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沙元帅”,拓跋乌沁似乎看透了沙如雪的心思,说道:“沙元帅,你是不是想去天牢探望易大人”。
沙如雪心中暗道:“这个女子好厉害的心思。”也不隐瞒点了点头。
拓跋乌沁道:“我陪沙元帅走一趟”。
再说易寒这边,被关入天牢已经十几日了,心中搞不明白望舒到底想干什么,这沙如雪也去了好多天,却也没消息,如今军情紧急,他却在牢里白白耗费时日,这些日子对他来说可真是一种煎熬,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牢头虽然对他特殊照顾,易寒还是瘦了一圈,与他同牢房的犯人倒沾了他的福,好吃好睡,吾即艾彦却是个蛮夫,心中除了对自己的妻子惦记心细以外,对其他的事情根本莫不在乎。
这时牢头又过来,这些日子因为沙如雪的吩咐,每日这牢头都会过来几次,询问易寒吃的可好,睡的可甜,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他那里是犯人,简直就被人当做太爷给供着。
出乎易寒意料的是,这一次牢头不是来询问他过的怎么样,而是说有人要见他。
易寒大喜,看来差不多了,随牢头走出牢房,背后的犯人因为这些日子相处于他相熟,有人出声调侃道:“大人,可不要再回来了,虽然念着你,却希望大人给我们带来一线生机”。
易寒笑道:“你们犯的都是大罪,除了从军杀敌立功赎罪以外,再无生路”。
几人立即嚷嚷,表示愿意从军杀敌立功赎罪,希望易寒从中干旋,让他们有重获天日的机会,几人的嚷嚷声,立即引起整个天牢的轰动,与其苟且偷生不如轰轰烈烈的上战场杀敌,就算死也死的像个男子汉,若能生还,还有机会重新做人。
喧闹声立即响遍整个天牢,那声响就像发生叛乱一般,牢头还从来没有看见这番景象,有些紧张,连忙威喝道:“谁敢乱来,就不要怨我手下无情”,只是他的声音与喧闹声相比几乎是细若蚊音,根本没有人听见他的威喝,牢头立即让狱卒挥舞棍棒将那些双手伸出牢房的犯人打回去,这一下,场面才稍微控制下来,犯人安静了许多。
易寒趁机朗声道:“大家不要吵听我说”。
这个时候外面的狱卒听到喧闹的声音,手持兵器涌了进来,同时把守在几个窄小的铁门出口。
牢头低声对易寒道:“易大人,你不要相信他们的话,这些人都是恶贯满盈,他们一旦恢复自己就会无法无天”。
易寒点头道:“我知道,他们若不恶也就不会呆在这里了,人性是复杂的,大善与大恶在一念之间。”说着却朝吾即艾彦看去,缓缓道;“让他们为自己的国家出一份力,为自己曾经的恶行赎罪”,其实易寒心里却想利用这帮犯人,俗话说刺头兵才是好兵,可以说这帮犯人是刺头中的刺头,倘若能管理好,利用他们的狂性,野性,杀戮的果断,绝对是一直有强大战斗力的军队,而且这帮犯人还有普通士兵所不具备的耐性,这些日子易寒在天牢就注意到这个显著的特征,十几日如一日,时间的长短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没有区别,甚至易寒认为,自己的耐性比他们当中大多数人还不如,利益与风险是同等的,易寒也知道假如这帮犯人管理不善将会给他带来极大的麻烦,但是他觉得自己应该给他们一个重获天日的机会,牢房并不是他们的归属,既然不死,就让他们自己来证明生命的意义。
可是什么样的人物才能将这帮人驯服呢?让他们言听计从呢?这个人要一定要狡诈,嚣张,残忍,冷酷无情,比他们还要恶,让这帮犯人奉他为邪恶之神,他自己不具备有这个条件,突然一个名字浮现在脑海,宁霜——这个女子邪恶起来,她的微笑就能让你窒息。
易寒露出了微笑,牢头督促一声:“易大人,我们该走了”。
易寒点头,朗声道:“大家等我的消息,但我要重申一点的,这是唯一的机会,倘若不珍惜,你的生命将永远处于深渊黑暗之中,你的灵魂将永远得不到解放”,他知道说这句话对这些犯人没有什么效果,但潜移默化中却会慢慢改变,一个人不是一下子就变恶,也不是一下子就从善。
这句话却让整个天牢沸腾欢呼起来,易寒心中暗暗欢喜,光是这股气势,就能让面对他们的敌人胆战心惊。
沙如雪与拓跋乌沁这边听到从天牢中传来的声音,沙如雪安坐不言,拓跋乌沁身为女子沉不住气,这天牢关的可是数千名穷凶极恶的犯人,若出了什么意外,几乎可以将兴庆府搅个鸡犬不宁,说道:“沙元帅,会不会发生了什么变故”。
沙如雪冷漠道:“他们若敢越狱,就是十万人,我也会让他们享受不了明日的早膳”。
听到这句话拓跋乌沁心情才平稳下来,有一代名将在身边,有何可畏惧的。
脚步声传来,易寒走了进来,拓跋乌沁看见易寒,心中一疼,怎么才十来日的时间就瘦了一大圈,满脸污秽,蓬头散发的,冲动的就要透出手帕给易寒擦拭脸庞,突然想到沙如雪在身边,才将手缩了回去,心中不忍:“看来他这些日子在牢内也吃了不少苦头”,却不知道易寒那有吃什么苦头,这模样都是自己愁出来的。
易寒在沙如雪对面做了下来,却不去看拓跋乌沁一眼,心中自然是对她有些生恼,不是说关个一两天吗?却把老子关了十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