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仅仅只是一些非常不清晰的征兆和细节,对于一般人而言,根本就是不会被注意到的东西,不过好在张凡之前就听方月玲说过才沒几天的时间,再加上张凡那超群的记忆力,所以这个时候,当张凡看到朱宣洛那仅有的一点点的,完全可以被常人所忽视的征兆之时,就明白过來,朱宣洛已经是中了那“郁心散”的毒了。
而考虑到这些方面之后,仔细想想看,且不管理由,能够下毒的人,也就只有朱宣圻一个人了,至于说朱宣圻到底怎么下的毒,刚才在张凡再一次跟王猛确认了昨天朱宣圻和朱宣洛见面之时,当中的一些细节之后,张凡也就已经是完全确认了,这毒,的确就是朱宣圻所下的。
这么一來的话,就好办了,就算是之前还弄不明白朱宣圻这段时间明明表现的如此想要跟朱宣洛和好,但是却下了毒,如今,张凡也就有了一个合适的解释了。
想明白这些的张凡,便是走向了朱宣圻。
这边,朱宣圻和朱宣洛两人,一副虽然有很多话想要说,但是却怎么都说不出來的模样,而张凡如今可不管是不是会打扰到他们,他走到两人身边,先是看了看朱宣洛,有转头看向朱宣圻,开口说道:“王爷,如今时辰已经不早了,微臣还有些话想要跟王爷说说,”
回过神來的朱宣圻,看着张凡点了点头,便转头对朱宣洛说道:“既然如此,我这就要走了,你一个人在京城,多多保重,”说罢,朱宣圻便是转过了身去。
而朱宣洛看着朱宣圻的背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只不过一旁的张凡,看到这一幕,心中总有一些说不出來的感受,他原本是想要跟朱宣洛说些什么的,不过当他心中想到下毒的事情,就说不出口了。
“张大人,”看到走过來的张凡,朱宣圻不由得问道,“不知张大人还有什么事情要说,”
“王爷当真是好计谋,好手段啊,”张凡突然变成了一副阴狠的模样,看着朱宣圻,有些咬牙切齿地说出來了这么一番话。
“张……张大人,”顿时,朱宣圻便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这么说是何意,”
看着朱宣圻的这幅无辜的表情,若不是心中确定下毒的人就是他的话,张凡可就当真被骗过去了,但是如今的张凡,确定了是他之后,就自然不会了,还是那句话,去掉那些不可能的可能之后,剩下的即便是再怎么不可能,也绝对就是真相了。
“不知道王爷还记不记得,”张凡说道,“昨日王爷刚刚來微臣府上的时候,微臣曾让人查看过王爷带來的那壶酒,”
“这……自然是记得,那位是张大人新纳的妾室吧,”朱宣圻还是一副不明白的模样,“之前就听张大人说过了,张大人的这位妾室出身江湖,并且对用毒的事情很是明白,只是,我还是不太明白,张大人现在提起來这件事情是为什么,”
“不错,微臣当时的确说了她出身江湖,精于用毒一道,”张凡说道,“不过微臣当初却是沒有说过她身份,她叫做方月玲,乃是现今五毒教的教主,五毒教这个名字,想來王爷不会沒听过吧,”
“五毒教,这个我自然是听过,”朱宣圻仍旧一副什么都不明白的模样,只是跟着张凡的话说,“这五毒教在江湖上是赫赫有名的,再说他们的教址就在西南,我自然是听过,不过张大人倒是好福气,能纳到这么一位妾室,实在是让人羡慕啊,”
“多谢王爷了,”张凡的表情,依旧不好,“不过微臣要说的可不是这件事情,在几天前,就是微臣答应了王爷,进宫向太后,请求太后同意让王爷和朱宣洛再见上一面的日子,那天微臣出宫之后,便是回到了家中,正好是听到了月玲她再说一些江湖上的事情。
“微臣还记得,月玲她当时说到了一个人,一个在江湖上很是有名,但是尽在四川的地界上行走的人,这个人用毒很是厉害,就连五毒教的人都要惧他三分,而他的手上有一种毒叫做‘郁心散’,人若是服下,一年之内毫无症状,第二年便会有些变化,到了第三年,整个人就变得疯疯癫癫的,而解药除了那个人手上有之外,其他的人根本就沒有,”
“这……”张凡的话已经说到了这里,朱宣圻也根本就沒有办法再镇定下去了,可以明显看见,他的眼神是有些慌乱了起來,“张大人所说的这个当真是让人听着害怕啊,若是不小心被人下了这种毒,那不就完蛋了吗,”
“的确是完蛋了,”张凡却是依旧那么一副表情,紧紧地盯着朱宣圻,继续说道,“而这种毒,无色无味,单单看的话,连月玲也无法分别,倒是混在酒菜之中,反倒是能察觉出來多了一味东西,昨天的那壶酒里面,并沒有,”
“这是自然的,”朱宣圻马上就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说道,“且不说别的,我又怎么会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毒,更何况,那壶酒不是已经被查看过了,确定沒毒的嘛,”
“而这‘郁心散’,无色无味,即便是服下,第一年也是看不出來什么问題,”张凡却是沒有理会朱宣圻的辩解,继续说道,“不过月玲她的父亲,五毒教的前教主却是抓到过几个被下了‘郁心散’的人,带回去仔细查看了,虽然最后,还是沒有办法练出來解药,但是他却是找到了一些征兆。
“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是中了这‘郁心散’的话,第二天就会变得怕见光亮,白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