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太?”沙琳虽然恨得咬牙切齿,但还是故作不以为然,双眼却像是两支毒箭,“怕只是你的自作多情吧?没错,漠远是娶了你,但又能证明什么呢?这男人啊,娶进家门的女人只能说是最合适的,未必是最爱的。我来告诉你漠远是个怎样的男人,他很热情,当他知道我没死的时候他有多高兴和热情,你永远都想象不到。他现在很后悔娶了你,正如他跟我说的,他娶你不过是因为你长得像我而已,现在他很想跟我在一起。哦,其实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你都不知道他出差的时候都带着我呢,我们住在同一个房间,天天在一起,漠远他很疼很疼我。”
庄暖晨始终保持温温的笑。
“漠远没跟你说吧,我曾经还在标维做过他的助理呢,只不过他觉得我这么做太调皮了,就让我辞掉了工作,一心待在他身边就行。”沙琳说着故意轻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可以帮他很多忙啊,我又不是你,只适合做个放在家里的摆设。但漠远很心疼我,我也就从了他了。所以说庄暖晨,我跟江漠远一直都彼此深爱彼此,正好你今天也来了,我倒是奉劝你一句离开漠远才对,你们两个根本就不适合。说白了,漠远是个出身豪门的大少爷,又是成功的企业家,我呢,是南老爷子最疼爱的女儿,你不过是个意外是个插曲而已,有什么资格高攀江漠远?我跟他才是门当户对,所以说,你想让我离开他?简直是白日做梦。”
庄暖晨耐着性子等她噼里啪啦说完一大通话后,摇头淡淡笑着,“这女人呐,最怕的就是自作聪明。”
沙琳一愣,“你什么意思?”
“我从进门到现在,说过今天来找你的目的是让你离开吗?”庄暖晨将身子倚靠在沙发背,目光清澈明朗。
这一次,沙琳彻底懵了。
“让你离开这种事,我想漠远来做就行了,我何必大动肝火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像你说的,我今天来要是硬生生地将你逼走得是多么残忍的事情呢?棒打鸳鸯啊,我看着都不忍心。”庄暖晨故作遗憾,嘴巴“啧啧”了两声。
“你……”沙琳征楞地看着她,眼睛眨了半天,“你来到底是想干什么?”庄暖晨的说辞和态度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她现在真的一点都猜不出庄暖晨的目的。
庄暖晨唇畔的笑容更甚,朝着她一伸手,“项链。”
“什、什么?”沙琳愣住。
“漠远在国外高价竞拍到的那条项链。”庄暖晨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最后缓缓吐出两个字,“给我。”
沙琳目光倏然变得阴冷。
“别告诉我不在你这儿,你在微博上恨不得分分秒秒秀照片不就是为了让我知道吗?想让我主动来找你,现在我来了,你也该物归原主了吧?”庄暖晨笑得有点没心没肺,“难道,漠远没告诉过你,随便拿他女人的东西后果会很严重吗?”
沙琳倏然起身,一时间忘了脚伤,疼的直皱眉,伸手指着她,“你、你简直是异想天开,我才是他的女人,还有这条项链是他买给我的,是他、他送给我的礼物!我才是项链的主人!”
一个房间,两个看上去相似的女人,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一个看上去温柔无害,一个看上去有点愤然狼狈。
“天哪……”在沙琳一嗓子嚷完这番话后,庄暖晨这才仔细打量着沙琳,眼神看似关切,“我现在才看见,你的脚怎么了?”
沙琳再次愣住。
“这个漠远也真是的,怎么这么不会照顾你呢?”庄暖晨故意低叹道,“他啊是出了名的细心,在家的时候见我感了冒都要大半夜起来为我量体温的主儿,你脚伤成这样了,他怎么还有心思去忙别的呢?真是该骂呀。”
“你……”沙琳哪见过这样的正室?从一开始踏上北京这座城,她就较劲了脑汁要来对付庄暖晨,想好了一切可能见面的情形,可以这么说,她压根就没把庄暖晨放在眼里,在她认为,这个女人不过就是个小家子气的野草,哪怕论气场都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她想过庄暖晨可能会来闹,甚至逼着她离开江漠远,又或者冲着她动手,上演典型的捍卫正室地位的戏码,面对这类林林种种的情势,沙琳都逐一想好了对策,她知道怎么说怎么做才能最大可能地刺激到庄暖晨,以达到让她自我崩溃、甚至是不顾一切跑去标维大闹江漠远的目的。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庄暖晨会来这么一招!究竟是什么套路她到现在都摸不准,只觉得她就像是一个风筝,始终在天上飘,她想找到那根线将她狠狠扯下来却始终找不到,她竟然有点……措手不及。
“庄暖晨,你不用在我面前装作漠远有多疼你,他根本就不爱你,他爱的是我,你听清楚了没有?”
“哦……”庄暖晨挑了挑眉,“他爱不爱你其实我一点都不关心。”
呃……
沙琳快要抓狂,瞪着她,“你什么意思?”
庄暖晨闻言后无奈摇头,“你只是脚坏了,不是失忆吧?我刚才说过了,项链,给我。”她看得出沙琳正在一点点失去理智,其实今天她来这儿又何尝不是种冒险?
有关沙琳,她能查到的资料不是很多,一来沙琳也不是什么名人,二来许是早年南老爷子有意封.锁消息。但她知道沙琳是酷爱旅行的人,就算她不属于正室所生,在被南老爷子认回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