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难敌四手,李茴节节败退,一个错身闪开一剑,却让另一方的人一剑刺死了马车夫跳上了马车,李茴惊叫一声不好,回剑砍去,手臂却中了一剑,但仍没有挡住对方用剑挑起车帘子闯了进去。
“凰熙,危险。”李茴只能急出汗地喊一声给妹妹提醒。
可是晚了,那人已经闪身进了马车内,李茴顿时愤怒交加,不要命般地反攻对手,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跳上马车保护妹妹等人。
李凰熙早在李茴提醒她之时就知道了有人要闯进来了,在敌手用剑扫开车帘时她没有动,等待时机出手,果然对方大意地迈进来,迅雷不及掩耳,她手中的匕首就迎了上去,动如脱兔地一跳。
没割到对方的喉咙,却刺中了他的晃,对方一吃痛,恶狠狠地看向李凰熙,这么华丽的打扮必是长乐公主无疑,嘿嘿地一笑举起剑准备一剑封喉。
李凰熙灿如春花的一笑,以她近及笄的年龄,那一笑算得上相当明艳照人,似让对方闻到百花开放的香气。
对方显然愣了愣,就这一愣的机会给了李凰熙机会,手腕上的袖箭立马射出,仅仅只是一息之间的事情,毕竟这个动作她已是田驾轻就熟。
对方很快中了喂了麻药的袖箭,块头极大的身子倒在马车上,而同时夏荷与夏风抓住时间拿起手中的物品砸了过去。
李凰熙瞄了一眼,夏荷手中拿着的得香鼎,顿时吩咐了一句,“别把人砸死了,我还有用,把他绑起来。”
夏荷顿了顿身子,急忙点头,与夏风把车上布帛撕裂来把人五花大绑。
马车没了驭者驾使,东跑乱蹿起来,李凰熙惟有出去亲自驾马车,正在跳上马车的李茴回头一看是妹妹,而那大汉的脚倒在马车上,心下大喜,“你回去,我来驾马车。”
“不好,哥,你还是护卫我们,由我来驾马车。”李凰熙已是扬鞭道。
李茴看了看那一面倒的局面,忠王府倒下的侍卫越来越多,眼看又有黑衣人攻过来,遂握紧滴血的宝剑,咬牙道:“妹妹小心。”
李凰熙在夜色中点点头,马鞭一扬,沉稳地驾起了马车。
另一边厢的纪妃母子亲自纡尊降贵地送了户部尚书夫妇离去,至于尸首也被苦主领了回去,看着抱着女儿尸首不放几欲晕过去的户部尚书夫人被丈夫拽上了马车,那两带着浓浓哀伤气息的马车方才离去,母子二人都松了一口气。
纪妃阴着脸转身往府里走,一旁的李蒜道:“母妃,我们这次还是没得好,反而让她蒙混过关了。”
她一听闻儿子那失落的声音,冷冷一笑,“现在说这话还太早,走,我们先去看看那几个叛奴,居然敢出卖主子,真想一刀结果了这几个人,只是现在还不能下手,真是可惜。”
“娘是打算让她们说出是因李凰熙的胁迫才会做假证?以此来反咬他们一口?”李蒜眼睛一亮道。
“我儿想得没错。”纪妃轻轻地抚着儿子的脸庞笑道,看到儿子今夜露出一抹微笑来,“我儿长得这么好,可不能被长相狐媚的女人迷了去,切记母妃教你的话,女人都不是好东西,是红颜祸水。”
李蒜的脑海里面闪过那撞入他怀中的女子,心神荡漾了一下,待手臂一疼,回过神来看到母亲阴沉得可以滴水的脸,飞快地点点头,“娘放心,忠王府送来的那两个女子我是绝不会碰的,只是她们毕竟是忠王叔亲自送的礼,现阶段也不好打发出去。”
“你能保持清醒就好了,那两人就暂时派人看着,只怕是忠王府有意安插在我们身边的耳目,蒜儿可要记好了,无论她们如何诱惑你,你也不要上当。”纪妃严厉地道,“你将来可是要当皇帝的人。”
李蒜急忙点点头,对母亲的话他一向言听计从,“待过了这段日子,我就找个理由打发那两个女子到庄子去,没杀她们相信忠王叔也不会指责我。”
纪妃这才微微晗首。
母子俩加快步伐赶往关押的地点,却在走近时撞上了报信的下人,对方哭啼着说那几个人死了。
纪妃的脸色发青地一把推开下人,急速走过去,看到几人已经死透了,身上还刻意做出了鞭打的痕迹,尸血横流,看起来就像是被施暴而死的样子,居然能做得这么细致。
没想到李凰熙下手得那么快,她真是小估她了。,
“娘娘,是小的没看管好……”管家急忙跪下道。
“啪”的一声,纪妃狠狠地扇了忠心的管家一巴掌,“没用的废物,连这几个贱婢也没有看好。”
“母妃息怒,这几人死都死了,兴许可以暗地里发布消息说李凰熙做贼心虚,杀人灭口……”李蒜道。
“你懂什么?你看看她们的样子,只要弄出去,别人也只会说是我们静王府把奴婢生生打死,到时候你怕李凰熙没有攻击我们的把柄吗?”纪妃怒道。
一向被母亲强势欺压惯了李蒜耸搭着脑袋没有吭声,母亲一旦决定的事情就没有他的反对余地。
纪妃望着黑黑的天幕咬紧下唇,她不会这么容易就罢手的。
躲在马车里缩成一团的孙磊连头也不敢抬,只记得用手抱紧头部,这刺杀是他遇到过最惊险的事情,所以一向喜爱逞凶斗狠的他这回不再敢乱出风头。
好在他不重要,所以一旦人家发现他是男的后都不再攻击他所乘坐的马车,现在听到外头的声音不那么刺耳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