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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塞着不怀好意的美。
江漠远一路开车急匆匆赶到病房的时候,正好见到沙琳一瘸一拐从病房里走出来,见他来了后一脸的委屈,啪嗒啪嗒眼泪掉了下来。
“你是怎么回事儿?”压抑了一路的不悦见到她后顿时爆.发,江漠远冷喝了一嗓子。
“你还凶我?不是为了你那份破文件我能差点被车压死吗?江漠远,你真是没良心!”沙琳也一肚子不快,指了指自己被包扎得像是粽子似的右脚,“你看看我的脚,原本好好的,现在要回家静养好多天才行!”
江漠远强压下怒火,走上前,“肇事司机呢?”
“跑了。”她嘟着嘴,气鼓鼓走回病房。
“医生怎么说?”
“没有断掉,放心吧。我就是躲车的时候扭伤了筋骨,现在还疼得要命。”沙琳盯着他,深吸一口气压下钻心的疼,“你还算是有良心,没一进门就跟我要文件。”
江漠远看了一眼时间,语气转冷,“我现在就是要跟你要文件,拿过来。”
“干嘛冷冰冰的?又不是我故意带走那份文件的?谁让你的跟我的都是黑色文件夹了?”她的那份是全球旅行资料,是她这几年每走一个地方精心收录下来的。在程少浅的施压下,她不得不离开北京,谁知道回国后无疑翻开文件才发现拿错了,这又找急忙慌地回到北京。
没料到刚出酒店就差点跟一辆跑车撞上,气死她了。
“拿过来!”他才不管她是不是故意的,ben连同几名首席执行官都在等着他回去开会,他没功夫跟她在这儿浪费时间。原本他是打算让周年来医院取,但沙琳在电话里典型一副决绝的口吻,他本人不来,休想拿到文件。
沙琳做事极端,这个时候他不想冒险。
见他眉心不悦,沙琳也不高兴了,皱着鼻子,“你看文件像是在这儿的样子吗?”
江漠远攥了攥拳,“在哪儿?”
“酒店!”沙琳瞪了他一眼,“我下了飞机当然先回酒店啊,文件在房间呢。”烦死她了,这个男人还真是狠心到了极致了,眼里心里就只有文件,一点都不念着她的好。
江漠远朝她一伸手,“房卡给我。”
“你把我直接送回去不就行了吗?”真是费劲。
“你能出院?”
“当然了,你还真希望我被撞个全身骨折吗?”沙琳费劲地支起身,“走吧走吧,我跟你一同回去,在医院里简直难受得发疯了。”
江漠远想了想,淡淡说了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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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暖晨在公司里加了一会儿班,忙完后才发现都九点多了,肚子饿得咕咕叫,走出公司的时候,部门的人都走光了。到了地下车库上了车子,她一时有些黯然伤神,今天但凡记得她生日的人全都给了她电话,唯独夏旅,一整天她都在外谈项目,怕是没想起她的生日来吧。
用力摇下头,最近夏旅怪怪的,等忙完这阵子应该找她谈谈了。
庄暖晨一路开着车子上了长安街,准备找家差不多的餐厅犒劳一下自己。长窗夜色霓虹,光影与车的尾灯交织在一起那叫绚烂。车子在永安里正准备转弯的时候,庄暖晨远远看到了一辆熟悉的商务车,路灯将那辆车的车牌映得格外清楚。
江漠远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