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一张嘴也争不过她们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来,忙道:“罢了罢了,我一张嘴也争不过你们两人四张嘴,吃人不吐骨头,我怯了,我走行了”,说着佯装起身要走。
在他身边的柳紫兰连忙拉住他的衣袖,“走什么,你就不能威风一次”。
顾眉生却疑惑问道:“我们两人也就两张嘴,何来四张嘴,易公子你与柳弟靠的近,该不会是被她身上的香风给熏糊涂了”。
易寒正色道:“上面一张嘴伶牙俐齿,下面一张嘴却吃肉不吐骨头来”。
两女微微错愕,却立即恍悟起来,脸色微微一红,顾眉生悻悻嗔骂道:“下流胚子!”
“咦”,易寒好奇道:“眉生,准你放.荡就不准我下流啦,你刚刚不是说男女之欢乃人之大欲,你下面那嘴可不就是吃肉不吐骨头,莫非我说错了吗?”
顾眉生被他说的有些恼了,朝易寒小腿处踢了过去,“不准再说这般下流的话了”,虽一身男装,却难掩娇嗔薄怒时动人无比的模样。
柳紫兰也摇了摇头道:“想不到易公子竟是如此下流,情致乃是七分洒脱三分含蓄,易公子却连掩也不掩,尽拿女儿家的羞处来调侃”。
易寒大感冤枉道:“还真只准官家放火不准百信点灯,我就是再多两张嘴也说不过你啊”。
顾眉生轻轻笑道:“你要再长两张嘴,可就成怪物了。”
柳紫兰道:“他何须再长两张嘴,便是这一张嘴,那条舌头吐出来的脏话就可以将人给毒害了”。
顾眉生一脸正经道:“易公子张开嘴,我瞧瞧有多毒”。
易寒哭笑不得,便是三大才狼齐集也只有被戏弄调侃的份,他都放弃节操了,却还是屡屡处于下风。
只听柳紫兰笑道:“他的舌头可没那么容易吐出来让你瞧见,得勾出来”。
顾眉生问道:“如何个勾法?”
柳紫兰笑道:“红唇香舌呗”。
顾眉生佯装怯怯弱弱道:“易公子,你那舌头啄人不”。
易寒道:“啄人?”顾眉生点了点头,易寒道:“女人舌,如蛇信,我还怕被你咬到了呢”
顾眉生哼道:“易公子真不识趣,尽说眉生坏话,我这舌头若是蛇信子,不知道要犯了多少人命哩”。
柳紫兰插话道:“哪里是什么蛇信子,却是莲花舌”。
易寒问道:“何解?”
柳紫兰笑道:“舌绽莲花,易公子难道没有发觉眉兄每说一句话都化裹”。
这舌绽莲花的原意乃是指着佛家讲经感化,易寒也知道在这里被柳紫兰引申为诱惑,却笑道:“我七尺之躯裹不住”。
柳紫兰笑道:“完全包裹是裹不住,能裹住要害便可以了”。
易寒问道:“何解?”
顾眉生指尖淡抿唇瓣,轻轻道:“柳弟是说我这莲花也是吃肉不吐骨头来”。
柳紫兰嗤笑的弯下腰,说道:“正解!”
易寒错愕,既有些心动又显得难堪,只听顾眉生说道:“易公子不要误会,我只是解释柳弟的意思,并不认同”。
柳紫兰笑道:“易公子还不伸出舌头来,舌也是肉做的,刚好让眉兄吃上一吃”。
易寒道:“你怎么不让眉生吃上一吃”。
柳紫兰笑道:“我的舌头啊,女子味太浓了,眉兄可不太喜欢”,说着朝顾眉生看去。
顾眉生佯装嗔怒道:“柳弟,你再乱嚼舌根,看我不将你舌头给打成死结,看你还能不能说的这般利索”。
柳紫兰笑道:“我倒愿意,只不过眉兄却不能动手,只能用舌头来打结”。
顾眉生笑意盈盈道:“那也得问易公子肯是不肯”。
易寒好奇道:“与我何干?若要问肯不肯也得去问龚先生”。
顾眉生微微一愣,却肃言不语,柳紫兰叹息道:“易公子,你可真会大煞风景!”
易寒莞尔一笑,却没有说什么,只听顾眉生轻轻道:“我不否认我不是一个端庄贞洁的女子”,她沉吟了一会又道:“我承认我和男子一般放肆。”说完却低头垂眸,恢复如初的端庄。
柳紫兰轻轻道:“眉兄何须如此说自己,你自成为人妻,已是收敛端庄,从不放纵,纵然心有所想也是人之本性,人若无情何以为人,加之你也约束规范自己举止,不要跟无情无义的人解释那么多”,这无情无义说的自然是易寒。
易寒见顾眉生有些失落幽怨,心中有愧,眉生乃是风情洒脱之人,她之品质非俗人所能妄定的,自己却不小心用俗世的lún_lǐ来刺激她,忙道:“眉生,我没有丝毫贬低你的意思,我是说我没有这个资格!”
顾眉生轻轻道;“知己何畏lún_lǐ隔!”
好一个“知己何畏lún_lǐ隔”,敢问世间有多少人敢说出这般有魄力的话来,完全颠覆墨守成规,却自成一派。世上本无lún_lǐ,起初乃依人之本性而为,后来才约定俗成,他记得自己当初表示愿意将顾眉生当做知己,而顾眉生也一脸欢喜,欣然接受,忙认错道:“眉生,是我畏缩,不够落拓了,我的错我的错!”
易寒的话博得顾眉生笑堆双靥,显得有些害羞道:“易公子非凡夫俗子,我只是”却说不出话来,想来顾眉之名,何人不知,何曾在一个男子面前表现的如此娇羞过。
柳紫兰感慨道:“果然是魔障,连眉兄也难逃毒手”。
顾眉生反驳道:“柳弟,你如此感慨,自己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