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爱过她?
林闵然突然大声笑了出来,她的眼神翻搅着精萃的泪珠,一种叫做绝望的神情犹如冬日悲歌生平第一次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她冷冷的扔掉手中的帕子,一只手不停的磨着粗糙的地上,想要将手帕上那二人恶心的气息完全擦去,直到手磨破了皮,血湿漉了地…她没有察觉,手腕上紫色的海螺手链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磨破出的鲜血一浸,敏感的发出了淡淡的紫光。
她麻木的搓着手,窜丝白若的脸上除了绝望再也找不到任何其余的情愫。
突然,她手一停,眼神里慢慢浮上一种可怕的阴冷之气。她幽幽的抬起头,一只手突然卯足了力气往肚腹部砸去。此时此刻的她,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没了半点求生**。
原本还当作信仰活下去的孩子也在瞬间成了一个笑柄,心都死透了,那么她所有的存在不就只剩下了多余。
她死心了么?不,她已经没有心了。她闭上眼睛,这一拳下去,要的,是两条命。
但她同样清楚,她还是做不到如此残忍。如果是对她自己,她或许可以义无反顾的拿起一把刀捅戳这一颗已经烂死的心,但是虎毒还不食子,哪怕下一秒她就要死了,她的心却还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孩子是无辜的啊,可是这个不该来到世上的孩子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她的拳僵硬的停在隔着肚子的衣服上,泪水顷刻如注。林闵然从未出现过如此悲痛欲绝到麻木的神情,她憔悴的如同一只折翼的蝴蝶,从最美的花瓣间落下,翅膀被风干后化作灰散的无影无踪。
再也顾不得许多,憔悴的身子和精神已经到了极限,她感觉生命迹象正在慢慢的从身体里流逝,肚子里的痛不但没有消退反而更加激烈,她终于,停止了对生命的所有挣扎。
她输了,输给了现实,输的倾家荡产,一分不剩。
她满脸绝望的抬起虚弱的手臂,清涟的目光烙出了狰狞的血丝。她,不愿意再活下去了,上天已经遗忘了她,苟延残喘,只是借口。
人,真的是可以在一瞬间变老的。
林闵然高高的举起拳,手里拽着那把用来新婚之夜防身的匕首,眼一闭,对着胸口狠狠刺去。
她最后睁开眼望了一眼窗外的世界,嘴角扬起一道比下地狱还要难看的冷笑。徐昊译风,再见了,这一切一切,都到此结束吧…
等我们回去,我就娶你为妻。
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孩子,我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就忍不住的想要接近你。
我不许你离开我。
相信我。
往事随尘,一讽而过。
尖锐的匕首狠狠划过她的皮肉,一道血注瞬间喷涌而出,但她并没能如愿。一股隔的老远就飞来的掌风准确的荡偏了她的手插过胸口的位置。匕首只划破了她的皮肉,还算及时。
巨大的掌风同时也击倒了身体虚弱如棉花的林闵然,她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身上的伤口虽然不至于致命,但血却流的很多,身上的痛加上精神的溃败,她脸色已经白如冰霜,看起来马上就要晕厥,但却没有掩盖住她那一股倔强的傲美之息。
就是死,也要死的干脆。
青衣裹,三千痴缠,桃花香,香断伊人熬日长。
巨大的掌风过后,一抹急促的身影马不停蹄的出现在了满是狼藉的屋内。他刚到女子身旁,眼中便立刻出现了百年来都很少出现过的濒临大怒。
他蹲下身子,细长的桃花眼中满是担忧和焦虑,他难得降贵卑膝的弯下身体,两只手毫不顾忌林闵然身上的血迹,将她抱了起来,她很轻,反而还瘦了。他脸上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心疼,手上立刻亮起淡淡的紫光为她修复伤口。林闵然依稀间感觉到有人抱起了她,她的身子一颤,透过就要合拢上的眼缝中看到一抹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带,带我走。”
她沉如黑昼的眸子像是抓到救命灵丹似的划过一簇光亮,脑海里只想死去,然后逃离这里,强撑着虚弱的体魄,挂着紫色海螺的手缓缓抬起抓住男子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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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熬夜累到爆,这是两章的内容,小煞明天请假休息玩去咯,亲们也满足了吧,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