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笑道:“才小姐,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才红袖笑道:“先生在宫中呆着可是无聊?”
易寒笑道:“实话说,若规矩就无聊,若放肆却是有趣。”
才红袖笑道:“放肆却是要触犯规矩,触犯规矩却是要杀头的。”
易寒笑道:“所有我才规规矩矩的。”
才红袖笑道:“先生在宫中衣食无忧,大东国有句话叫饱暖思淫.欲,不知道我说的对是不对?”
易寒哈哈大笑道:“才小姐,你不怀好意。”
才红袖道:“先生,我问一句,在大东国,这fēng_liú才子若是想找了乐子,这趣又该何处去寻?”
易寒笑道:“才小姐既然说到fēng_liú二字,我自是要严谨一些回答你,这fēng_liú才子的乐子嘛,大多都是夜游青楼寻美色。”
才红袖问道:“那先生算是一个fēng_liú才子吗?”
易寒笑道:“以前是,现在不是。”
才红袖笑道:“这话我信,因为昨夜我已经见识了先生端正的一面。”
易寒心中暗暗惭愧。
才红袖见易寒表情有异,心中暗忖:“莫非我看错人了。”想了想却立即否定,有些事情是根本无法伪装的,出声问道:“那似先生这样的人心中的“趣”是什么呢?”
易寒应道:“便是与才小姐这般八面玲珑,妙趣横生的人儿促膝长谈。”
才红袖笑道:“我赞先生品味高雅。”
易寒哈哈笑道:“与才小姐这样的妙人聊天自然妙趣多多,却怎么扯上高雅了?”
才红袖笑道:“好,那今夜我就与先生促膝长谈,以解先生在宫中之闷。”说着问道:“先生,可要美酒助兴?”
易寒笑道:“才小姐有这个酒兴吗?”
才红袖不应,轻轻拍掌,不一会儿,一个宫女走进,奉上美酒一壶,两个精致酒杯。
易寒对那两个酒杯感兴趣,问道:“这酒杯一定有个名字。”
才红袖应道:“这酒杯叫红玉大莲花杯。”
易寒赞道:“好名字。”
才红袖酌酒,易寒嗅到酒香,看着呈现红润的酒色,有些意外道:“葡萄酒!”
才红袖赞道:“先生果然博见,这乃是紫荆国平川州特产的上葡萄酒,乃是宫中贡品,寻常人家却是喝不到。”说着问道:“先生品过?”
易寒道:“没有,只是听过。”在大东国只有白酒,没有葡萄酒。
才红袖道:“那先生品上一品。”
易寒捻起红玉大莲花酒杯轻轻摇晃一番之后,再浅浅品尝,却不似和白酒那般爽快。
才红袖见状,露出惊异之色,“先生说没品尝过葡萄酒,却懂品尝之法?”
易寒笑道:“依葫芦画瓢罢了。”
才红袖道:“那我只能说易先生在这方面天赋极佳,这品葡萄酒之法虽多种多样,但精髓却是一样的,先生刚刚已经领悟到了品酒的精髓。”
两人边品着美酒边聊了起来,先是才红袖向易寒讲述一些紫荆国的文化传统,风土人情,随后易寒搭话,讲起了大东国的文化背景,风土人情,易寒本身就腹内书藏万卷,又见多识广,阅历丰富,语言又富有魅力,听得是才红袖津津有味,如身临其境,游阅大东国一般。
才红袖忍不住道:“书中所阅,却是狭小,却不如先生一口之言来的开阔,似先生这样的人物,在大东国一定是了不起的人物。”才红袖从一开始对易寒的欣赏已经变成了对他的尊崇了,她从来没有崇拜过一个男人,但是此刻这个男人让她心生崇拜,他简直就是完美无瑕的一块美玉,从外表到内涵再到其品格,不禁让自己惊叹,普天之下竟有这样完美的男人。
易寒笑道;“我常四处漂泊,不得已与往昔好友渐渐疏远,才小姐让我找到了与好友畅聊的感觉,今夜这司礼院没白来,知己之言足以解心中之闷。”交朋识友却也乃是人生一大乐趣,心中没有淫.念作祟的易寒,却完全忽略了才红袖女性的身份,有所失必有所得,至少在交谈的过程中,他丝毫没有突出半句轻浮调戏之言,若是以前三言二语却是无法避免的。
这时司礼院的一个宫女走到才红袖身边,低声耳语一番。
才红袖恍悟,差点把正事给忘记了,她刚刚却完全沉浸在与这易先生交谈的愉悦之中。
易寒道:“才小姐,夜色也不早了,若才小姐有什么事情,那在下先告退了。”
才红袖道:“先生,天色不早了,今夜就在司礼院留宿。”
易寒刚要婉拒,才红袖道:“先生也不是第一次在司礼院留宿,何须见外。”
易寒笑道:“那我执意要走呢?”
才红袖笑道:“那我就不打算派人送先生回去了,那先生自己摸着黑返回,宫中路道复杂,若无专人领路,先生定是要迷路了,怕是明日一早,先生还是路上转悠。”
易寒笑道:“才小姐,你好过分。”
才红袖道:“先生,我领你下去休息。”
易寒笑道:“好,那就再玷污才小姐香榻一晚。”
两人往大厅偏门方向走去,才红袖道:“先生,今晚我原本打算安排一场宫廷歌舞供先生欣赏,却是因为怕污了先生耳目,方才作罢。”
易寒道:“那太可惜了。”
才红袖道:“先生知道我为何突然改变主意吗?那是因为红袖敬先生品行端正,不想看到先生让红袖失望。”说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