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惊容整个人趴在地上,没有立即爬起来,她此时一心想就此晕过去,最好一觉醒来,发现这只是一场噩梦。
只可她装晕的念头刚起,那人就冷讥道:“陛下不必如此色急,子鸿不会再反抗逃走。”
穆惊容被色急二字震得目瞪口呆,一下子从地上坐起,双手朝着自己身下摸去,摸还不放心,又用手捏了捏。没有,真的没有。可是,眼前的这一切,实在诡异。
她抬起头朝着那人看过去,只见那人一只手斜撑着额头,上身赤luo,下身也仅裹着一件白色的内库,黑发披散开来,妩媚异常。
他的五官清秀柔美,虽不致太过女性,却离男性的阳刚相差一大段的距离。这时的目光再落在那件刚刚脱下的太监服上,眼前这位美男的身份,确确实实是个太监。
一个太监,一个女扮男装的皇帝,经常滚到一张床上做一些不太和谐的运动,怎么想怎么诡异。
穆惊容一时间有些摸不准眼下的情况,难道说,这副身体的前主人,是个货真价实的纯爷们,自己不是魂穿,是身穿?她心中一惊,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奔向离自己不远处的穿衣镜前,这一看,她面无血色。只见一米多高的铜镜内浮现一张令她熟到不能再熟的脸来。
这张脸,明明就是自己。
她整个人无力的瘫坐在凳子上,看着镜子发呆,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完了,这次真完了。”这冒充一国之君的大罪若是被发现,只怕她会成穿越史死得最快的穿越女了。
正在她发呆之际,美男陶子鸿明显有些不耐烦了,翻身从床上坐起,冷讥道:“你到底还做不做?磨磨讥讥像个娘们。”
娘们两个字,立即刺激到穆惊容敏感的神经,她蹭地一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满脸阴鸷地看陶子鸿,冷声厉道:“你敢说朕像娘们!”
她目光瞬间冰冷如刀,看得陶子鸿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此时已有些后悔,可是又不愿求饶。他因相貌俊美,被眼前这位好色皇帝看中,强留在宫中作了男宠。对他来说,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除了自己拒绝不了的侍寝外,自己是一秒钟也不想看到眼前之人。而穆惊容也知他心中有怨,一直以来对他也是百般纵容讨好,从未给过他脸色。
此时,他看着穆惊容阴鸷的眼神,心中对他的恨意愈发的浓烈,暗自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百倍讨回。
他抬起头,目光倔强地看着穆惊容,咬了咬牙,一字一字问:“陛下,今日还做不做?”
穆惊容眼睛跳了跳,脸上的阴森之气渐渐散去,变成淡淡苦笑,做什么?她有那个色心加色胆,也得有那个功能啊!一个阉人,一个女人,睡在一起,怎么做?拿什么做?
她摇了摇手,冷冷道:“穿上衣服出去吧!朕今日没兴致。”
陶子鸿狐疑地看了一眼她,穆惊容神色带着些许疲惫,背过身坐在床沿边上。
陶子鸿逃过一劫,心中大喜,虽然有些疑惑皇上今日的改变,但是能躲过房事,对他来说再好不过了。于是,穿完衣服后,象征性的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陶子鸿退下后,穆惊容立即将自己全身上下剥了个干干净净,并且对着某个部位死死的盯了许久。恨不得那里能多长出一截玉米棒来。这与之前的狂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正所谓是,此一时也,彼一时也。
她呆呆的看了半晌,整个人向后仰去。怎么办?怎么活?听说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并且个个饥渴如虎狼,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她要怎么才能守住桢襙啊!
其实桢襙不重要,重要的是桢襙没了,命还能留着。结果越想越杯具,穆惊容忍不住对着空中举起了中指。
“穿你大爷的穿越,老娘抄你一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