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奇晚上接到一通电话,是塞西尔局长打来,线那头胖子语气有点尴尬,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把电话来意讲明白网游之天下无双。

“大人,下午有事走急,忘说了一件事。”

布兰奇也不去拆穿他,毕竟他和佐伊在外人面前发生争执,实在不是一件光彩事,每次和那个笨蛋相处时间一长,原本好端端气氛就会变味,白痴病毒果然会传染。

布兰奇心里想着事,目光不由自主地就去搜寻刚刚还被他吐糟过人鱼。

佐伊刷过牙了,此刻正靠在床头拿着一张每日奇趣看得津津有味,上面胡编乱造故事竟然能让他看得笑出来,真是个头脑简单家伙,布兰奇这么腹诽着,嘴角却不自知地向上挑起,其实想想,笨一点也挺好,至少不记仇,下午才跟他吵过,不到一小时,他还想着是不是要哄一哄,人家早就不当回事了,可见,那个莫里斯在他心里也并不那么重要。

布兰奇正在发愣,电话里传来塞西尔局长困惑声音:“大人?您在听吗?”

布兰奇回过神,道:“听着,说吧。”

“是这样,其实灰狼还没有死。”局长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他可能是通过排尿排出了一部分毒素,们找到他时,人还剩一口气。”

“哦?然后呢?”公爵追问道。

“经过抢救,他半个小时前清醒了几分钟,不过很快又陷入了昏迷之中,留守在医院警探没收集到多少有用线索,他交代说,他们几个从来没见过夜鸮本人,他每次都是通过电话单线联系,或者派信得过手下跟灰狼接头,而且每次派出人似乎都不一样,除了知道他是一名男性,几乎无迹可寻,不过您也知道,这是做不得准。”

“关于那个逃走克莱尔呢,他说了什么没有?”

“没来得及,不过们已经根据莫里斯描述,发了全球通缉令,只是……莫里斯说,那个克莱尔装扮成了人鱼模样,脸部进行过修饰,头发和眼睛颜色均不是真实,同他本来面目可能差距甚大,如今改头换面手段层出不穷,估计很难从这里找到突破口校园全能高手。”

公爵沉吟片刻,又问:“拉尔茨工厂那条地道呢,最后通向哪里?”

“通到山下,临近一条差不多快废弃了公路,警员们在那里一无所获。”

“明白了,还有其他事吗?”

“基本上就这些,有进展会及时向您汇报。”

“那好,挂了。”

“不打扰您休息了。”

布兰奇挂断电话,走到床边,很自然地掀开被子,坐了进去。

李喵伟正捧着报纸呵呵傻笑呢,感觉不对,笑声一下停了下来,他见鬼似地转眼瞪着公爵,“大人,您怎么睡这里?”

“为什么不能睡这里?”布兰奇老神在在道。

“为什么?这,这不是病床吗,是病人。”

“是病人家属。”

“对啊,看见墙边那张又松又软大沙发没有,那就是给病人家属准备,您要嫌不够宽大,它还能打开,要不然外面小客厅也可以睡。”

“住院费是掏,为什么要委屈自己睡沙发,再说了,这床又不是不够两个人睡,个头也不大,占不了多少地方。”

李喵伟气结:“您完全可以回家去睡,没必要委屈自己,是您非要把迪迪赶回家,自己留下来,现在又来跟抢床。”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斤斤计较,果然越是有钱人越是小气,穷人连床都要被人抢,太打击自尊了。

公爵手长腿长,一睡进来极具侵略性,原本挺宽敞病床,顿时变得狭小了,李喵伟警觉心大盛,直接退到了床边,他倒不纯粹是怕被侵犯,而是一种动物性领地意识在作祟。

布兰奇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说:“这怎么能行呢,别人会说不够体贴新婚妻子,行啦,一起睡吧!”他拍了拍床,又道:“堂堂一个公爵,都不计较跟挤一张病床了,还有什么不满意。”

李喵伟想了想,也对,这里是医院,公爵就算是个qín_shòu,也要顾及脸面,事实上,这人除了有点胡搅蛮缠以外,很少有耍流氓表现,上次被他拒绝,也没见公爵动用什么强迫手段,可见这人从根本上来说,还勉强算是个绅士。

李喵伟又磨磨蹭蹭地睡了回去,布兰奇也舒坦地往下躺了躺,俩人身体不小心碰在了一起,从男人身上散发出高热体温一下子灼烫到了李喵伟,他就像只被拔了毛小公鸡,嗖地一声窜下了地。

“干嘛?”

“大人,这张床还是让给吧,忽然想起来医院水疗池里那张床比这个可舒服多了,而且对伤口也有益处,您付了那么多住院费,咱们不能便宜了他们,决定去那儿把本钱睡回来。”

不等布兰奇反应过来,人鱼已经跑了出去,没过两秒,他又像一阵风似卷了回来,拿起掉在地上每日奇趣报,二话不说闪人了,布兰奇愣了半天,才噗哧一声笑出来。

第二天下午,李喵伟又接受了一次脑波检查,这次检查结果已经完全恢复正常数值了。

主治副院长找公爵谈了一次。

“夫人有说他是怎么昏迷吗?”白发老者反复看着前后两份检查报告,眉头微皱着,显然也不思其解。

“他说不清楚,体力消耗过大?缺水时间过长?受到惊吓?”布兰奇列举了几种可能,最后也不太确定道:“都有一些吧,怎么?沃克医生,佐伊情况有问题吗?”

“现在可以说,他没有任何问题,一切指标都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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