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报复你,只是想告诉你,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存在感情。对于清心的照顾,我向你表示感谢,也会给你相应的补偿。”
“你是……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放轻,因为听到了话外之音。“补偿?你要干什么?”她的心狂乱地跳着,表现在脸上,则是一脸惨白,放大的眸子不安地转动着,几乎就要跳出。
“我的意思是,我们离婚,然后,给你一大笔钱。”
不想绕弯子,更不想再这样下去,温尔雅很快就要生下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北太太这个位置本就应该是她的。
不想听到的话终于还是来了,杜冰冰的身子不稳地一软,差点滑倒,好在撑在了桌子上。她不可置信地摇着头,唇颤抖得厉害。
“离婚?你竟然要离婚?北沉……”
她最后摇晃着身体走到了沙发前,软软地倒了下去。
北沉看一眼她,没有太多的感情,也没有什么表情。抿一抿薄唇,他点头。“是的,我们需要离婚,这是最好的方式。你需要多少钱,说吧。”
“钱?”她细细地重复,掐紧了细指,指甲没入肉里,却一点痛感都没有。她算什么?是一个用钱就可以打发的女人?她杜冰冰在他眼里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随时可以被人替掉,无足轻重?
后悔的泪水滑下来,她狠不能抽自己几巴掌。她到底是着了什么迷?到底是吃了什么傻药,为什么六年前要那么坚定地跟他在一起?为什么要那么地想得到他?
得到了他吗?虽然他们是名义上的夫妻,可她却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得到了这个男人。
无情的男人!
她的报应。
“说吧,要多少钱。”
要了钱,他和她,就什么关系也没有了。
她的心痛着,如要裂开一般。她的表情痛苦极了,北沉轻而易举地提出离婚,她六年来的付出得到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她不甘心,她不服气!
“北沉!”她艰难地吐出这个名字,现在,对这个名字所代表的男人,她只有恨,只有悔,只有怨!
“要我离婚,可以!好吧,按正规程序来办,把你所有的财产,包括公司,一分为二,让我拿一半!”
沉海集团,那是北沉这些年的心血,他甚至放弃了父亲的事业,放弃了鹰帮头把交椅的位置,一心赴在公司上,他舍得吗?
她就是要这样,就是要他心痛,让他不舍,最后收回他该死的离婚决定。
咧开唇,露出一口白牙,她笑了起来,如此无力而伤感,这笑,竟比哭还让人难过。
“财产可以分。”北沉答得很干脆,似乎并不在乎这一切,“不过,公司你分不了。”
“为什么分不了!”杜冰冰用尽全力跃起,拧紧的脸扭曲在北沉面前,“离婚就要将财产一分为二,你以为我会傻到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北沉缓缓地站起,拧紧了眉头。“沉海集团的法人代表从来都不是我。”
“你……什么意思?”她记得,北父北母早在几年前就完全放弃了公司的管理和经营权。公司怎么可能不是他的?
“我的意思很明确,你可以去查。我不是爸妈的亲生儿子,所以我没有接受他们的公司,只是代为管理,公司的法人代表,现在是北海。所以,你可以分走我名下财产的一半,却没有办法动公司。”
“你……”杜冰冰不得不佩服北沉的高明,他好像早就意识到两人会离婚一样,将公司轻易地转到了北海名下,现在,他反倒成了一个打工的。
“那你就休想离婚!”她咬紧牙,吐出这一句,狠狠地回身过去,转身出了门。
滚滚的怒火没有因为与北沉进行了一番争吵而松懈半分,她的心拧得更紧,嫉妒之火烧得她难受极了,简直就要爆炸。
“温尔雅!”她想起了那个帮凶,那个从来不让她有好日子过的女人,“我跟你没完!”
她蹿入车中,手用力地按紧方向盘,直按得指节突出,泛起惨淡的黄白之色。
掏出手机,她重重地按下了几个号码。“李老板,给我查一下温尔雅的住址,对,马上。”
约过了十分钟,电话响起,那头一个男音说了几句话,她点了点头,挂点手机后启动了车子。
桑园,这是温尔雅买的房子所在的小区。她不仅知道了温尔雅的住所,还知道她今天就在家里。
乘电梯来到二十楼,很快找到了2015单位。她伸出涂了红指甲的手按下了门铃。
“妈妈,是婶婶。”
思海的脸上带着疑惑,回头望向温尔雅。温尔雅也惊了一下,不过很快明白过来,定是报纸惹的祸。这些天,她虽然没敢看报,但也知道了轰动程度。不少记者埋伏在她的公司和她的住宅附近,以期得到更多的信息。
温尔雅不得不请假在家,以期躲过这几天的敏感期。所有的工作都搬到了家里,她的眼睛离开电脑屏幕,现出了愁容。
“妈妈,要开门吗?”
思海征求她的意见,温尔雅犹豫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要来的终究要来,她必须面对,不是吗?相信,通过她的解释,杜冰冰一定会开怀的。
门打开,满带怒火的杜冰冰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外,扫一眼面前的男孩,眉毛立刻竖起。“你……你和她……”她的语气不稳,急切地用手指在温尔雅及思海两人间轮流指着。
“婶婶有事吗?我是我妈的儿子。”思海并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