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莲端坐着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秦夫人瞧了她一眼,继续道“如今不比从前了,谁敢逆我的意思,我就要严办了她。”
王氏应声退出去。
玉莲明知道她这是在说给自己听呢,却装作没听懂,仍旧是微露笑意端坐着。秦夫人见她这样,气得吃了一口茶,放下茶碗对玉莲道“往后你也不当家了,有了闲工夫就照规矩每日都来请安。反正在家也是闲待着。”
见秦夫人也就是这点儿能耐,玉莲道“好啊!正好我一个人在家怪闷的,来陪陪夫人也好。”
又坐了一会儿,秦夫人道累了,将玉莲撵了出来。
秦易坤不在家,府里的事儿又烦不到自己。出了秦夫人的院子,玉莲到不知道该去哪里了。走着走着到了陈氏家门前。见陈氏正在当院里带着两个儿子玩儿呢。一旁站着的丫头们一个个都笑得直不起来腰了。
“瞧瞧你们都乐成什么样了?”玉莲笑着进来道。
陈氏一把抱去小儿子,转过身见是玉莲来了。笑着上来道“还知道来看我。我当你忘了还有我这个人呢。”
玉莲道“我这儿一脑门子的官司,才理清楚了,这不得空就来了。你们娘仨玩什么呢,这么乐。瞧这一院子的丫头,都要笑趴在地上了。”
陈氏一面吩咐丫头上茶,一面请这玉莲进上房。“我还能怎么样,苦中作乐罢了。幸亏你今日来了,明儿我就回娘家住去了。”
“好好的回娘家做什么?”落坐后,玉莲接过丫头端来的茶问道。
陈氏指着厢房道“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我不招惹她,她到来惹我。才跟我闹了一场,我不理她。气得她自己回房去了。”
玉莲听了陈氏的话,笑着道“她得多委屈啊!私奔着来的,图得就是个两情相悦。结果二爷待她却是冷冷淡淡的。我听说她原来打算跟着二爷一起出去,可是二爷没有答应。. ”
“这我还真不知道。”陈氏拿出一串钥匙开了床边大柜子,从里拿出一个瓷罐子,打开盖子拿了几颗蜜饯递给两个儿子。叫他们到一边儿玩去。又将那瓷罐子送到玉莲面前。玉莲见那蜜饯像是自己做的,伸手取了一个。陈氏自己也取了一个。然后将瓷罐子放到小桌儿上,坐在玉莲身边儿道“你知道我除了我两个儿子,其他的事儿一概不管,也不问。她说我听见了,也只当没听见。当初我不是没有劝过她,是她自己鬼迷了心窍。现在也怪不到我的头上来。”
“怕就怕她不这样想。”玉莲觉得那蜜饯很好吃,有拿了一枚道。
“她爱怎么想是她的事儿。”陈氏道“我惹不起她,躲还是有地方的。原来我爹娘不在,家里只有个哥哥带着两个半大的外甥。现在我爹娘从我妹妹哪儿回来了。我回家去住也便易了。她又不能追到我娘家去。”
玉莲被陈氏的直言快语都的咯咯笑起来。不防备,孔姨娘冲了进来,奔着陈氏就扑了过来。正拿这瓷罐子挑蜜饯吃的陈氏吓了一跳。瓷罐子也落在地上摔碎了。
孔姨娘掐着陈氏的脖子道“天底下的好事儿凭什么都让你碰上了。我为了二爷连名声都不要了,结果得了什么?我掐死你吧,咱们两个都死了。看二爷心疼哪一个。”
陈氏成日跟两个儿子上山下河地胡玩儿,力气自然要比娇生惯养的孔姨娘打得多,她一下子将孔姨娘推倒在地上。将两个儿子护到自己身后道“我不理你,是可怜你。这会子你敢跟我动手,老太太要是知道了。还不打死你。”
重重地摔在地上的孔姨娘又是踢又是踹地道“打死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玉莲过去看了陈氏,瞧她没事儿。吩咐好儿同陈氏的丫头先将孔姨娘押到厢房去。孔姨娘气得在地上打滚不肯束手就擒。
陈氏道“让她闹。咱们说咱们的。”
一时丫头们全都散开了。
头发都滚的散开的孔姨娘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原来秦世坚并非是嫌陈氏闹着要出门去烦了。他也知道自己起复无望。他想跟着秦易坤出去走走看看,学学经商的门道。给自己谋了一个出路的同时又能遂了陈氏的心愿。
秦世坚出门前一晚,孔姨娘又纠缠他要跟着出去。秦世坚听烦了,半睡半醒的时候将这个缘故说给她听了。孔姨娘闷坐了一个晚上。早起又要跟着秦世坚一起去。被秦世坚一口回绝后。她便将满腹的怨恨全都归结在陈氏头上。更气人的是陈氏瞧都懒得瞧她一眼。她闹了一个早上,陈氏仍带着两个儿子该玩玩儿,该乐乐。她回房去哭了一个时辰。也没人理她。
今日仍一样,陈氏仍旧不理她,一个人坐在房里听见玉莲来了,想将自己的委屈说出来。没想才到上房门前就听见陈氏说的那番“回娘家”的话。又勾起她爹娘不肯认她的恨。才又要了一场。结果打又打不过陈氏。孔姨娘此时就像是黄连掉进了药罐子,要多苦,就有多苦。
玉莲道“赶紧起来。婶子好性不跟你计较。你也得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瞧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一会儿闹得老太太过来了。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孔姨娘做在地上不肯起来。好儿上前劝着她,扶了起来。
陈氏道“现在觉得委屈了,当初是你自己选的。我说过要送你回家的。”
孔姨娘掩面哭了起来。玉莲摇了摇头,像好儿使用了眼色。好儿点了点头儿,扶着孔姨娘下去了。
玉莲又叫丫头进来将地上收拾了,对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