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说什么,生怕自己哭出来,影响到此时的一室温馨,她只是紧紧地搂着妈妈的身子,享受着亲情的温暖。
离家时,妈妈把兜里仅有的五十块钱塞到她手里。“拿着吧,应聘需要好多钱的。”
“妈,我有。”爽快地推了回去,她看到母亲结茧且干裂了虎口的手,“去买点润肤膏吧,我可不想我的妈妈老得太快哟。”
转过脸去,她抹掉流下来的泪滴,将笑容展露在母亲面前。
匆匆离去,她摸摸兜里的两块钱,旁边两张卡,一张是自己的,里面的三百万要马上还给杜冰冰。一张是北沉给的,只要她愿意,就可以尽情地刷尽里面所有的钱。
她不会用的,一分钱都不会用。
仅留的这一点尊严,她想要保持着,让自己的内心活得稍微平静一点。
用唯一剩下的两块钱做了路费,她不得不向严嫣提出再借钱的请求。严嫣一如既往爽快地答应了她。
公司离得不算太远,颇有气势的十层建筑,是公司的总部所在。门口挂着大大的朝野集团的牌子,显示着不凡的气派。
这公司虽然在全国排不上名号,但就这座城市而言,还是鼎鼎有名,颇具名望的。
严嫣说得对,如果能进到这样的公司做事,将来找好工作就不会是难事。据说他们的客户主要是国内有名的大公司,或是欧美一些大企业,正好可以利用一下她不错的英语。
来应聘的人很多,大多比她早到,所以,她差不多排到了末尾。
在她前面,两个女孩子窃窃私语。
“据说只要两个女孩子,一下子来了这么多,还有戏吗?”
“别管它了,来了就试一下吧。”
一个刚面试完的女生从里面走出来,听到了两人的交谈,歪过头来道:“应聘上的可能性是极小的,一个名额已被什么懂事长千金占了,所以现在只剩下一个名额了,而且,你们没看到吗?前面排的好些人是有过外企工作经验的。”
“唉,那还是走吧。”
排队的人七七八八的,有人走了,有人进去面试,不过,出来时都是一脸垂头丧气。
“这么难。”温尔雅开始后悔,如果不把所有希望都压在这里,或许她已经找到一份工作了。
她现在极其需要工作,如果可以进入这家公司,就意味着可以不用去兼别的职。
时间很慢,到快下班的时候,才轮到她。
“进去吧。”守在门口的一个负责人公式化地点点头,“老板等在里面。”
“老板?”
没想到,这么大一家企业招个员工,还会是老板亲自面试。
按照她的指示,进入到面试区域,一张软皮椅上,坐着一名中年人,凸出的啤酒肚说明了生活的满意,而做工精致的名牌高级西装,正表明了他的身份。
在他的两侧,一字排开数名工作人员,最前面,一张简单的椅子,显然是应聘者的位置。
温尔雅礼貌地向考官们点点头,坐了下来。
最左侧的一位负责人翻翻她的简历,脸色冷淡。
“你没有工作经验?”
“没有。”
“你还没有毕业?”
“你们这里不是接受打假期工的吗?”
她急急解释。
应聘者点点头,又摇摇头,上首的中年人在她的脸上投了几眼,眼睛亮了亮,又暗下。
招招手,刚想要说些什么,旁边走过来一个秘书打扮的女子,在他耳边轻语几句。
“ok,就在这里接通吧。”
背后,一面电视墙闪烁一次,屏幕上出现一个男人。
温尔雅跟着大家一起看向那名男子,脸刷地一白。“北沉?”
北沉显然也看到了她,目光在她的身上落了几次,双手交握起来。
“好了,你可以走了,等电话吧。”
应聘负责人轻语道,给了她委婉的拒绝。
“嗯,好。”
手忙脚乱,她急急地退了出来,胸口还在呯呯地跳着。
这家公司跟北沉的公司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所有人对他一副又敬又怕的样子?
算了吧,反正面试是泡汤了,不如回去。
垂头丧气地坐在公司外的楼梯上,她打过电话叫严嫣来接自己的。
不想,最后等到的竟然是北海。
“严嫣临时有事,所以叫我来了。”他的脸部线条有些僵硬,让她轻易地读出了他的谎言。
严嫣是她最好的朋友,知道她的尴尬,自是不会叫他来接自己的。
“面试得怎么样?”他在手机上按了一阵,递过一顶安全帽。
勉强站起来,她看看远处,期望可以看严嫣的身影。
“她有事要很晚才会有空。”他看透了她的心事,说道。
接过帽子,她的兜里已经没有分文,不得不坐上他的车。
摩托车以最快的速度开启,她不得不抓紧他的衣角。身前的北海似乎有意让她这样做,更加快了速度,还好心情地哼起了歌。
手机在袋内响着,她不敢去拿,只能任凭它一次又一次地响起。响过两次,便再没有打过来,不知道是谁。
她猜测着,不意车体抛起,北海以一个惊险的弹起跃过了一条缓车带。温尔雅吓得一双手绕紧了他整个腰,把头也贴在了他身上。
忽然想起没有告诉他自己要去哪里,温尔雅在他的背部大声喊着。“去严嫣家。”
风声太大,她的声音被吹回去,并没有落入北海的耳中。他最终在一所装修讲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