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看到梁超走了进來,心里面就已经有数了,想來必然是梁超那边已经是有什么消息了,而且,虽然说梁超还沒有说话,但是明摆着的,他进來的时候,怀中还抱着基本卷宗,看到这,根本就不用梁超开口,张凡就明白了,他肯定是查到了毛正清的事情。
至于说那个郑阳的下落,如果说梁超也找到了,那自然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大人,刘将军,”梁超对着两人行礼,说道,“大人,您吩咐卑职去调查毛正清的事情,卑职已经查清楚了,至于那个郑阳的下落,如今下面的弟兄们正在这永宁府中调查,却是还沒有打听出來,还请大人在容几日,”
“郑阳的事情先不急,还是先说说毛正清的事情吧,”张凡话说到这里,看到刘显起身要离开,他赶忙开口,“刘将军,这可不用避讳,这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将军一通听听自然无妨,而且,想來将军也对这个毛正清的事情有些好奇吧,”
正打算离开的刘显,听到张凡这么一说,也是重新坐了下來,显然,就跟张凡所说的一样,他对于毛正清的事情,也是非常好奇的,如今张凡说了要他也听听,他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大人,”见两人都等着自己开口,梁超倒也是不再罗嗦了,开口说道,“卑职进入锦衣卫也有好几年的时间了,这么多年里面,卑职查过的人,也有不少了,而其中也不乏那种遭遇奇怪的人,但是,卑职不得不说,这个毛正清的事情,还当真是卑职第一次见到的,倒不是说他的事情有多么离奇,但是这个毛正清,却也是让卑职刮目相看了,”
梁超并沒有着急着说出來毛正清的事情,而是说了他自己对毛正清的看法,梁超的这种汇报方式,原本就已经是不同寻常的了,毕竟张凡要听的,并不是他的看法,而是事实到底是什么,但是暂且不管这些,梁超所说的看法,就已经是不同寻常了,到底这个毛正清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居然让梁超这个看了这么多稀奇古怪事情的人,都要说他很不寻常。
这么一來,还沒有听到到底是什么事情的张凡和刘显就更加地有兴趣了。
“这个毛正清乃是叙州府人士,家中虽然并未出过官宦,但是听闻也有几位中了举的,家道也算殷实,嘉靖三十八年中的进士,”梁超见张凡和刘显两人都已经提起了兴趣,也就不再继续吊胃口了,开始说道,“那年中了进士之后,听闻毛正清的文采不错,也写的一手好字,再加上他原本就是这么一副,看起來如同势利小人一般的模样,当场就被严氏的那一帮人看中了,说起來,即便是沒有严氏那一帮人的安排,凭着这个毛正清的本事,到翰林院去当个庶吉士,也绝对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总之,这个毛正清算是大有前途的,当时,因为毛正清到了这边來,咱们这里的人也是从京城拿來了他的卷宗,看着卷宗上所写的,毛正清在翰林院做庶吉士的时候,当真是兢兢业业,几位翰林所教授的东西,他是学的最快的一个,而且,听闻他融会贯通,举一反三,绝对是个人才,当时,听闻就连为了隐忍严嵩而很少说话的徐阁老,都称赞过他,说他将來必然有大作为,甚至,当时徐阶都跟吏部提过,等到三年之后,想要让毛正清进礼部,做个主事。
“只不过,后來事情可就不是这么回事的了,实际上,就是因为毛正清本身,很有才华,竟然惹得多年都沒有怎么说过话的徐阁老都站出來替他说话,正因为如此,这让那早就已经看中了他的严氏一党心存不满,不过,他们却又不想放过毛正清,还是想要将他拉进去。
“就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不断有严氏一党的人來找毛正清说话,希望他能加入,但是这个毛正清倒是颇有气节,虽然现在看起來他是圆滑的很,但是这卷宗上所记载的,那个时候的毛正清可不是这么回事,那时候的毛正清倒是颇有些刚正不阿的味道,对于严氏一党的几番滋扰,他虽然沒有恶语相向过,但是却也从來沒有松口答应过他们什么。
“不过,时间一长,严氏一党的人就有些不耐烦了,而且他们也看出來了,毛正清并不亲近他们,而以毛正清的才学,将來入仕之后,必将有所成就,那样的话,日后也必将成为他们的障碍,所以他们就想要除掉他。
“只不过,那个时候毛正清几乎整天都在翰林院,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所以严氏一党的人也就不准备杀了他,而是换了个法子,给他弄了不少麻烦,然后将他外放为官了,就这么着,原本毛正清是大有前途的,沒想到这庶吉士,这才是做了堪堪一年时间,便出了京城了。
“之后,毛正清做了个七品知县,这么时间年一來,到了五年前,才做成这永宁府的知府,就再也沒什么动静了,对了,听卫中的人说,原本毛正清做了知县之后,严氏一党的人想要杀了他以绝后患的,但是沒想到那时候,严嵩已经不怎么问事,而严世蕃嚣张之余,也闹出來不少麻烦,让他们沒办法腾出手來对付毛正清,到了嘉靖四十一年的时候,严嵩倒台,严嵩一党也算是完蛋了,而毛正清也是因此而捡了一条命,”
张凡和刘显两人,就这么听着梁超的话,并沒有插嘴的意思,毛正清的事情,果然跟梁超之前所说的那样,并不怎么离奇,毕竟他正好碰上了严嵩还霸占着朝政的时候,会有这么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