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没事?”尚流音一边疯狂的挣扎,一边自言自语道,“你怎么会没事,道长说过,加了符咒的狗血一定会让你显出原形的。”然后突然转向东临灏正,“父皇,臣妾不知道这是您的马车,臣妾只是想让这妖孽现出原形,尚可心是妖孽,皇上,尚可心是妖孽……”
东临灏正面色阴沉:“把她给我送回六王府,告诉六王爷六侧王妃已经疯了,让他好好管教。”要不是看在她始终是青云的女儿和肚子里还有东临家血脉的份上,早就将她就地正罚了。
“父皇,臣妾说的是真的,她是妖孽,她是妖孽唔唔唔……”
尚可心呆愣的看着尚流音被堵住嘴巴架走了。对于这场闹剧她的脑子几乎陷入癫狂抽风的状态了,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东临澈冰冷的向尚流音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担心的问一直发呆的尚可心:“娘子?”
尚可心一脸忍耐的抬起头看向东临澈,纠结了好一会儿才问东临澈:“我长得很可怕?很像妖怪吗?”
东临澈咧嘴一笑:“娘子最好看。”
尚可心这时心里才舒服了些,终于欣慰的笑开了,她的相公,没白疼啊。
东临灏正就在一旁看着,见此时满脸是血尚可心,忽然一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那模样要多可怖有多可怖,要多渗人有多渗人。
“别笑了!真该让你照照镜子,大白天的鬼都让你吓死了。”
尚可心挂在脸上的笑猛地一僵,心中诽腹道。这老头太不慈祥善良了,净说些打击人的话。
“父皇,你要到府上去喝杯茶吗?”
东临灏正一挑眉:“你说真的呢还是客套话?”
当然是客套话,这都听不出来!
尚可心使劲一咧嘴,笑的几乎整排牙齿都漏出来:“绝对真心,保准实意,您能来七王府喝杯茶,是整个七王府的荣幸,就算您什么都不做,单单往那门口儿一站,整个七王府都在发光呢。”
过分虚伪的马屁,阴森可怖的笑容。东临灏正轻微的打了个寒战,然后摆手转头儿就上了马车:“就你那份小气的劲儿,你府上的茶朕还真不敢喝!”
谁小气了?老端着份莫须有的罪名来戳人尊严,小心我告你诽谤!当然,也得有人敢管。
目送着东临灏正的马车离去后,尚可心挥挥手,嘴里却恶狠狠地小声啐道:“goodbye了,您!”
东临澈也有样学样的,挥挥手,抿嘴一笑,露出小白牙:“狗的白。”
尚可心赞赏的摸摸他的脑袋:“相公真聪明,学的这么快。”
手放下来时却见东临澈的身上也被狗血滚沾的脏兮兮的,脸突然阴了下来。什么都没说,拉着东临澈进了府。
尚流音怎么会以为她是妖孽,难道她知道了什么?如今知道她异于常人的应该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东临灏正,把她当成了天女,另一个是东临无过,见她被挡在护国寺外后不可能没有别的想法,至于往哪方面想的她就不得而知了。尚流音到底是从何认为她是妖孽的,而且还确信不疑,否则也不会亲自冒险做这种事了。还有,既然上次都能被佛光弹出去,这回那加了符的狗血为何会对她一点用也没有?难道,尚流音遇上神棍了?
待七王府大门口儿外所有的人都离去后,从拐角处走出一个女人,嘴角上扬,笑容诡异而奸诈。
这结果也不错!
在女子的身后跟出了一个贼眉鼠眼的道人,那道人一拳狠狠的砸到墙上:“想不到这妖孽的道行竟如此高深。”
女子收起脸上的笑容,戴着一副担忧的神色回过头看着那道人道:“道长不必气恼,这次轻敌了,下次想点更厉害的招式对付她就是了,只是,我有些担心我们家王妃。”
那道人摸摸上唇上的小胡子,眼里闪着精光:“放心吧,就冲她肚子里的孩子,就算六王爷不饶他,那人也会保住她的,哼哼哼哼哼。”
道人阴阳怪气的笑了几声便又闪进拐角里不见了。
留下的女人再次仰起残忍的笑,那要是孩子没了呢……
尚可心拉着东临澈急匆匆的往北苑赶去,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跳到浴桶里去,该死的尚流音,简直疯了!
行至假山处,见一花白头发佝偻着身子的老妇人正弯身在那儿扫树叶,尚可心停步瞧了一眼,想起是上次从她院子里调出去,那进京找女儿,被管家好心收留的钱婆。看到这妇人,这会儿她才想起尚流音似乎还有个奶娘一直在照顾她的起居,就在她来这个世界的前一天才离开的,怎么到现在也没见她的人影?这妇人不会就是那奶娘吧?会不会是她听皇后说她改变了很多,所以伪装来探她的身份?
唉——管它呢,反正身体是尚可心的,她才不怕他们查呢,再说就算他们怀疑又怎样,这个国家的老大都站在她这边。肯定是被尚流音今日的举动搅得心思混论了,瞎猜些有的没的徒增烦恼。
“哎呀,又臭又黏的难受死了,快点回去洗澡了。”收回心思,拉着东临澈迫不及待的往回跑去。
“娘子臭死了,澈儿也臭死了,澈儿和娘子一起洗澡。娘子,澈儿帮你搓背。”
“你能自己给自己洗干净就阿弥陀佛了。”
“澈儿给娘子洗,娘子给澈儿洗。阿没豆腐。”
“什么有没有豆腐,那是陀佛。”
“豆腐……”
“罪过啊……”
尚可心二人一走远,刚刚扫树叶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