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颔首道:“这个固然可以”,差下人去请李家小姐到大厅里来。
过了一会李玄观雅步走了进来,几人客套了几句,坐了下来。
易寒见玄观雍容有度,心想,以后她做了这易家少夫人,府内所有的事情就可以全权交给她措置了。
两人与玄观交流了一番,却把易寒给冷落了下来,只听野利都彦问道:“玄观虽为女子,却是不一般的女子,可有施展男子理想的想法”。
玄观轻轻一笑,“上品大人,无可奉告”。
易寒心里暗暗偷笑,又是这一句话,到底怎样才能让你开金口呢?
野利都彦一愣,这李玄观真的是软硬不吃,偏偏处处持礼,让你挑不出半点毛病,也生不出半点气来,呵呵一笑:“看来玄观的心思是不想让人知道”。
玄观站了起来:“几位,若没有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野利都彦想挽留,一时之间却想不到什么挽留的理由,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问道:“玄观请留步,我有一事相询,不知玄观对韩江洪水泛滥有何见地?”
易寒一愣,这个问题玄观曾向自己提起过,只是自己并没有在京城站稳脚,却被押送至西夏,莫非这一次野利都彦到来,就是想解决这个问题,这些不是一个好解决的问题,所耗费的人力物力是他暂时没有能力完成的。
玄观被问及这个问题却脸色严肃起来,“倾近人力财力,一年可成”。
鲁仲白激动道:“一年?”,一语之后道:“河深三丈,河宽十丈有余,两旁堤坝加高一丈,要通流至少还需要挖掘四十里长,这样浩大的工程一年如何能成?至少需要三年。”
野利都彦问道:“玄观凭什么认为一年可成,我也是认为至少需要三年”。
玄观淡道:“我所说的有一个前提,倾近人力财力”。
野利都彦道:“依目前的形势,若是玄观着手此事,大概需要几多时间?”他还是想问实际一点的。
玄观淡道:“一年”。
鲁仲白受惊道:“此话认真?”
玄观淡道:“认真”。
易寒没有实地勘察,他其实不知道详细的工程量,所以玄观说一年他其实不感觉惊讶,而有过实地考察的鲁仲白和野利都彦听了这话却是很是震惊,感觉不成思议,认为这绝对是不成能的事情。
鲁仲白有些不服气,虽说李玄观是公认的才女,腹有宰相之才,可是他就不相信自己如此不堪,与她差距如此之大,沉声说道:“李小姐若真的能在一年之内完成此事,鲁仲白愿意自认为徒,拜你作先生”。
玄观笑道:“我历来不收门生”。
鲁仲白涨红着脸,他何从被人如此小瞧过,今日却被一个女子如此讥讽。
野利都彦却看出鲁仲白政府者迷,从玄观的神态语气根本没有半点讥讽的意思,就是简单的在述说一个事实,忙缓和气氛道:“我看这件事情也论不出一个结果来,既然玄观说一年之内能完成此事,不如请玄观全权负责韩江通流工程,能否在一年之内完成,我们拭目以待。”
玄观闻言,朝易寒看去,征求他的意见,她倒想帮易寒的忙,只是不知道易寒肯不肯让她一个女子介入此事。
易寒也在思索,玄观终究是个女子,诸事多有未便。
鲁仲白却道:“将军三思,韩江通流工程所涉极广,玄观历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仲白在工部有几个好友,可请他们前来相助,三年之内一定完成,此举事关民生,可稳不成急”。
听鲁仲白否决她着手负责此事,玄观也没有辩驳,静候易寒的回应。
易寒沉吟道:“这样,由玄观负责从西至南一段,鲁先生负责从南至西一段,如此可好”。
鲁仲白先应道:“好。”如此爽快,自然是心里不服,希望在此事分个胜负。
野利都彦听出点什么来,“此举事关两岸苍生民生,两位切不成贪急,要以质量为重”。
鲁仲白道:“上品大人安心,仲白明白”。
易寒看了两人一眼,说道:“我会让处所驻军积极配合二位。”
鲁仲白道:“请将军先拨一百万两白银,仲白再从富商那里筹集些银两”。易寒一听这话就窘了,他那里来的一百万白银,可是这么浩大的工程若说无需分文便能完成岂不是笑话。
野利都彦开口解决了易寒的窘迫,说道:“麒麟安心,现如今两省已经建立规范的制度,可以征收赋税,京城一带富裕繁华,半年之内,赋税百万两不成问题”。
鲁仲白这才恍悟,易寒现在那里来的银子,说道:“将军,这样,等将军先筹集十万两银子,仲白即可开工”。
易寒朝玄观看去,问道:“玄观,你大概需要几多银子”。
玄观淡道:“无需分文”。
野利都彦一惊,鲁仲白大怒,站了起来:“李玄观,你不要欺人太甚”。
玄观淡淡一笑:“先生为何如今生气?”
鲁仲白怒道:“你这样置我于何种境地?”
玄观垂目,不再与鲁仲白争辩。
野利都彦缓和道:“好了好了,仲白,既然决定此事,我们还有诸多事情需要准备,可不得在这里担搁了”,说着拉着鲁仲白与易寒道分袂开。
两人走后,易寒笑道:“玄观,你怎么把鲁仲白气成这个样子”。
玄观笑道:“我那里有气他,是他自己气自己,文人相轻,自古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