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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逗留在离苏府大门十来丈远的地方,巷子里满是人,特别是府门口的地方,挤都挤不过去,大门又紧闭,就算挤过去了,也进不去,这些人互相照应,取来水和食物共同分享,此刻他们站在同一条线。
易寒看多了人生百态,知道丧失亲人的痛苦,虽有感触但对情绪影响不大,伟人能遇事不惊不慌,大概如此。
府门口拿着各式家伙的汉子打打闹闹一会便消停下来,歇息一会之后又开始又嚷又骂,锄头棍棒铁锹将府门砸的布满了痕迹,但却无法撞开大门,这苏府大门虽然没有城门那般厚重,可也薄不了多少,要用蛮力打开这扇大门还真不容易,虽然可以攀爬围墙,可这是单人入院,就像羊入狼群,却一点效果也没有,没人给他们出主意,他们也不知道,自古穷与富斗极少能占到便宜的。
就在这时,苏府大门突然打开一条缝隙,所有的人瞬间像疯了一样扬起手中的家伙冲涌上去,门里面清一色的家丁护院手持棍棒硬生生将这些汉子给堵住了大门口,只听传来一把老者的声音:“大家停一停,听我说句话!”
也不知道谁高声喊了一句,“冲进去再说,占了这苏府,我们才有谈判的资本”,说着前面的一群人又勇猛的冲了上去,苏府的家丁护院这一次却没有客气,棍棒重重的抡了下去,打在这些冲在最前面的人身上,这些汉子却吃了大亏,许多人被棍棒挨中,边痛脚边臭骂起来。
这会那些家丁护院边打着赶着边冲了出来,无数棍棒之下,许多人心生畏惧,却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幸好这些家丁护院无意伤人,收下留情,否则这会已经有几个人要死在棍棒之下。
老者见局势稳定下来,朗声道:“大家听我说,苏府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少爷说了会给大家一一赔偿,给他些时日容他筹集些银两,大家请先回家,就算大人不饿不困,孩子也饿了困了,耗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处”。
老者的话立即让这些人有些动人,巡视周围,只见从昨夜到现在,妇女老人已经满脸疲惫,小孩子也饿的啼哭起来。
一人高声喊道:“要我们现在离开也可以,必须给我一个确切的时间,我弟弟被烧得连尸骨都找不到,这丧事要即刻来办,让他灵魂得到安慰”。
“对!给个确切的时间!”许多人高声附和。
老者一脸为难,确切的时间,这他可做不了主意,犹豫沉吟却没有回应。
众人看了老者脸色,立即怒道:“苏家根本就不是有心赔偿,只不过是来敷衍我们,大家伙,我们齐心协力跟他们拼了”。
老者见众人愤而起之,连忙朗声道:“这事我做不了住,等我回去询问老夫人,给大家一个交代”。
易寒摇了摇头,来一个做不了主的,如何能安抚住人心,挤上前去,朗声道:“大家听我说,先不要冲动,打闹只能增加无谓的伤害,却得不到合理的好处,大家来这里是想讨回公道,得到合理的赔偿,却不是来打架的”。
那些家丁护院刚要动手将这个为这班人主持公道不明身份的人教训一顿,突然认出他的身份来,这不是楚老爷的好友吗?嘴上虽没有说话,行动上却对他特例的尊敬,护院头子陈猛低声在那老者耳边耳语了几句,只见老者心中一讶,眉露喜色的朝易寒看去,当然他明白这个时候不能向对方表示过分的亲热,否则这班人把他当做与自己是一伙的就不好说话了。
关键的两点说到所有人的心里去,众人也安静下来听易寒有什么好主意。
因为易寒的这两句话,所有人都他当做领头来看待,纷纷让开位置让他走到最前面与苏家的人来理论,易寒对着那老者道:“既然无法给我们一个确切的时间,那我们是不可能离开的”,这句话说到所有人的心里去,纷纷附和道:“对,不给确切的时间,我们是不会走的”。
易寒又转身道:“当然大家也要保持冷静,大家痛失亲人的心情我能理解,却更不能因为冲动而受伤悲上加悲,给苏家一点时间,因为这笔赔偿实在不是一笔小数目”。
易寒既站在情的方面又站在理的方面说出这番话来,又表现的处处顾及他们的利益,让人信服,只听有人喊道:“这位先生说的对,大家要冷静下来”,却是一位年老的人,老人经历比较多的风雨,做事更为稳重,没有年轻人的热血冲动。
一个年轻的汉子却高声喊道:“不行,苏家从昨夜就将我们挡住门外,根本没有诚意,打算敷衍我们”,这一番话出口又有不少人被说的动容了。
易寒冷冷朝那人看去,见其一脸兴奋,那里像是痛失亲人,却是故意来捣乱的,而易寒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内有玄机,为了一个阴谋竟将无视几百条姓名,心中愠怒,冲了过去将那个人揪了出来重重的扔到地上,冷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怀着什么鬼胎”。
所有人见此一脸讶异,却不明白易寒为何突然变脸,反而来对付他们这群弱势群体,莫非此人与苏府是一伙的。
易寒冷声问道:“你大声嚷嚷,我倒要问问你,你家里到底谁在昨夜的大火中丧生”。
那人眉目露出紧张之色,却大声应道:“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是来讨公道的”。
易寒眉目肃然,语气带着严厉道:“你是来讨公道的吗?你不是专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