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有些微烈,驱逐了初秋的寒气,花儿们又完全绽放出了自己的芬芳,使得整个王府充满着一种淡淡的花香,清新而不炽烈,让人闻得精神一震幻灵神界。
只是季节终究到了,初秋代表着枯萎的前缀,许多花儿的花瓣纷纷跌落在地上,只能从颜色上依旧分辨出曾经绽放的灿烂,混杂于泥土与石板之间,粘上了几丝灰尘,微风轻轻吹起,整个王府里的花瓣便随风飘着荡,卷起一丝弧度,显得美丽无比。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那么,崇志大哥说的那件要禀告的事情,你丝毫不在意?就打算这样直接去百花楼?”苍血月被轩辕谨臣拉到了前往府门口的路上,边走边疑惑地问着。
苍血月可不认为轩辕谨臣会不在意,而轩辕谨臣这番动作,究竟是为何?而崇志大哥自从那个时候离开了,就再也没出现过,难不成这两个人还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
最后一件事情,自己可真是越来越在意了啊。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轩辕谨臣神秘地将单指置于薄唇中间,轻轻说着,大手缓缓加紧力道包住苍血月的小手,加快了步伐的速度。
苍血月无奈笑了笑,闭嘴不言,跟着轩辕谨臣的步伐陪在身后,仍由轩辕谨臣卖着关子。
苍血月隐约能够猜到如果是以前的轩辕谨臣,绝不可能做出这样小孩子气的动作,只是为了自己而改变,这种感觉让苍血月很舒服。
而且,要是让熟识轩辕谨臣的人看到这么个动作,铁定会大跌眼镜,以为轩辕谨臣今天是不是脑袋被石头砸了,从一块冰山中孵化而出开窍了呢。
一路上,许多家丁们纷纷侧目轩辕谨臣和苍血月,以及他们边走边紧握在一起的手,看着他们的背影议论纷纷,更有夸张的抬着的水桶都掉在了地上,砸中了自己的脚,又不敢当着两个当家主子的面叫唤,捂着嘴巴像见鬼一样跑掉了。
然后,不远处便传来一阵阵惨叫声。
“谨臣,我想,你以前肯定是个冰块,还是最不受欢迎的那种。”苍血月揉了揉太阳穴,对远处传来的惨叫声感到十分心烦,只是这样握着手在这王府里漫步到府门口而已,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这还是轩辕谨臣自己家呢,昨天自己和轩辕谨臣定为夫妻关系的消息想必已经传遍了整个苍月,以轩辕谨臣背后的势力和自己退婚太子这种余波的冲击力,仅仅一天就做到这个地步不成问题,不然皇帝也不会如此急忙宣他们两个进宫了。
看着这些家丁见了自己和轩辕谨臣就和活像见了鬼似的,这种感觉让苍血月很不爽,自己和自己男人牵着手散步,却被这惨叫声弄糟了心情,眼前的美景也乏味起来,让苍血月真想一枚银针打过去让他们永远说不了话,这样世界就安静了。
“现在开始,我已经不是了,遇见了你,即使是再冰寒无比的心也会为之融化,这可是我为了你而改变的,你高兴吗?”轩辕谨臣拉着苍血月的手,薄唇上抿起一丝笑意,迎着微风,刚毅的下巴充满了绕指柔情。
“现在说话怎么跟抹了蜜一样甜了?刚刚还不知道是谁冷冷地对我说,要我不要管,不需要知道什么的,我可是很记仇的,特别是对于你说出来的这些——让我心疼的话。”苍血月看着眼前那抹金黄色的身影,抿嘴偷笑,想要捉弄一下轩辕谨臣,顺便报一报刚才的冷言之仇。
“以前是我太过害怕失去,你是我太想拥有的东西,但我怕你知道我过去的种种后会想要离开我,但是现在却不同了,现在连同以后,只要你想听,我都会说这些话,直至一辈子。”轩辕谨臣转过头来,黑瞳尽是柔情,望着苍血月,字字句句从薄唇中柔声吐出。
“一辈子这个词用的不错,看来你终于开始开窍了,那么这个就当惩罚,我原谅你了,以后不要老说自己时间不多,有我在,你绝对会长命百岁,不会死的。”苍血月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抬起下巴,耳朵微微扇了扇,眉头忽然微微一皱,望着不远处聚集着议论的家丁们,眸子闪过一丝冷意。
“不过我倒是有一件事情很在意。”苍血月转过头来看着轩辕谨臣,说到一半便闭上了嘴,眸子眨了眨,暗示着轩辕谨臣自己的想法。
“你是想问,这王府里,家丁到底全部只是普通的家丁,还是我势力的手下,就像雨和赵崇志一样?或者,是一些人的走狗?”轩辕谨臣见苍血月的动作,便明白了眼前佳人所想,淡淡地说着,视线连同苍血月一起望向那团聚集着的家丁。
冷光乍现,但轩辕谨臣嘴角却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好像看见一个个自以为是的猎人,却不知道自己早已变成了猎物一般,还在兴奋地想要看到猎物陷入陷阱的时候。
“我觉得应该是对半分的,有些家丁虽然见到我们这样眼里很是惊讶,但从来不失分寸,该有的礼仪都有,尽显恭敬,而有些家丁,就像刚刚那个掉水桶的,却是很慌张匆忙,依我猜测,你这种做法,是想将计就计。”苍血月抿起眸子,视线变得冰寒充满杀意,直指不远处聚集的家丁。
就连阳光,此刻也开始寒了起来,周围的风有些微大,卷得花儿的枝叶摇摇欲坠。
不远处的家丁感觉背后一阵发寒,纷纷噤了声,转过身来看到了背后的轩辕谨臣和苍血月,彼此使了个眼色,装作没事一样纷纷散了。
苍血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