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翰对着黄金不是很看重,只知道这东西能扩充其兵力,和出粮饷于他的下属。平时,文翰自己却是很节俭,不会胡乱花钱。丁原令那些士卒送来黄金后,文翰也不清数,交给了裴元绍,让他负责保管。
到了晌午时分,文翰和裴元绍整理行装,文翰坐上踏云乌骓,而裴元绍则坐上了那辆装有二千黄金的马车,两人准备回去修都。
就在文翰刚拉起缰绳之时,忽然数名浑身血迹,身上各有箭矢,披头散发,兵甲不齐的汉兵骑马快速奔来,看其要去的方向,应是县令府衙。
哒哒哒哒哒。
数名骑马汉兵经过文翰,其中有一人马下速度太快,路又颠簸,震落其身上一根箭矢。文翰待他们离去后,走了过去,捡起那支箭矢,看了一会,神色大变!
“怀安汝立刻回去修都,令云长哥哥与公明准备,这羌胡人又来了!”
裴元绍听后,也是大惊失色。而文翰不等他问话,就一拉缰绳,快速向县令府衙奔去。裴元绍知事情紧急,也不再磨蹭,甩起马鞭,驶着马车向修都的方向奔去。
这时,在县令府衙。
丁原与吕布满是阴沉之色。吕布更是拳头拽得紧紧,恶狠狠地瞪着那跪在地上的汉军斥候。
“汝把话再说一遍!!”
斥候全身上下都是伤口,鲜血流了一地,脸色苍白得厉害,虚弱地又把战报说了一遍。
“是!太守大人。羌胡又派出二万铁骑,五千金刀勇士,八千羌胡刀斧手,合计三万三千人,从羌胡境内走出,扎营在临河县北面。吾军镇守在临河的兵力只有八千,压不住敌人人多势众。吾军至昨日已伤亡过半。
而且羌胡人攻势很猛,吾军的兵力不断地在减少。若不是高顺将军指挥妥当,这临河城早就破了。昨夜,高顺将军见情势危急,便令吾等当即过来,向太守与刺史大人上禀战报。请太守与刺史大人立刻派兵增援临河。此次羌胡领兵大将乃柯拔乌延的父亲,羌胡三大豪门之一,占领三分之一羌胡土地的柯拔族的族长,柯拔乌炎。
他死了独子,亲弟。正是怒火滔天,说若是攻破城池定要屠城,以祭奠柯拔乌延和柯拔乌江之死。之后,他所占之城,都尽以屠城方式来泄恨。直到,捉到杀死他独子之将,文翰!才肯罢休!”
吕布再听一遍,确认这噩耗,心中有气厉声吼着。
“吾看这文不凡哪是冠军侯投世,明明就是这煞星投胎!害吾损四千士卒,更令吾之大将高顺身处危境。若是以往,羌胡人损了一万铁骑定要休养一年半载,待粮食用尽时,才会出兵夺粮扫荡。
这文不凡杀了柯拔族的太子爷,激怒了整个柯拔族,此次才会倾全族之力来攻,吾看就应把这文不凡捆起,送给柯拔乌炎泄愤!”
嘭!
丁原越听越觉得这义子的品性不像个东西,一啪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吕布喝道。
“汝这逆子还不快给老夫闭嘴!文不凡再如何惹汝不高兴,他亦是吾大汉之将!上次羌胡来犯,乃为敌国。他奋身杀敌,危机重重,历经千辛万难,绞尽脑汁灭了多少羌胡人。他杀死柯拔乌延只有功劳,何来煞星之说!
吕奉先汝给老夫记住,汝可是老夫义子。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日后即使有,也给老夫藏在心里。更不要想去做。否则让老夫知道,老夫丁建阳定会大义灭亲,把汝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