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那孟冲能永远给我闭上嘴。”刘山颇为咬牙切齿地说道。
听到刘山的这番话。张凡再一次惊诧住了。要说矛盾。人人之间皆而有之。不论是亲兄弟、父子、亦或是再过要好的朋友。这种官员之间。无论是上下级还是什么别的关系。有仇恨那是必然的。想要置人于死地的事情也是平常的很。但是刘山这个却不一样。孟冲曾经帮着刘山做过很多事情。刘山能把规模做到今天这么大。可以说有一大半功劳都是孟冲的。当然。张凡也是知道。刘山掌握着孟冲的不少把柄。但是想來。当年的情况似乎是孟冲知道了这件事情。主动去找刘山的。刘山既然能够同一孟冲的结盟打算。并且分给他一杯羹。说明孟冲那里定然也是有着刘山的把柄。而且从刘山现在所说的看起來。孟冲拿着他的把柄肯定不是什么小事。
但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曾经的合伙人反目成仇。利益原因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张凡心中却是有了一些打算。他打算先问问刘山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哥。我实在是有些迷惑了。”张凡装成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问道。“既然这孟冲以前帮了大哥不少忙。想必也是从大哥这里受了不少好处。既然如此。你与他两人之间虽然算不得铁板一块。也应该是相安无事才是。这才。三年的时间。却是为何就如此这般。”
“哎。人心不足蛇吞象。一切还不都是钱闹的。”刘山唉声叹气地说道。满脸的无奈。“俗话说‘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大哥以前就知道。也明白是什么意思。却从來沒有当真过。如今看來。当真是古人诚不欺我啊。
“当年。是那孟冲首先找上我的。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來的消息。知道我这里在做这种买卖。而且获利有算丰厚。所以想要插上一手。我自然是不会同意。要知道我这门买卖。虽然沒有本钱。來钱也是又快又多。但是那可是担着风险的。一个弄不好可就是要掉脑袋的。我自然是不愿意了。但是。偏偏孟冲手上掌握着我的一些把柄。我也是沒有办法。只得答应了他。每年给他一笔银子。同时若是我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孟冲在上面也要帮忙照应着。
“这几年來。我也是看准了这是一个机会。反正上面有孟冲照应着我。我也给了他不少钱财。他既然收了钱自然要办事。这几年不知不觉的。我也收集了一些孟冲的把柄。当然只是为求自保而已。而且他也不知道。这么一來。大哥我那段日子行事也是有些肆无忌惮了。但是却从來沒有发生过什么解决不了要去请孟冲帮忙的大事。可以说。现在这幅景象也是靠着我一个人开创出來的。以前的我也是有这份能耐的。但是就因为害怕才沒这么去做。孟冲可以说是给了我这个胆量罢了。其他的他是一点力也沒有出过。光是知道伸手找我要钱。
“而如今。这孟冲的胃口是越來越大。去年算是收成比较好的。而光是他一个人就拿走了全部的四成。下面的那些人都是不爽到了极点。可是我也是沒办法。只好顶着下面人的反对。撑了过來。
“到了今年。由于远德你來了。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虽然有关系。但是这样子还是要做做的。所以今年是一文银子都沒有向那些海商要过。甚至就是那些收田税的人也沒有敢多要钱。但是。这孟冲明明知道今年是颗粒无收。却还是硬要我给他五百万两。这……我也实在是沒办法了。这才想要除掉他的。”
张凡听到这里。面上是一副眉头不展的表情。但是他心里面可是乐开了花了。看來那孟冲当真是如他的名字一样。也不知是今年流年不利还是怎么的。犯了哪路的冲。那边。京城里。冯宝这个距离孟冲只有一步之遥的人对他也是虎视眈眈;这里。江南。刘山这个涉及规模最大的贪污犯也想要孟冲的命。这两边不搭界的如今却是想到一块去了。张凡一想到这里就想笑。却又不能露了痕迹。他是立刻狠掐自己的大腿。这才忍住了。很多事情张凡都不能确定。但是现在有一点是他敢打包票的。就是那孟冲。这一次是死定了。
那边厢。刘山可不知道张凡心里面在想些什么。却是看到他的眉头皱了起來。不知道张凡正在掐自己大腿的刘山还以为张凡觉得有什么不妥。赶紧问道:“远德。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难度。”
听到刘山的话。张凡一时之间有不好回答。心思急转。他突然开口说道:“刘公公。这事可值得考虑考虑啊。”声音之中带着戏谑。
刘山听到张凡突然之间改了口气和称呼。不由得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想來。我于那孟冲的情景是如何相似。”张凡摇头晃脑地说道。“可是如今。他孟冲贪心不足。公公眼见着就是要除掉他了。我担心啊。我担心将來也许哪一天。公公觉得我张某人也碍事了。兴许到时候公公你就能找上一个更有势力的人。联合他一起把我除掉。试问。这又怎么能让我不担心呢。”
“原來远德是在担心这个。”刘山恍然大悟一般地说道。“这点远德可以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啧啧啧……”张凡竖起手指晃了晃。“大哥啊。话可不要这么说。你我都清楚。这番话不论是谁说出來。在这个仕途场里。那就是狗屁不如。你还是给我点实际的东西才好。”
“那咱家可就直说了。”刘山似乎也明白自己的话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