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玉莲狠狠地瞪了一眼秦易坤我的抗日1937。秦易坤会意,知道她这是再骂自己傻了,怎么能这么跟老祖宗说话。这样岂不是明白地告诉她老人家“我中饱私囊,你查不出来又能把我怎么样?”
秦易坤笑着看了玉莲一眼叫她放心。然后站起身,道“老祖宗孙儿掌管家业多年,被人猜忌也属正常。好在账本再,不如趁今日将这帐算清楚了。”
见秦易坤竟敢公然挑衅,秦家老祖宗着实被气得不轻。她也知道秦易坤敢叫人查,就不会担心被查出来什么。可她仍心存侥幸,认为秦易坤毕竟年轻,真的查出来,实实诚诚地办了他,往后他在自己跟前也就不敢造次了。
抱着这个念头,秦家老祖宗竟没有像玉莲预料的那样大怒并痛斥秦易坤,让这件事儿就这样过去。玉莲见老祖宗真的要查秦易坤的账目,担心被秦家老祖宗真的查出什么来。转过身看了秦易坤一眼。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玉莲替他捏了一把汗。
秦易坤当家四五年,秦家各房从他那里拿了多少银子,自己都不清楚。好像秦易坤有个聚宝盆取之不尽一样。如今要查帐,各房跃跃欲试,都想知道秦易坤那里弄来这么多银子。
秦易坤笑容满面地吩咐将账本抬来,又请秦家老祖宗指名儿点出几个账房来。又将一本厚厚的册子递给吕婆婆,请她宣读。
吕婆婆接过册子。翻开第一页上写着名头和日子。算算是五年前的。第二页上罗列着秦家全部的产业。吕婆婆连翻了几页,又瞧了瞧秦家老祖宗,踌躇着不敢念。
秦家老祖宗见她犹犹豫豫的,道“怎么不念啊!”
吕婆婆将册子送到秦家老祖宗面前,秦家老祖宗只看一眼,便将册子合上,丢到身边摆着的小桌儿上。
“这是几年前的旧账了。现查的是你这一年来的新账单。”
秦易坤连忙道“是孙儿愚钝。这是今年的。”说这秦易坤将一本新作的册子递给了吕婆婆。
吕婆婆见上头日期果然是新的,翻开第二页一条条地念出来。
只听了前几页,满屋的人便老实得鸦雀无声了。
原来秦易坤分家出去时,秦家老祖宗只给了他五百两银子。他用这五百两银子,在城中最热闹的大街上买了大大小小四个店铺,花费了二百八十四两银子。其中最大的一个用来做了布匹生意。以五十为定金,从贩运布匹的李老板处拿了各色绫罗绸缎尽百余匹。虽然头一个月只卖出五匹成色一般的缎子。秦易坤还是将全部的货款一百两结给了李老板。随后又以五十两为定金从李老板哪里拿了绫罗绸缎两百匹,加上上个月剩下的百匹布运到海沿子边上以极低的价格卖给了往外国贩运绸缎的商人。到此时秦易坤实际上都还没有开始赚钱呢。等到第三个月,秦易坤还是给李老板五十两定金。这次他从李老板哪里拿到的是两百匹上等的绸缎。他亲自押着这两百匹上等绸缎赶到海沿子直接跟外国人做起了生意。因有对比,这两百匹绸缎的价格比上一次翻了两倍。不过秦易坤并没有要狠赚一笔。他自行降价,用一百匹绸缎交换洋人船上的货物。用另外一百匹做定金。定了洋商下一船的货物。但要等下一船货物到了才付给洋商。然后直接将换来的洋货坐地卖给了北边来的经济。依照此法,秦易坤将卖洋货得的银子,补上了李老板的货款,然后从他那里拿了三百匹上等绸缎。运到海沿儿。等到洋船来了,仍旧是以物易物。只是这回秦易坤用绸缎换来的,除了新鲜的自鸣钟外还有珍珠玛瑙之类更赚钱的货物。因他独占了一条船的货物,狼多肉少。北方来的经济少不得要从他哪里进货。除此之外,秦易坤还利用旧日的关系。从南边运茶叶、粮食回来放到店铺里卖。因他的绸缎生意做得大,也有自己送上门儿来的买卖。就凭这些,短短几个月。秦易坤将本金五百两不知道翻了多少倍出来。
“给老爷修房子所需的木料砖瓦,少夫人陪嫁庄子里有现成的。大爷只出了五十两的工钱。”已经念得口干舌燥的吕婆婆喘了口气道。
玉莲赶紧吩咐小丫头倒茶来。吕婆婆吃了口茶。扭头儿问秦家老祖宗道“老祖宗余下的全是些流水。还念吗?”
脸色并不好看的秦家老祖宗并没有理会吕婆婆。问正在算账的账房道“怎么样?”
将算盘打得劈啪作响的账房先见老祖宗问,忙停手起身道“回老祖宗,到现在还没有发现一钱银子的出入。大爷衣食都是由少夫人伺候的,所有花钱的地方全是因买卖。都有账可查。”
王老太太提醒道“老祖宗,新账都是易坤自己做买卖记的。自然不会有分毫的出入。他要真的藏了银子,也得从旧账里查。”
秦易坤除了管理秦家产业外,自己还偷偷做着另一份买卖的事儿玉莲十分清楚。好几次秦家支撑不下去时,秦易坤都是从自己买卖上赚的银子里拿些出来贴补秦家。虽然他把账面做平的。可玉莲还是担心老祖宗精明给查出来。听王老太太提议查旧账,玉莲连忙道“老祖宗,易坤管了几年府里的产业不假。可账册却一直都在您老人家这里。别说易坤没胆子藏银子。就算他真藏了,也逃不过您老人家的法眼。这才是几月的账册,就叫咱们在这里干坐着半日了。真的细细地当着众人的面儿将四五年的账本全都算一边。恐怕没个十天半个月查不完。”
这个秦家老祖宗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