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眸一沉,若是那样,她还真不得不佩服洛柳的坚毅。看向洛柳的眼神复杂了几分。
果然嫌自己脏了吗?也许不该奢求那遥不可及的温暖,嘴上说的,终不过是宽慰人的话。
桃夭看着洛柳嘴角扯出的苦笑,便心知他误会了,两个人离的本来就极近,桃夭也不管洛柳会不会厌烦,屁股向前挪了一下,一把抱住了洛柳。
洛柳闻着桃夭栗色发间夹杂的清香,一股清新之气哺乳鼻息。“要是想哭,就哭吧!哭完了,要坚强的活着,只有那样才会让恨你人哭!”声音轻轻的,像是怕扰了别人的清梦一般,她的声音就像有魔力一般,让他一颗泡在苦水里的心,得到了阳光,得到了空气,得到了雨露的滋润。
洛柳的下巴放在桃夭的肩上,一双修长的玉臂,迟疑了一下,终是缓缓抬起,轻轻的环住桃夭的纤腰,长长的睫毛像一把细密的小刷子,浓而不乱,轻轻的闭上眼睛,鼻息间是花香,怀抱里是温暖,后背上桃夭有一下,无一下的轻拍是麻痒,不知怎的,白莲花上的绝美容颜上已经挂着两行清泪。像是阵雨初歇后挂着雨水的荷花,更加水润出尘……
就让他贪恋这一时的温暖,就一时。
洛柳像个孩子一样,靠在桃夭的肩上,哭了好久好久……桃夭就像一个知己,朋友,恋人,母亲,各种各样的角色,都是洛柳所缺少的,在桃夭身上都得到了补偿。
他想,他是动心了。这样的女子不难让人不动心。这种动心无关容貌,是心灵的契合。
“若我说,我没下毒呢?”她以为自己给他下毒了,才会留在自己身边吧,甚至做出勾引自己的事情。想起那一日的场景,他还是觉得有些好笑。
桃夭听到这话,身子一僵,微微一怔,随即释然,“我只能说谢谢老天让我以为你给我下毒了!”若是没有那样傻傻的以为,她也不会看到他脆弱的一面,向来不是好人的她,也是被逼的,对于洛柳,她是打心里心疼,不是同情,不是可怜,是心疼。
料想不到她会这样说,“谢谢老天让她以为她中毒了”,那么他是不是也该谢谢老天让他经历如此苦难在生命的最后还能遇到一个她?
“想过回去吗?”桃夭想,若是她被自己的亲生父母这般虐待,就是拼了最后一口气也要与他们同归于尽!
“……”回去?自己从来没想过回去,回去干什么?
“你看,我说你很干净吧!连报仇这种事都没想过!我要是你,就让她们死的奇形怪状!哈哈……”
死的奇形怪状?不是死的很惨吗?怎么是奇形怪状?
窗外的雨荷风看到公子刚刚那个样子,心里也为公子感到欣慰同时对桃夭,是打心里尊敬!
不仅仅因为那袭话,而是因为她对公子真的好!起码他们没见过公子对那个人露出如此真实的一面,就算他们也没见过……
东陵离彦一进来就听到桃夭爽朗的笑声,他们在聊什么那么高兴?自己辛辛苦苦去找药,他可到好,在这里泡他看上的女人。
越想越气,不顾风雨的阻拦,一脚踢开门。
就看到一个白衣一个绿衣死死的交缠在一起,就像一朵白花衬着一片绿叶。
“喂!你干嘛抢我女人!”东陵离彦欲上前拉开两个拥抱着的人。
桃夭眉头一皱,不悦的看向离彦,离彦一看桃夭皱眉,“好了,好了,本殿下把我的夭儿借你两天!”
“你的药呢?”桃夭不打算与东陵离彦多废话,对于洛柳,他的病能早吃一刻药就多一份希望。
“喏,在这儿!我的药给这个家伙吃了也是让他有力气和我抢你!”夭邪的脸气鼓鼓的看着离彦,翻了个白眼儿,转身把药交给了风。
“夭儿……”转身蹭到桃夭的身边,小狗桃夭的围着桃夭走来走去。
“离彦,明天带我去南宫家!”既然已经确定了,那么就该去问问清楚,她娘是南宫家的传人,那么那件让丞相夫人——南宫雨柠发疯般的宝物究竟是何东西?
“好!”离彦知道此事绝不那么简单。面色也不似以往那般轻狂。
“洛柳,我若去南宫家,你打算怎么办?”这话是问他可愿和她一起住到南宫家,也好照料他的病情。
“随你!”你若让我跟我便跟,你若不让我跟我便不跟!心都是你的了,身在哪里有何防呢?
“你与我去南宫家,我会把你治好,我要带你去西域!”去西域找那对无良的父母,就算不弄死他们,也可以下点儿毒,让他们尝尝那生不如死的滋味。
“好!”算是承诺吗?聪明如她,有了自己的承诺,就会好好吃药,其实不去西域他也会好好吃药,因为她会担心。
她是一个很容易让人爱上的女子,她又怎知,她的一袭话,带给自己的不仅仅是拥抱未来,哪怕那个未来只是明天,她给他的是心灵的救赎。
“……”看着这两个人的互动,离彦气的想跳脚,走了一个东方思辰,又来了一个洛柳!凭什么都和他抢?
可是他忘了,是他先跟东方思辰抢的。
东陵的国土上,上演着一幕吃醋争女的戏码。
而在玄紫的黑暗之处,魔教尊主——黑莲这里正在计划上演的是一场厮杀。
黑暗的山洞,周围水露一片,到处充斥着一股腐朽之气,这里是玄紫的地下,也是魔教的总坛。因为死士需要这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