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张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许当真是因为这件事情关系到自己两个心爱的女人,从而失了方寸,一时之间尽然鬼迷心窍起來了。
话说,他什么地方都不看,却是偏偏盯上了这“天宁寺”,这才是让梁超第一次反对张凡的同时,也是觉得张凡这一次错的是体无完肤,而他自己一点点要谦让上官的意思都沒有。
倒不是因为梁超信佛或者别的什么的,他平日里也从來不去看什么佛经之类的东西,就算是去到寺院,大都也是因为陪着其他人,或者是自己有什么公事要办而已,只不过梁超家中,他的母亲信佛,而且他还记得自己小时候,被母亲带着去过不少趟寺庙,整个京城有着上千座的佛寺,但是梁超知道,这“天宁寺”是自己的母亲带着自己去的最多的地方,就算是梁超自己不信佛,也从不看佛经什么的,但是这么着耳濡目染之下,就算是他想不听也不成了。
“或许……”虽然对于梁超的话并不是不信,但是如今的张凡却也是有些钻牛角尖了,心里面执意觉得,问題就出在这“天宁寺”上面,“或许这‘天宁寺’现在就出问題了呢,”
听到张凡还是如此想,梁超只能再一次叹气,无奈地说道:“大人,这‘天宁寺’乃是这京城当中最为古老的寺院之一,这可不是什么无用的头衔,自从北魏一來,‘天宁寺’到如今历经几朝风雨,甚至就连寺名也是几经变化,但是其无一不是当时朝廷最为重视的地方,无论是唐代、辽时、亦或是金人统领之时,这‘天宁寺’全都是朝廷最为重视的寺院之一,以至于到了咱们大明,也是如此,当年太祖皇帝开国登基之时,这‘天宁寺’更是饱受战火,随着金朝大都全都会与战火之中,却是唯独寺中的舍利塔尚存。
“到了先皇成祖继位并移都顺天府之后,更是下旨重修此寺,那个时候还叫‘天王寺’,直到正统年间再次重修之时,才又改名为‘天宁寺’,正德和嘉靖年间也是有过重修,全都是当时圣上的旨意,”
“这……”听到梁超这么一介绍,张凡虽然是相信了,但是还有点强词夺理的意思,“可是这就不代表……”
“还有……”沒有等到张凡把话说完,梁超就继续开口说道,“不光如此,我大明自从迁都顺天,成祖将寺院重修之后,几乎每朝的天子都会去往此寺祭拜,更不用提宫中倘若是有信佛的太后和娘娘,所去的更是频繁了,大人是不知道,朝廷对于‘天宁寺’的关注可是不少,就算是如今,宫中的两宫太后与寺中的主持还是有些联系的,所以,卑职才会反对大人的推测,要是说别的寺院出了什么问題,卑职还会同意,但是这‘天宁寺’想要出问題,当真是太困难了,”
“有沒有可能……”显然,张凡还是不肯放弃自己的猜测,“‘天宁寺’当中出了个别害群之马的僧人,招摇撞骗呢,”
“这倒也不是沒有可能,”梁超听到张凡这么一说,却也是不像刚才那样马上就反驳了,而是皱着眉头说道,“这件事情卑职会让人去查探的,到时候给大人一个交待,不过,在卑职看來,这种可能虽然有,但是几率实在是不大,毕竟‘天宁寺’虽然算不得皇家寺院,但是我大明朝对于僧人的管理是相当严格的,更不用提如同‘天宁寺’这般的老字号寺院,寺中的规矩更是繁多,对于僧众的审查比之朝廷更为严格,但是个别人如果有问題的话,那还是有可能的,”
听到梁超这么回答自己,张凡的心情也是好了很多。
“实际上……”梁超继续开口说道,“大人,还请恕卑职之言,在卑职看來,倘若两位夫人当真是遇到了什么招摇撞骗的事情,那倒是也沒什么,最多就是被骗去了一些钱财而已,再说,卑职之前听大人所言,这数目也是不多,大人不应如此担心才对,再说,倘若当真是这天宁寺当中出了什么问題的话,大人也就更加不用担心了,毕竟也不会是其他的坏事,”
张凡听到梁超的这些话,心中自然是安心了很多,他之前在担心什么,的确,一开始知道映月和昭雪两人的这件事情,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张凡也的的确确是胡乱担心,毕竟他不知道情况究竟是怎样,但是刚才,当他看到‘天宁寺’这个名字的时候,担心之情是有其地严重,为什么,因为“天宁寺”乃是佛寺,乃是一处关于宗教的地方。
凡是牵涉到宗教的坏事,几乎都不是什么好事。
当时张凡看到跟着宗教有关系的,而且又是佛寺,他脑海当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白莲教”这么一个名字。
在大明朝,凡是跟“白莲教”这三个字扯上关系的事情,全都不是什么好事,明初,朱元璋严禁“白莲教”在中原大地上传播,不是沒有道理的。
这“白莲教”乃是自唐、宋以來流传在民间的一种秘密宗教组织,实际上,“白莲教”脱胎于佛教的净土宗,相传净土宗始祖东晋释慧远在庐山林寺与刘遗民等结白莲社共同念佛,所以才有了“白莲”这么个名字。
不过,早期的“白莲教”崇奉阿弥陀佛,提倡念佛持戒,规定新图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其教义简单易懂,很是为下层人们所接受,而且初期之时,入唐宋之时,朝廷也并不禁止其传教,甚至也有赞同的意思。
但是由于“白莲教”的教义是符合下层民众所向往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