林闵然还是又一次感受到了不小的震动,脑袋都晕眩起来,腹部一抖,加上徐昊译风身体的跟着压迫过来,她感到肚子一阵抽搐。
啪,清脆的一声。与刚才不同的是,这巴掌是打在徐昊译风的脸上。
:“我是人,不是你的玩具。”她怒瞪着她,:“像你这么自私的人,根本不配来质问我。”
冷簌簌的一掌,自私,原来在她心里他就是这样的人,徐昊译风的凤眸出现一种绝望的痛。:“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终于,他的最后一丝理智也被吞噬了。
:“我巴不得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前一刻的温情,仅剩下互不理智的伤害。
委屈与精神上的创伤使得她的话语也变得毒辣。
真也好,假也好,对于此时被嫉妒之火烧昏了头的徐昊译风来说,只会加重他的火焰。
:“好,既然你这么不想看到我,那本王就成全你。”凤眸中好似要喷出火来,沉默片刻,他凝视着她的眼,语气犹如掉入千年冰窖,:“我不管你心里的人是谁,我说过,我永远都不会让你离开,不想见到我,你也别想再见到忘世无忧。”
这是他第一次冲她吼,第一次如此反常的待她,第一次对她发了脾气。林闵然嘴角延起一抹冷笑,:“随便你。”她推开他从火热变为冷冰的身体,漂亮的眼中划过一丝痛楚。
:“来人!”被推开的徐昊译风怒喝一声,林闵然伸手拿起被抛在地上的衣服,胡乱的套了进去,遮住了**的部位。
很快,几个个侍卫走了进来。
大半夜,本是王爷和王妃的花烛之夜,却被叫进了里面,侍卫们面色都有些困惑。
:“立刻将王妃送到浣衣局,以后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任何人巡视探望。”徐昊译风冷声令道。
身后还躺在床上的林闵然心一惊,面色却展出几分嘲讽之味。:“那就多谢王爷成全了。”她看着他,心底涌起一丝苦笑,谁也不肯在这种局面示弱。
终究,还是闹到了这番田地。
听到她的话,徐昊译风阴沉的脸色更是下降了好几摄氏度,他走出去,用力的拉开帘子。:“希望你不要后悔。”
浣衣局,名字一听就是干活的苦地方。
这句话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