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朱翊钧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不论在经筵还是在朝堂上,也不论张居正是不是在讲经的途中,他都会神游天外,甚至于对于张居正指名的提问,也是一副懒散到了极点的模样,根本就是充耳不闻。
这一下子,张居正也是沒辙了,虽然他知道,朱翊钧在心中还是对自己有些惧怕的,可是现在,似乎再大的畏惧也不能让朱翊钧提起精神來了,这下子,张居正也有些无奈了,沒有办法之余,只好去问对于朱翊钧最为熟悉的张凡,问问他的意见了。
而当张凡听到这件事情以后,不由得笑了起來,实际上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个情况呢,每天下午,是张凡进宫的时间,实际上对于这个安排,不论是张凡还是朱翊钧都有些不满意,甚至于张凡的不满比之朱翊钧还要更甚,毕竟经过一早上的摧残之后,朱翊钧哪里会有心思在下午再学什么呢。
只不过,张凡比较会因材施教,要么就是朱翊钧在他面前睡一觉,要么哪怕是听张凡讲故事,也是很有趣的事情,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即便是面对张凡,朱翊钧也是提不起來什么兴致了,完全就是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样。
对于张居正问自己的事情,张凡自然是明白的,不过若是说让他给张居正出个什么主意的话,张凡也是沒有办法的,但是这并不代表张凡就沒有什么办法了,只不过……
“老师,要学生建议的话……”张凡看了看张居正,弄出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还停了停,见张居正的兴趣已经完全被勾起來了,这才说道,“这经筵也该暂时停下來了,“
“你说什么,”张居正听了张凡的话之后,面上的表情,别提有多吃惊了,他的确是沒有想到张凡居然说出这么一番话來,“这怎么使得,经筵那是国家之本,岂有暂停的道理,更何况……”
“老师,你不必再说了,这其中的道理学生还能不懂吗,”张凡打断了张居正的话,说道,“学生并非要责怪,只不过,如今陛下是这幅模样,想來对于老师來说,就算是勉强经筵,不说学不到东西,老师所期望的也有可能会适得其反吧,”
“这……”听张凡这么一说,张居正顿时是犹豫了起來,张凡的话,可算是说到点子上去了,而且实际情况也的确是如此,“可是,这……”不过,张居正一时之间也沒有想出來,该怎么办。
“更何况……”张凡继续说道,“学生只是说将经筵暂停一段时间,又沒有说就从此不开了,这段时间,陛下也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咱们应该早些能够提得起陛下兴致的事情让她做做,至于之后,陛下的性子老师你也是明白的,等到这段时间过去,估计他也烦了,到时候再重开经筵,不就什么都好了吗,”
“嗯,远德所言不错,”张居正点了点头,“只不过,到底什么事情,能让陛下提起性子呢,嗯,这件事情还得让远德去琢磨了,毕竟要说如今谁最清楚的话,还是非远德你莫属了,”
“什么事情……”张凡琢磨着,“我倒是觉得,应该做些适合这个季节的事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