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寺里,为所有人瞩目的玄观却在厢房之内与静明下着棋,她依然知性而优雅,长发盘了起来,端庄而又典雅校园全能高手。
棋下到中盘,静明含笑道:“李施主这棋不用下了,有什么事情问吧”。
玄观微笑道:“大师你有一双慧眼,瞒不过你”。
静明淡淡道:“实见者尚不见实,何况非实,李施主你外表虽祥和安静,内心却是动荡不安”。
玄观轻轻道:“墙头红杏进退两难,我之本心乃是温柔贤淑,奈何情.欲撩人,目眩心动,再难自抑”。
静明笑道:“食色性也,情.欲乃是人之本性,若不让人迷恋乐此不疲,延续后代,何能绵绵不绝,此为天道,李施主何必拘泥于世俗偏见,视那若呼吸,视那若凝坐,视那若踏月,岂不妙哉”。
玄观点头道:“大师果然慧眼,一语就点破我心中魔障,玄观虽修佛多年,却身处世俗熟稔之中,染上俗理是非,再难白的纯净”。
静明轻轻道:“非也,李施主你心有羁绊,根本不想一心纯净”。
玄观突然问道:“大师,出家为何戒欲”。
静明轻轻笑道:“清心寡欲,情.欲乃是七情六欲最重者,若不戒断,何能清心”。
玄观反问道:“若能一心纯净,又何须戒断情.欲,岂不是多此一举”。
静明反问道:“若能清心又岂会有欲,戒与不戒又有何关系”?
玄观略微沉思片刻,眸子一片清明,道出一句,“欲乃天赐便似天赐我能言语眉目”。
静明微笑不语,一会之后指着窗外一支枯枝,“李施主,你认为那枯枝美是不美”。
玄观却不知觉将目光移动到那红的寂寞撩人暗暗吐着芳香的梅花,便听静明说道:“美与不美均是世俗眼光强行赋予,那一抹娇艳清冷在我心中只是红,那枯萎干裂在我心中只是灰”。
玄观含蓄一笑,“他是魔,便让我随他一起堕入魔道”。
静明笑道:“天下大道本为一家,他若是魔,你便为自己点一盏心灯”。
玄观起身拜别,“大师,我已经为自己点上一盏皎然澄清的心灯”。
静明说了一句颇有深意的话,“李施主,你真是奇女子也”。
人在世俗何能不染芳尘,单单床榻之事,女子委婉便是美,女子放纵就是丑,那就莫讲那说不完道不清的俗世陈规,玄观在心里为易寒点上了一盏皎然澄清的心灯,不染芳尘的玄观,出于污泥而不染的玄观,有情有欲的玄观。
易寒是个成熟的男人,情到浓处时,他希望对方能够感受他细致的爱,但是玄观太淡定了,无论他浓情蜜意还是他的尽情挑逗,玄观的反应都是泼他一头冷水,在他心中女子花,望舒荷花,圣洁美丽。拂樱寒梅,清丽孤傲。方夫人牡丹,艳美华贵。宁雪玫瑰,秀色绝伦。乔梦真薰衣草,静美地飘洒爱的幽香。苏洛兰草,淡雅脱俗。玄观他却不知道用什么花朵的品质来形容,若真的要形容更像深不见底潭水,不知深浅且难起涟漪,易寒对玄观有一种**,仙子堕落凡尘的**,这种**就像看见一个美丽的女子你忍不住想掀开她的裙子一样,易寒无法从玄观心理上做到这一点,他只好在身体上动念头,他知道玄观不会拒绝他,她是人就无法避免身体上产生的快感,尽管她神态表情会流露出那种情难自禁的感觉,但她依然是玄观,那一刻易寒不由痛恨起她那些所学的佛理。
人常说,聪明女子糊涂心,难得糊涂,女子多的是小聪明,少的是大智慧,玄观却是有有着大智慧的人,她有一种美丽是不会因为岁月而流失,那种永恒的美丽就是气质,“腹有诗书气自华”,让她显得那么与众不同,就算一身朴素衣衫,一举一动依然显得别致优美,闲闲坐着,像散发幽幽香气的淡淡清茶。待人接物,幽雅的谈吐超凡脱俗,清丽的仪态无需修饰,尽管每一次她都是那么冷淡,却风度翩翩、潇洒绰约却人为之心醉。
静的矜持,动的优雅,坐的端庄,行的洒脱,质朴与含蓄,似水一样的柔软,像深闺庭院那款款绽放自我娇艳的花朵,它无声无息不会向任何人叙说它的美丽,当你驻步停下来欣赏的时候,你心中会由衷的赞美。
世间竟有这样的女子,易寒太惊艳了,惊艳的他一定要亵渎不可,他对任何女子都可以说是是温情款款,唯独对于玄观,他的手段有些恶劣无赖,宁雪会反击他,苏洛会责备他,唯独玄观,即使心生不悦,也依然端庄地微笑,露出那智慧的笑容,那看易寒似乎在看一个调皮孩子的眼光,更让易寒心头有一股怒火。
这是一个似乎不应该存在世间的女子,易寒一直想证明她只是个人,一个人而已并不是仙子,他要的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爱人不要那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仙子,几十年因为看淡生死而养成淡漠的性子,何能一下子就改变,易寒有强大的感染力,不得不说玄观受到了他的影响,她积极的将内心残余的热情释放出来来回应易寒。
玄观以前很少笑,就算对着人笑也是一种礼貌的回应,可每次当她看见易寒的时候都会露出会心的微笑,优雅伴着淡淡清香,相由心生,她骨子里若没有的绝对无法悠然露出此优雅动人的微笑。
玄观是聪慧的,否则她无法听懂易寒琴音中的浪漫深情。玄观是博学多才的,否则她无法听懂易寒诗词中给她带来满怀的温柔,她经历生死,因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