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闵然不吭声安静的坐着,楚画叶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当,望着林闵然无声却显得萧肃的背影,她的嘴角慢慢升起一抹隐藏的谬笑。
:“那名神医游历大小邦国,不管什么疑难杂症,他都能医治。碰巧当时他正游玩经过腾龙国,王爷便花了重金将他请回王府。”楚画叶一边说,一边轻轻的移动着脚步走向梳妆台。:“:经过初诊,神医断定我的病为一种罕见的蛊毒,只有拿到神器赴生镜才能将身体里的蛊虫祛除。”她一顿一顿的说着,步步精心的按照她的思维拢入,说到自己的病症时,她的脸上明显的浮上一抹憎恨,恨意很深,她漂亮的眼圈整个皱起,仿佛回忆起了很不愿意想起的事,表情甚至有些恐意。:“不过神医并没有能力提供赴生镜,他告诉了王爷此宝物的大概去向,王爷知道后,一刻也没有停留的赶往了半妖山,寻找赴生镜。”
听到最后一句,镜前的林闵然脸色微微恍惚,她虽然没有看到楚画叶说话时的神态,但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可拒绝的吸附进了耳中。
谜底好像一步一步正在被揭开,她既彷徨恐慌,又夹杂着一丝莫名的求知,她突然感觉,这一切的一切绝不是表面那么简单。那种等待真相的过程和种种常人不能轻易承受的事实几度让她几乎就要背过气去。但很明显,她现在依旧好好的坐着,心中的波动没有表现出来。
自从住过了冷宫,经历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故后,她的心智仿佛一下子比几日前的自己要成熟了许多。她知道,在这个时刻,不管从楚画叶口中讲出怎样让她目瞪口呆冷血残酷的事实,作为情敌和一个怀了情敌男人的女人,她都必须学会坚强和忍。
以前总是不懂怎么才算坚强和忍让,但现在她终于明白了,所谓对敌人的坚强和忍让,都是被迫被逼出来的一种极端的成长方式。
:“后面的事,姐姐应该都知道了。”不知不觉楚画叶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王爷在鬼岭寻求宝物时,碰巧发现了你,在得知赴生镜在姐姐的身上时,于是王爷就…”就在离林闵然只有一步之遥时,她停了下来,亮栩如花的脸上有些不知该不该再说下去的犹豫。
:“就怎样?”亮亮的铜镜内反射出背后楚画叶略带别扭的神情,她轻蔑的闷转过视线,转头望向楚画叶。
花香荡漾在不大不小的卧室,香味萦绕,却无法让人有赏心悦目的好心情。
楚画叶的样子不止别扭,还有几分欲迎还拒的意思,:“在说之前,叶儿代王爷给姐姐先给姐姐赔罪了。”说完,她就作了个行礼的动作。
林闵然无动于衷的看着楚画叶故意的做完这一套虚伪的礼节,眼中的鄙夷更深了几分。
:“其实…一切都是叶儿的错,怪不得王爷,王爷在鬼岭苦苦寻找了半个月才找出了赴生镜,为了医好我的恶疾,王爷才不得已欺骗姐姐,将姐姐接回国都。当时姐姐已经心系王爷,为了不引起姐姐的怀疑,王爷派了云政飞鸽传书,这才有了姐姐回腾龙国时看到的客栈那一幕,为的就是不让姐姐因为我的存在而产生芥蒂…”她的脸上慢慢的浮出歉意,好像有些自责的意思。她说的每一句几乎都带着个人感情se彩,林闵然就看着她变幻莫测的表情从甜蜜到悲伤,又从悲伤到自责,每一步都很到位,加上她与生俱来的柔可怜人的娇弱模样,换做旁人,绝对看不出半分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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