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婉拒道:“上品大人不必了,旅途劳顿,你先好好休息一下”,说着就走了出去。
野利都彦哈哈大笑:“元帅嫌我老了”。
易寒走了出来,厅堂之内传来了欢笑声,他的心却随着这荒寂没落的雁门关城而低沉。
来到曾经居住过的元帅庭院,几个伤残的老兵正在打扫庭院,与当初三步一岗的场景相比,如今却是静悄悄的显得那么落寞,几个老兵并不认识易寒,见了这个身穿高级将领战袍,威风凛凛的年轻男子,有些惊讶,不由想起曾经的属于镇西军的荣耀,麒麟将军,心中叹息,要是元帅在这里就好了,他们镇西军依然是一直威武的虎狼之师,当初打败苍狼率领的二十万大军是如此的令人热血沸腾。
几位老兵看了易寒一眼,想起心中的痛,显得冷漠的回头,继续打扫院子,虽然安寂,此处庭院却是干净如初,易寒心中感动,匆匆朝曾经居住的书房走去。
几个老兵见此情景,不约而同的放下手中扫把,站在屋门口挡住了易寒的去路,一位老兵一脸坚决道:“这位将军,你不准进去”。
易寒脸上露出讶异,另一位老兵又道:“这间屋子,除了镇西军的元帅谁也不准入内”。
易寒内心涌现出一股感动,他曾想过自己蒙上叛国的污名,人人会对他不屑,却也想不到这几个老兵依然会记得他,他轻轻道;“林飞将军没有跟你们说是谁带大军前来吗?”
林飞心情矛盾复杂,自感卑微,却是暂时没有将麒麟到来的消息告知这些守兵。
一人对于易寒的问题感觉怪异,“是谁带兵又有什么关系?”
易寒笑道:“倘若是你们曾经的元帅,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几人呆滞,一人突然恍悟道:“你是说易元帅?”,易元帅成为西夏的王夫,这消息大东国早已人尽皆知,他率领西夏大军前来支援也不是没有可能、
易寒笑道;“我姓易”。
几个老兵突然非常震惊的凝视着他,似乎想要从他脸上的微笑获得一些信息,一个老兵用不敢置信的语气问道:“你是易元帅?”
易寒点了点头,似梦中又是现实,几人猛的跪了下去,哽咽难言,易寒连忙将他们扶起,“几位却不可行此大礼,我早已经不是你们的元帅”。
待几位老兵抬头已经是老泪纵横,一人激动道:“易元帅永远是我们镇西军的元帅,元帅请入屋,我们每日都将屋子打扫干净,就是希望有一天元帅能够回来”。
几人前后左右拥着易寒进入书房,一景一物宛如当初,让易寒感慨良深,物是人非感情依旧,几位老兵知道易寒的身份之后,这会却不太敢说话,处处表现的恭恭敬敬,倒让易寒不知道如何消除他们心中的敬畏才好,他受人尊敬,这几位老兵也是受人敬重的。
一位老兵道:“元帅,我们愿意跟随你作战”。
易寒淡笑道:“我现在是西夏大军的元帅,你们跟随我,岂不成了西夏兵了。”
几位老兵一听,一时之间却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个问题。
易寒笑道;“你们放心,我们曾经生死与共,我已经想好安排你们的去处,待我修书一封,让你们前往陇南投靠李思将军,这件事情待我与林飞将军商议之后再做决定,他可能不会拒绝”。
几人又带着易寒去见雁门关内的守兵,当听说这个年轻的将领就是曾经的易元帅,他们表现的是又喜又惊,结果出人意料,并没有人表现出对他这个叛徒的不屑,这让易寒感觉欣慰欢喜,自返回大东国境内,这是他最大的安慰。
他为人平易近人,一会便与这些士兵亲密无间,畅聊起来,聊聊曾经,聊聊进况,也不计较饭菜简朴,与这帮士兵共同用餐,直到野利都彦寻来,他才记得自己有宴在身,只能与这帮老兵告别,老兵表现的依依不舍,却没有人敢挽留,毕竟他们所吃的饭菜根本不足以款待元帅。
易寒问道:“上品大人,我记得随军带有好酒,今日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拿出几坛来,让我的这些老朋友喝个痛快”。
野利都彦道:“这是庆功酒,军律规定平时不准饮用”。
易寒笑道:“我不喝,送我这些老朋友可以”。
野利都彦笑了笑,也没说些什么。
两人返回,林飞早已经摆上酒席,好肉好菜也并不寒酸,却不知道这一顿却是林飞借来的。
林飞正要开封酒坛,易寒忙道:“林将军不要开,大军行军将士一律不准喝酒”。
林飞一讶:“这可是我”,话说一半却停了下来,这丢人的事情如何说的出口,却点了点头:“那我就留下来”。
林飞陪同坐了下来,一起用餐,没有酒来助兴,气氛却是不高。
易寒却是询问其大东国的战况来,依他目前获得的信息,北敖联军直取京师,这支军队却要朝东北方向进发,断敌人占据稳固的后方,让北敖联军首尾不能兼顾,倘若敌军深入腹地,能绝其后方支援,北敖联军越侵略越深入,就越容易拉长战线,到时候就可以将这支敌军包围在大东国内,而绝非与强大的联军正面交锋,毕竟他只要十万人。
他们也曾分析过,依妙瀚的才智,绝对不会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李毅就在黄河下游虎视眈眈,虽不战而退,却不能保证他突然率兵出击。从妙瀚直取京师的举动来看,就是想一举捣毁大东国的指挥中心,想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