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离去后,呆在地上的人抬起头来,众人一看骇得纷纷后退了数步。只见那人舌头肿至常人的数倍大,都无法收入口中,像黑白无常一样耷拉着,更像树皮似的一块一块的胀裂开来,从胀裂的沟壑中流出来的不是血而是乳黄色的脓水。脸从腮部往下呈三角状胖了三四倍,眼睛也想青蛙一样往外突出。
“妖,妖怪啊。”人群中不知谁先喊了一声,然后众人才从惊惧中醒悟过来,呼着喊着四处逃窜。
尚可心与东临澈一回到七王府,在大门口儿时便有一人迎了上来。
“奴才给七王爷,七王妃请安。”
尚可心轻皱眉头,这人看上去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于是她不动声色的等待着对方再开口。
“七王妃,我们家主子说三座城池的银两数目太庞大,抬来抬去的太麻烦。他手底下有不少商铺,请王妃赏光有空的时候与我家主子一同视察一番,看能不能用此抵押。”
原来是十一王爷身边的侍从,上次在宴会时见过,不过没留下什么印象罢了。
嫌银子重给银票不就行了,摆明了另有目的。上次在聚贤楼遇见时他想与她说什么呢,或者与尚明伟说什么呢,这个即奢华又低调的十一王爷是否有什么阴谋?
“本王妃知道了,改天有空的时候就去找你家主子……讨债!”
“七王妃,我家主子知道您今天从丞相府回来,特地命奴才在此等候,主子已在聚贤楼备好了酒菜,您看?”那侍从不肯离去,又行了个礼,媚笑的看着尚可心期待着她的回答。
尚可心捏了捏东临澈的手,然后往他怀里一晕:“哎呀,本王妃的头好晕,定是这两天天气变冷冻着了。”
东临澈配合的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担忧模样,一把将尚可心打横抱起,急急地往往府里走去:“娘子,澈儿抱你回房间休息。”
刚走到门口,尚可心似是缓过来了一口气,虚弱的拉拉东临澈的袖子示意他停下,然后抱歉的对那侍从道:“十一弟的盛情,本王妃是难却了,你看?”
“无……无碍,七王妃的身子重要,我家主子一定不会该罪的,那……”
“要不这样吧,改日本王妃身子骨舒畅了,再做东给十一弟赔个礼,你先回去吧。澈儿,快带我回房去,怎么说了两句话就又胸闷的厉害。”
东临澈听话的抱着尚可心快速进了王府,一拐了弯儿,尚可心就若无其事的从东临澈的身上下来,招呼一不远处的下人,让他去把自行车儿推进来。
十一王爷的侍从又岂会瞧不出尚可心是装病的,只是他也不能揭穿,于是在尚可心走了以后懊恼的跺了跺脚也离开了。他临来的时候还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会将七王妃请去,谁知尚可心竟然连十一王爷的面子都不给,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她竟来装病这一招。
尚可心正欲拖着东临澈进门,目光不经意的扫到了院子一角正在扫落叶的背影,疑惑的多看了两眼。
尚可心推门进来时,荷香正在收拾被褥。
“王爷王妃回来了,几天未回来睡,被褥都有些湿凉了,奴婢刚刚换了上了干爽的。”
“你这丫头既有心长得又水灵,将来定会有不少人挣破脑袋想要将我们家荷香娶回家去的。”尚可心拉着东临澈往床上试坐了一下,却是软和舒适,不由得打趣儿夸了两句。
荷香羞红着脸往一侧一扭身子,娇嗔的道:“王妃竟拿奴婢打趣,奴婢才不想嫁人呢,奴婢要伺候王爷和王妃一辈子。”
尚可心闻言,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嗯,你这个想法也不错,想过一辈子的单身生活,思想够超前的啊。本王妃决定成全你,就一辈子把你留在身边吧。”
荷香闻言,立马不见了刚才的羞涩,急切地辩解道:“王妃,奴婢不是想一直伺候王妃,不不是,奴婢想伺候王妃,奴婢不想嫁人,不是,奴婢想嫁人,也不是,奴婢……”怎么办,万一王妃真想把她留在身边一辈子不让她嫁人,那主人一定会听王妃的,那她跟剑心就没可能了。呜哇哇……不是所有的丫鬟都会矜持的跟主子说“奴婢不嫁人,要一辈子伺候主子”吗?主子们不也应该说“这怎么可以,女孩子终究会是要嫁人的,你中意了谁跟主子说,主子给你做主”吗?为什么他们家王妃回答的不一样,她不要一辈子不嫁人啊,剑心……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