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罗栩栩因为自杀的事,都忘了这事,也不知道她的身体会孕育一个小生命,第一次查出她有遗传的哮喘时,医生就警告过了不宜生育。妈妈是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了她,哪知她什么都和妈妈一样,背叛了誓言,一不小心介入了他人的感情,还有了孩子。
所以那些力不从心、嗜睡、无精打采的症状,她都认为是心理压力过大的缘故,顾如生还不断地增加压力。她知道顾如生和林泉汐没有住在一起,但他除了出差几乎天天回香榭里,开门时候他的笑容,多了不一样的东西,让她不敢直视。每次她都是不着痕迹地移开眼,在心里安慰自己,他只是想做给罗海昭看,让他不敢再动歪脑子。
除了工作,除了回来,他还做了其他的事。罗栩栩喜欢窝在沙发里,看着手里拿着卷宗的男人,安静而认真,她很少说话,有时也说一些:“夜色的老板找我了。”
顾如生只是抬头挑眉望了望她。
她的嘴角一弯,她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那么她的行动也一样吧:“我不接陌生人的电话,他发了短信,我没理他。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男人很严肃也很无辜:“我什么都没做,只听新闻报道最近全国的夜色都遭到了搜查整治。”
这便是男人的厉害之处,不动声色,夜色即便知道是他所为,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吞。而求助罗栩栩更是没用,有些时候,她的狠超过了寻常人。
罗栩栩轻轻一笑,没有再说话,该做到什么程度,顾如生比她更清楚。只是罪魁祸首不是夜色,而是罗海昭。
“海昭那边……”顾如生不再说下去。
她明白他的话,罗海昭再怎么样也是罗家人,他不好出面也不该对自家人动手,罗栩栩又是轻笑一声,却带了些仇恨和狠厉:“我妈妈常说,人在做,天在看。”
她也没有再说下去,罗海昭的报应就是罗栩栩把50的股份给了罗海晗,既然他们都把她想得那么坏,那她与其担着虚名,不如就坏得彻底吧,看他一己之力怎么斗得过罗家的两个兄长。
即便是四年半后在药房门口看到罗海昭,即便罗曾这么聪慧懂事,罗栩栩的愤恨也不减一分,她看见秋千斜眸着他:“我就这样,你去院长那里告状,让他开了我啊!”
“李秋浅,这是事实,不是我诬告!”
“哦,那请罗主任把事实反应给院长,我高高兴兴的接着处分。”
一口的儿化音,尾音特意上扬,秋千依旧是一脸的挑衅,气得罗海昭不行,可他还是保持住了风度,只是问道:“你三番两次拿自己的前途来和我做对,我们素不相识,难不成还有深仇大恨?”
“当然有,”李秋浅笑得自满,“大学的时候我就对你仰慕不已了,你的大名如雷贯耳,你的形象深入我心,永垂不朽。”看到罗海昭一副被花痴告白的不耐烦写在脸上,她的头一转,“当年被你诬陷,逼得退学的人就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