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军大营被破,袁涣率领着残部逃遁,陈纪更是带着剩下的兵马慌不择路的拼命逃奔野蛮芳邻:猎获恶总裁。
袁营大火一起,陈纪就感到不妙,再加上营盘处迟迟没有快马传来的消息,让陈纪疑心越重,出于谨慎考虑,陈纪并没有带着剩余的将士往营寨方向赶去,而是走了一条岔路。
而事实也证明了陈纪的猜测,从袁军营寨跑出来的士兵交代,营寨早已经被对方攻陷,军师也不知所踪。
这一刻,陈纪不由深深的庆幸,差一点就被对方给包了饺子了。
但尽管如此,由常太,黄叙率领的胜利之师,依然在陈纪的屁股后面紧追不舍,紧咬着不放。
“将军,如今我们该往何处去?”副将望着身后越来越近的火苗,不由焦急的说道。
陈纪驰骋在马上,脸色沉着并没有说话,沉吟片刻,冷静的说道:“寿春以不可取,袁军师亦生死不明,如今只好去往淮河,与大将军会合方为上策。”
说着,又看了眼火势依然不减的袁营方向,带着一种深信道:“如果袁涣没在乱军中被杀死,那么他现在想的也跟我一样。”
既然确定了方向,陈纪也就开始组织人马往淮水的方向撤去,只不过火把把黑夜照射的如同白昼,袁军想要悄悄的行进完全是不可能。
本处在袁营的寿春兵马,因为与陈纪较近,率先杀到,立马刀光剑影的与袁军杀成一团,你来我往,互相压制着。
因为先前,双方都经历过一场恶战,早已经疲竭力衰,一时到斗了个旗鼓相当。
陈纪纵马挥杀,看见对方没有主帅,唯有在战场之外,一名穿着白衣的袍士,神色平静的向这里望来,而在这人的身旁,站满了兵士,更有刀盾兵护在他的身前,防范之严谨,就算是陈纪也没有信心擒下此人。
陈纪看着那人,心中颇有不甘,他知道那名白袍男子就是这支兵马的领导人,也是此人一举攻破了袁军大营,破坏了他与袁涣今晚设伏的计划,更导致自己一时无家可归。
杀声响起,追赶着陈纪的常太等人也赶来了,看到眼前的场景,常太诧异了一番,随即看了眼一旁笑而不语的黄叙,一时间脑子里塞满了疑惑,今天这出,到底是怎么演的。
袁军不敌寿春兵马,顷刻间死伤大半,剩余的残部亦是紧紧跟随着陈纪后撤。
寿春兵马更是在常太,黄叙的指挥下,已经控制住了战场,不断的进行分割围剿。
陈纪见周围的士兵倒下,悲从心起,再加上此时无路可退,心头更是升起一股绝望,神色悲痛决绝。
“将军,敌军势大,我等掩护你突出重围。”副将见情况不好,立马言道。
“我等退无可退,再加上我为主帅,岂能轻易突围。”陈纪摇头道。
副将道:“将军与我调换兜鍪,由我来引开对方主力,将军速速突围,也好以后为我等报仇。”
周围的将领纷纷点头,他们自知眼下的情况是死路一条,不由萌生死志。
“怎可……”陈纪摇头拒绝。
副将知道陈纪不会同意,立马上前摘下陈纪的头盔,套在自己的头上,在陈纪反应过来之际,立即带领剩余将士率另一个方向突围。
如此多人的突围,再加上主帅的头盔很容易被认出,让黄叙以为那便是陈纪,不由舍弃了身边的士卒,驰马向着陈纪追去。
常太见状,也领着一帮亲兵追赶假陈纪去了。
而陈纪本人,借着没人发现自己,领着少数的亲兵向着另一个方向厮杀出去。
知道身影淹没在黑夜中时,黄叙的大嗓门才想起:“无胆鼠辈,竟然搞调虎离山之计。”
战场处,袁军败溃,五千大军被杀的横尸遍野,更有近千的袁军被俘,而寿春方面,伤亡也很是惨重,就死亡的将士而言,就超过了两千,伤者不计其数,这一战可谓是惨胜。
谁也没料到,只不过一次单纯的偷营,竟然让双方精锐尽出,一场大战就在黑幕之中划上了句话。
战场中央,白袍男子组织兵马对俘虏进行整编,收拾残局,统计伤亡,对于黄叙的一声嚎叫,只是眼神一动,眉头轻轻一挑,笑道:“以假乱真,不愧为袁军上将,只可惜如此人才却跟了袁术,可惜!”
黄叙带着一支兵马从树丛的另一边过来,身边,常太正枪挑着一支头盔,头盔上面一缕银白的翎羽,很是惹眼。
见了白袍男子,黄叙不满的道:“志才,有没有看见敌将陈纪,这厮实在是狡猾。”
戏志才笑道:“兴许是乱战之中跑了,陈纪此人有勇有谋,并不是轻易能抓住的。”
“原来是戏先生,久仰大名,我可是听主公提起过你,说你智比张良,想必,今日这一出戏肯定是出自戏先生之手。”
常太立马下马拜见,对于眼前这其貌不扬,甚至还有点瘦弱的文士,常太可不敢小觑,不说刘尚是对其怎么夸张的称赞,就这今夜的布局,使五千袁军悉数败走,这一手比,可真是无人可及。
再者,常太也是圆滑之人,从刘尚对其的评价中,可以知道刘尚很看重眼前这人,受到重要登居高位也是必然的,所以,在对方还只是浮萍白身的时候,早日结交,在对方心里留下好感,也不是一件坏事。
瞧着一脸恭敬,不见丝毫做作的常太,戏志才自然是很礼貌的回礼。
只不过戏志才心如明镜,虽然他看人的本事不如郭嘉,但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