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暂缓进攻的同时,易寒立即召开军事会议,讨论对策。
苍狼凝重道:“刚才我看了敌人的旗帜,敌军统帅正是安卑战神越里古”。
易寒沉声道:“我不管敌军统帅是谁?问题是敌人兵力强大,我军不顾伤亡,倾尽全力强攻却无法突破敌人防线”。
林毅岳惋惜道:“可惜了,刚刚也不是没有机会,敌军实在是太顽强了,我们不要命,他们作为防守的一方也不要命,竟贴身冲过来挡住我军战马前进的步伐。”
苍狼道:“因为他们知道此战的重要性,若被我军顺利突围,岂不全功尽弃,越里古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否则他便不是越里古了”。
易寒沉声道:“刚才我举目瞭望,我军撤退,敌军就立即修建工事,我们已经没有机会突破敌人的防线了”,叹息道:“没想到还是晚了”。
苍狼道:“只能退而求其次,寻找另外一条道路离开此地,我们只带了几日干粮,在此长耗只能活活饿死,元帅,看看地图,研究一条撤退的道路”。
易寒沉声道:“不必看了,桑干河一带的地形我早熟记在心,正面是敌人的腹地,等待我们的是敌人重兵把守的城关要塞,没有充分准备又如何攻城,就算能强攻下来,也是死路一条,而西面是幼虎的大军,此刻再往西行,面对的可就不仅仅是一个幼虎,还有整个北敖大军,敌人给了我们一条不得不选的道路,朝南撤退,而那里也是一条死路,一条桑干河将让我军望河兴叹”。
陷入困境!战局危机!所有人的表情变得凝重,没有人开口说话,中军大营落针可闻。
过了一会,苍狼说道:“战场之上千变万化,在我看来桑干河或许有一线生机,我们面对的是地形困难,只要想出法子,问题就迎刃而解”。
林毅岳沉声道:“这么多士兵战马,无桥可行,如何渡河,除非有大量的战船接渡过河,别说整个大东国都找不到这么多的战船,就算有,短短的时间内又从那里筹集,就算能筹集到,三面被围,士兵只带了几日干粮,又如何坚持到那一刻”。
苍狼道:“元帅不是安排了船只接送反抗军渡河吗?这反抗军顺利渡河,这些船只不是可以顺利接送我们离开吗?”
易寒道:“我估计反抗军顺利渡河也需要一日的时间,而我军却需要两日的时间,敌人不会给我们这个机会的”。
苍狼立即道:“那也要试一试,总比白白战死的好,元帅不要犹豫了,等反抗军顺利渡河,这船只也离开了,到时候我们可就真的求救无门”。
易寒当机立断道:“好,就这么定了,全军往南撤退。”
众将不敢疏忽捉紧时间,大军刚刚进行一场激战,未休息片刻,却又匆匆行军,困难当前,所有人咬紧牙根坚持,不敢拖延行军速度,昨日他们还巴不得反抗军顺利渡河,这会却希望反抗军没那么顺利,能赶得及。
半日行军,终于抵挡桑干河,沿着辽阔的河岸走,河水之上难觅一只船只,河岸之上更是不见反抗军的半点踪迹。
快马前面探路,寻找反抗军的渡河地点,易寒越走着心底越凉,难道真的天要亡我。
只见前去探路的快马往回奔驰而来,所有人心一紧,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却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只听探子回报道:“元帅,前面三里外发现地面有大量的脚印,一直延续到河边,却没有发现一人一船”。
所有人顿时心头一黯,来晚了,反抗军已经全部撤离了,易寒什么话也没说却没有放弃希望,说不定还留有少量的船只能通风报信。
一会之后到达探子说的那个地方,只见地面上无数的脚印,河边上还留下多的数不清楚的船痕,已经可以知道,反抗军便是在这里渡河的,而船只也圆满完成任务离开此地。
林毅岳问道:“元帅怎么办?”
易寒默不作声,什么办?他脑子里乱成一片,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如今只能跟敌人决一死战,然而已不足五万人的军队对抗至少二十万的大军,已是必败之局,只是杀多少的问题:易寒突然感觉有点茫然,难道此地就是自己落下帷幕的地方吗?以身犯险,他却没有后悔,人力总是有限的,也怀有私心的,他做不到为了大义而眼睁睁的看着宁霜送死,不该来,他还是来了,也许多情的他并不配做一个元帅,只是累及了众多忠心追随的将士。
易寒打起精神,自己不能辜负这帮将士,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认输,立即下令全军休息,派多路探子去探查敌军的踪迹,却还是希望有奇迹发生。
主帅并没放弃,心灰意冷的将领也鼓起士气,尽人事知天命。
易寒正在部署大军,这时一个将领来禀,说擒住一个可疑人物。
易寒一讶,也没细想,说道:“押过来”。
一会之后,只听将领禀道:“元帅,已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