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雅缓缓地拉开了被单,扫眼在床上的那张纸上,上面清晰的“支票”两个字提醒了她。
他在说什么?她的第一次就这样交给了他,得到的竟是这样无情无义的回答?
她捏紧了被单,小脸白得不能再白,忍不住对他吼了起来。
“清白是可以用钱来衡量的吗?这可是我的第一次!”
她的声音好颤好抖,此刻要多么激动就有多么激动。
他是个人吗?
北沉好笑般冷笑起来,他无情地看着她的脸,直想将这张虚伪的脸撕个粉碎。
“做婊|子还想立牌坊吗?”
他抱起了胸,镜片后的眼睛里射出来的光全是嘲讽,在镜片反光作用下无限地放大,清晰……
“你们这些女人为了能卖得高一点的价钱,去做初女膜,哼!现在高科技的产物,不就是为了钱吗?”
他撇嘴,对她表达着鄙夷。
“你……”
温尔雅跳了起来,却又无力地落下。
她记得,昨夜是她主动爬上人家的大腿,被当成那种女人,是她活该!
起身拾起简单的衣物,她冲进浴室,边流泪边将其换好。
她的第一次,就这样给了一个陌生男人,这样的打击对于一向保守的她来讲,是巨大的。
更何况那个男人那般看待她!
哭够了的她洗干净了脸上的泪水,缓缓地走了出来。
北沉没有离开,此时的他手里握着一份报纸,正悠然地喝着咖啡。
温尔雅选择忽视,直接走向门口。
“等一下。”
北沉冷冷地叫住她,语音里没有一丝的感情。
“把它拿走。”
他指的是床上的支票。
温尔雅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情绪再度膨胀,她一步一步走回去,抖着手将那支票捡了起来,却没有离开,而是选择走向北沉。
“先生,很多东西不是用钱就可以买到的,比如说自尊,记住!”支票哗一声被撕成两片,手一甩,尽数打在北沉的脸上……
第一次,有女人敢这样教训他!
北沉盛怒的眸在镜片后点燃火光,当他要有所作为时,温尔雅已经逃出了房间,只传来呯的巨大关门声。
……
完了!
温尔雅油走在街头,不断地流着眼泪,引来旁人的纷纷侧目。
她顾不得众人的眼光,独自伤心着。
女人最重要的东西,她曾想过要献给最爱的人,而且一定要在结婚的那天,现在没有了。
都怪自己!
狠狠地不断扇着自己耳光,直到将一张脸扇得通红。
心不断沉陷……
记忆却回到了昨夜——
争吵,无止境的争吵!
昨晚父母又吵架了,自从父亲迷上赌|博后,这样的事情时常发生。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已然记不清了,只记得在不断的争吵中,她们从大别墅换到了普通的住宅小区的大房子,再到现在这座位于贫民区的不足六十平方的两居室小套房。
在这里,她已经住了七年。
好吵!
巨大的砸物声里传来了父亲的狂吼,母亲的低咒还有妹妹温尔芯尖利的哭声。
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温尔雅感觉到头痛欲裂般,她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