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下意识的就夺过东临澈手中的模型,双手虔诚的捧着,大长老着急的掀开黑布,几人迫不及待的朝着断裂的地方看去。顿时心疼的捶胸顿足,说句不咋好听的话,简直比死了爹娘痛心疾首。
古吾族在世人的眼中是靠术学居世界之首,其实研究术学不过是为船舶研究做铺垫。古吾族不崇尚武力,他们的一生基本上都奉献在了船舶的设计上,对船舶的设计和制造有一种近乎疯狂地迷恋。能在这上面遗留点成就,是他们毕生的梦想。对于这群把毕生的梦想看的比生命还重要的热血疯子来说,东临澈掰下的那一块碎片简直就是掰下了他们一块心肝儿。
“抢走了……”东临澈眼睛一眨巴,一滴泪就落下了。
尚可心一把就把模型提留了过来,脸色有些阴郁:“怎么,几位长老也想学那强盗一般,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夺人之物。”
几位长老的脸顿时涨红了起来,诺诺的说不出话来。眼睛却随着尚可心的手移动着,看着尚可心粗鲁的捏着模型的最顶层,毫不怜惜的甩动着,担忧的光芒一跳一跳的,生怕再断下一块碎片或者直接散了架。
最终心疼和担忧一时间战胜了羞耻心,三长老小心翼翼的开口提醒道:“七……七王妃,小心点,快……快散了。”
尚可心就像没听见三长老的话,一把把模型丢进东临澈的怀里,心疼的为他擦擦眼泪:“没事儿啊,不就件破木头玩具吗?坏了就坏了。只要相公开心,拆烂了也行。”
几位长老一听差点呕出一口老血。
对他们古吾族来说至高无上可遇而不可求的宝物在她眼中就是件破木头玩具,是哪个不长眼的高人将这么贵重的东西流传了出来还流到了这种不识货的俗人手里,暴遣天物啊!
若是对方像他们一般珍惜还好,可偏偏如此的糟蹋宝物。见七王爷将手指头插进小小的床舱中用力的往外掰,眼看着整艘船就真的快被他掰散了。几位长老再也无法容忍宝物被此等粗人亵渎了。
“老夫知道七王妃所寻之物,这事儿说起来,老夫也深感羞愧。今日老夫见七王爷手中持有此等珍贵之物,又见七王爷……心智纯良,生怕路上会遇到歹人,便想着先代其保管,等其家人来寻领。谁知七王妃有了误会,一来就强盗贼人的喊,老夫怕旁人不知产生误会,有损我古吾族的名声,这才想着邀王妃进府仔细的解释。如今……哎,都是老夫顾虑太多了,导致误会更深。”说罢,指着身后的一个小弟子道:“快去老夫的房里将七王爷的物件取来。”
众人听罢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
古吾族本来就深入民心,东临澈确实心智不足,此等解释合情合理。对此说法众人信了八九分。
尚可心嗤笑一声:“长老做好事的方式还真特别,别人拒绝就使用暴力。一般人可真接受不起您老人家的好意。”
众人一听,还有内幕,八九分变成了六七分。
二长老急红了脖子,恼怒的粗声道:“你休要血口喷人,我等根本就未曾对七王爷动手。”这话,二长老倒也不是说谎。他们乃古吾族至高无上的长老,生性高傲,自然不屑对一个痴儿动手。
尚可心冷冷的看着他们,嘲讽的开口:“那王爷身上的伤势如何而来?你想说是王爷自残不成?”说罢拉过东临澈的手,挽起袖子将手腕侧方的擦伤亮给他们看。
“你这刁妇简直胡搅蛮缠!”
“二弟,住口!”大长老喝斥一声,然后对尚可心道:“我二弟生性耿直,说话冲了些,若有得罪之处,还请王妃多多包涵,不过,我等确实没有伤及王爷,王爷孩子心性,也许是在哪调皮的时候擦伤的也不一定,七王妃莫要错怪了我等。”
尚可心微皱眉头,这三个老头不像是在说谎,难道真有什么误会不成?
东临澈见尚可心面露疑色,立马眼睛一红:“娘子,真的是他们把澈儿推倒弄伤的,好痛~”
东临澈的一声“好痛”悠悠扬扬,尚可心的心也跟着起起伏伏,心疼得不得了,立马坚守阵地。
“咱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呢,咱也不要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什么的,只要那行凶的人磕个头认个错就行了。”
先前不过是伤人,现在变成了行凶,同一件事不同的说法,罪名立即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你这刁妇怎的听不得人言,都说了,不是我古吾族伤的七王爷。”二长老本就脾气暴躁,尚可心今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性子,此刻他也顾不得大长老的劝告了,火冒三丈的跳起来辩驳。
尚可心就像没看见似的自言自语道:“不用多了,三个响头就好。”
“你没听……”
“我相公耳朵不好使,响声要大一点,不然显得不够诚意。”
“你……”
“这位长老,刚刚你说什么?”
二长老用力的捋了捋胸口,说不出一句话,可以看得出,气得不轻。
“你……你若能证明是我族人伤的七王爷,老夫的位子让给你坐!”好不容易捋顺一口气,二长老大声怒言道。
一时间大街上一片静谧,古吾族的……长老之位?说句大逆不道的话,那可是比皇位还光鲜,各国皇上见了都得礼让三分。拿来做这等赌注,岂不儿戏?
过了一会,一连串的“啧啧”声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七王妃不以为意的摇摇头。
“听说古吾族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