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诺上前一步抓着骆辰的手,企图拉她进屋。

骆辰估计是被眼前这养眼的一幕雷蒙了,半天立在原地没有动静,她屏住呼吸,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面前姿态娇媚、风情万种的沈心宜,再看看还裸着上身的陈诺。

男才女貌,金童玉女,这一幕可真是养眼啊。

沈轲显然也没预料到这种情况,他呆滞地看着面前的沈心宜,大吼,“心宜,你在这里做什么?”

沈心宜看了看陈诺,慌乱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大眼睛无辜地眨了眨几下,手还搭在门的扶手上,“哥!”

刚刚淋过雨,骆辰的手很冷,陈诺拉着她的小手,不断地揉搓,“还愣着干什么呢,快点进来,你全身都湿透了,必须把身上的衣服都换下来!”

哼!这下该死心了?

骆辰,你到底在期待什么,期待他的解释吗?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他和沈心宜之间的事是他的禁区,是他心中的秘密,他不允许她过问,又怎么会主动解释给她听?

仔细想想,沈心宜确实是比她好太多了,先不说人家那金灿灿的家势,光是站她跟前就足够相形见绌的了。

她的帆布鞋一路湿了酒店走廊里厚厚的地毯,她此时毫无形象,头发都被毛巾擦得乱的像是一窝鸟巢,可是人家沈心宜呢,纵使穿着拖鞋睡袍仍是挡不住的风情妩媚,长发飘逸,她要怎么跟人比?

心,酸的发苦,骆辰想,其实要不要解释也无所谓了?

做人还是给自己留一点尊严的好。

语文试卷上有一类题叫做看图说话,骆辰的语文打小就好,她最擅长做这类题,她也并不是真的弱智,眼前的场景她还是能想到一点什么的,她不需要非得不见棺材不掉泪。

骆辰悲哀地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捉奸吗?

陈诺只感觉到自己的手里忽然一空,骆辰抽出了手,转过身就跑,沈轲猝不及防地被她撞的跌在地上。

骗子,骗子,大骗子!

明明说的是要去见客户的,明明昨天还说今天要带她回他们自己的家,管家奶奶和小花都说想她了,可是他怎么转眼就跟别的女人……

骆辰的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不断地用手背抹,却越抹越多,越来越狼狈。

“小辰……”,陈诺看到骆辰毫不掩饰的失望着跑出去赶紧追出来,随即又意识到自己还半裸着身体,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脑袋轰地一声响,他转回客房迅速把湿透了的t恤套上,又大步追了出来。

走到门口时,沈心宜抓着他的手腕,眨着她乌蒙蒙的大眼睛,体贴地说,“阿诺,等衣服干了再走,你这样会感冒的!”。

“心宜,你在这里别走,等会儿会有人送衣服过来的”,然后陈诺大踏步跑了,留下脸上写满失望的沈心宜。

电梯关起来的瞬间,沈轲走了进来,骆辰突然发起飙来,她在一片泪眼朦胧中又把电梯按开,她用力地推着沈轲出了电梯,像只受伤的小兽,小手胡乱挥舞着砸向他,边哭便喊,“混蛋,你出去,你进来做什么?你出去,出去……”

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看到这一幕?

说我自欺欺人也好,说我掩耳盗铃也罢,只要我没亲眼看到,我就可以相信陈诺,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一定要我看清现实?

骆辰讨厌死了沈轲,泄愤般将所有的怒气都转嫁在他身上,手劲儿极大。

沈轲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一个踉跄,被骆辰推出电梯,电梯关上。

骆辰一口气跑出酒店。

不知是老天爷也来凑热闹还是怎么的,之前明明已经小了些的雨,却越发大了起来。如注的雨水像是锋利的刀刃,冲刷的她全身都疼,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雨里跑着,有汽车经过时,溅起的雨水了泼了她一身。

沈轲坐下一班电梯冲出酒店时,雨里已经找不到骆辰的身影。

陈诺冲出酒店,却不知道该向哪边追,他冲到雨里大声地喊,“小辰,小辰……”

陈诺的声音淹没在阵阵下雨声里。

模糊了她视线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骆辰没有看清前面那个凹下去的吭,毫无预兆地摔倒在地上。

她整个人浸泡在雨里,好冷,身体冷,心更冷。

阿诺,为什么要骗我?不想说你可以不说,为什么要说谎?

见客户,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见客户见到了酒店?还非得脱了衣服?是坦诚相见吗?骆辰的心不可抑制的抽疼了起来。

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期,加上此时恶劣的天气,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愈发显得天地之大,大雨倾盆的声音淹没了一切,骆辰却觉得自己的世界变的一片寂静。

为什么要骗我,如果觉得我碍事了,我可以给离开,死缠烂打从不是我的风格,嫌我多余,我可以给你们腾位置。

为什么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让我知道自己是有多多余?

心疼的纠成了一团,骆辰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有车经过,骆辰恢复了些理智,她有些踉跄着站起来,开始思考要怎么回家。

家是人在受伤时,最好的避风港,骆辰此刻冷的全身发抖,她只想回家,闷着被子大哭一场也好,睡到天昏地暗也罢,只要心不痛,什么都好。

骆辰强制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她扬了扬头吞下所有的泪水,迷茫地看着眼前的环境,脑袋一片空白,她像是个迷路的小孩子般,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前后左右不停


状态提示:第60章 骗子--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