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莲道“赵四姨娘我留着有用,人既然已经在我房里了,夫人就别想将她领出去。”
“你。”秦夫人被玉莲气的,瞪着她说不出话来。
这时。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的秦易坤从外头回来。见娘跟玉莲都斗上了气,夹在中间道“如今大难临头,咱们就不要自己家人还掐了。”
秦夫人道“谁跟她是一家人。我可从来没认过她这个儿媳。”
玉莲笑着道“是啊!夫人心目中的儿媳妇,还不知道在哪里丢人现眼呢。”
“你少说两句。”秦易坤对玉莲道。玉莲瞪了他一眼,别过脸去。
秦易坤又劝秦夫人,却被秦夫人骂做不孝。两头儿不讨好的秦易坤道“看来还是牢里头清净。”
“不许胡说。”
这次秦夫人到是和玉莲异口同声。
秦易坤见状笑着道“玉莲你也别怄气。娘您也消消气,全看在儿子才经过牢狱之灾的份儿上,大家各退一步。”
秦夫人道“从来没听说过儿子房里留老子小老婆的。这话传出去,你还要不要出门儿了。”
玉莲道“前一次我抓赌。就因为一个没看住竟叫那个做庄的死了,赵四姨娘我一定看住了。”
秦夫人指着玉莲对秦易坤道“瞧瞧她说什么,好像咱们家就没个好人一样,人人都想着害她似的。”
“本来就没一个好人。”玉莲道“哪怕有一个长了脊梁骨的,也不会叫我一个丫头出去。”
“她都说什么呢。”秦夫人气道。
秦易坤道“娘您先回去。赵氏的事儿交给我跟玉莲说。”他边说,边送着秦夫人往外走。
秦夫人心中不服,回头道“等着你那个丫头下生的。看你还能张狂多久。”
玉莲不理会秦夫人,吩咐丫头将赵四姨娘抬下去。这时才明白白玉莲的确是在救自己,而并非是在害自己的赵四姨娘哭着道“少夫人,是我糊涂,一时赌气什么都说,给大爷惹来这么大的麻烦。你几次帮我,我却还误以为是你害的我小产。”
玉莲没好气儿道“明白就好。至少你这顿打没白挨,记得从前我跟你说过,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吩咐。我一定不会亏待了你。你若不听我的,是什么下场现在你也该知道了。再敢跟我耍一点儿心眼儿。我叫你的下场比绿竹难过十倍。”
“知道了,知道了。”赵四姨娘哭着道。
过来两个婆子将她抬了起来,玉莲嘱咐道“一会儿叫大夫瞧一瞧。天黑之后送到那院子里头去。记住要悄悄的。不许被外人知道。谁敢走漏,别怪我不顾情分。”
办差的婆子点头答应,抬着赵四姨娘出去了。
折腾半天,只查出个绿竹,玉莲不甘心,又叫福儿下去吩咐府里的耳目暗暗地打听绿竹平日里都跟什么人来往。又叫她亲自带着人将绿竹的东西翻一遍。
福儿道“这些都是小事儿,少夫人您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忙这么半天,又是骂人又是生气的。我还是扶着您去躺一会儿吧。”
玉莲摸了摸自己浑圆的肚子,腹中的孩子也动了动,好像是在回应。
“你这破孩子真是的,我骂人你就老实。我空闲着你便闹我。”
“这才像你,将来还不知道厉害成什么样呢。”秦易坤笑着进来说道。
玉莲道“夫人走了?”
“走了。”秦易坤道“福儿说的没错儿,你也歇歇吧,晚上咱们去老祖宗房里请安。我从回来还没去过呢!”
玉莲不高兴道“我就是不去请安她有能怎么样。好儿都成这样了。咱们就算在病榻前伺候也不为过。她现在又不是我们家的奴婢了,留下来全是念着旧日里她同我的情分。老祖宗不说使人来瞧瞧,反而挑我们的理!”
“好了好了。是我说错了。”秦易坤赔笑着过来扶起玉莲道“快过去歇歇吧。”将玉莲送到炕上,自己坐到对面儿道“才刚都问出什么来了?”
玉莲道“我怀疑这件事儿的给老爷瞧病的那个姓周的弄得鬼儿。”
秦易坤疑惑道“怎么又牵连到他了?”
玉莲将赵四姨娘供出绿竹,而绿竹又死咬着牙关不肯招供的事儿讲给秦易坤听。
秦易坤笑着道“你还真要打打医医的等着她开口啊?”
玉莲道“我这也是跟你学的,当初要不是你用了这招,阿贵也不会吐口。你想阿贵是什么人,他都受不住,何况是绿竹,不出两日,她便乖乖地招了。”
想起那件事儿,至今都觉得自己太过狠毒的秦易坤道“可毕竟绿竹是女子,不会真的打死她吧。”
玉莲笑着道“怎么你也怜香惜玉了?”
秦易坤笑着道“她算什么,也配叫我怜惜,只是眼看咱们的孩子就要出世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见血腥的好。”
玉莲道“你放心,她们都知道轻重。”
秦易坤点了点头儿,突然又笑着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要不是用了这狠招,也不会把你逼出来。或许就没有咱们这段姻缘了。”
玉莲斜楞他一眼道“可见咱们两个都不是好人,人家的姻缘或是因为一个什么物件,或是偶然在街上遇见的,或是英雄救美。我们两个可好,姻缘是从要至对方于死地开始的。”
“这才别有一番趣味儿。”秦易坤笑着道。
晚饭后,玉莲同秦易坤先去瞧了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