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啸然真的想不到,他和李友云之间会有什么联系,李友云至多就是在夜氏做管家数年,平日里对自己稍稍好点,可是这也不至于让自己为他心疼吧?!
“蛇王。”正在行刑的两个刽子手突地站起身子,诧异地看向夜啸然。
真是奇怪,平日里,一旦有犯人落入他们手中,只有犯人开始吐话,否则蛇是不会来这里的。
特别是擅长使手术刀的刽子手,他的心思较为敏感,上次蛇王在的时候,他就隐隐觉得奇怪,现在蛇王的到来,更是怪上加怪。
夜啸然没有理睬他们,目光径直落在李友云的身上。
此时此刻,李友云是真的体无完肤了,躺在手术台上。
身上横七竖八都是手术刀的痕迹,还有皮鞭铁索抽打的痕迹,泛黄色布衣上满是斑驳的血迹。
就连他的脸上,也交错着皮鞭的血痕,一道道血痕就像是无不刺激着夜啸然的心脏。
“他交代了没?”夜啸然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将目光转到两个刽子手的身上。
“没..嘴巴硬得很。”手术刀刽子手微微摇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李友云,“按照属下的经验,他已经过挨过了最佳审问期,他现在的身体对疼痛已经有了一定的抵抗能力,只怕再多的刑法,也无法撬开他的嘴巴了。”
“哦?”夜啸然冷冽的眼神再次落在李友云的身上,此时此刻,李友云好像知道他来了一般。
吃力地睁开双眼,布满血丝的浑浊的双眼,无力地看向夜啸然。
如果夜啸然没有看错,那眼神中,分明布满无奈和和蔼。
就连两个刽子手看到这样的眼神,他们也都惊讶坏了。
他们手上的犯人无数,受刑至此,这些犯人的眼神中无不露着骇人的杀气,又岂会如此平静呢?!
“怎么样?熬得辛苦么?”夜啸然刻意忽略那抹和蔼,走到李友云的跟前,冷声问道。
“啊..”李友云一开口,口中只是嘶哑低沉的一声。
好像是喉咙被慢慢地撕开一般,疼痛感很是强烈。
这么多天,他除了惨叫,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所以..他一时间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去说话了。
夜啸然看着这样的李友云,很是于心不忍,但也不便表现出来。
只是冲一旁的刽子手冷声命令道,喂他喝水!
手术刀刽子手愣了愣,快速去倒了一杯水,毫不客气地拉起李友云,便强行将水灌入他的口中。
直到李友云呛得连连咳嗽,夜啸然摆摆手,他才停了下来。
“别说我没有警告你,趁着蛇王在这里,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说着,手术刀刽子手眉色一冷,低声恐吓道,“别以为你已经熬过了所有的刑法,要知道,现在你所承受的,只是一阶刑法而已,只要蛇王下令,我们会立刻启动更残酷的刑法!
一到十阶刑法,我想,总有一种适合你..”
可能是他做刽子手做就了,不但连他的刑法残忍,就连他说的话,都足以令人胆战心惊。
“你们先出去,让本尊好好跟他谈谈!”夜啸然没有看她们,直接冷声命令道,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耐烦。
两个刽子手再次诧异地相互对视,蛇王要跟一个犯人谈?!
容不得他们迟疑,夜啸然一道凌厉的眼神便足以令他们慌忙逃走。
直到夜啸然确定他们离开了,才缓缓将眸光落在李友云的身上,他的手指在李友云的手术台上划过,继而看着手指上沾染上的血痕,冷声道,“现在就只有我们俩,正如他所言,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本尊希望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啸然...求你..求你给我来个痛快吧!”李友云声音沙哑地哀求道,“让我死吧..”
“怎么?你不是很嘴硬么?受不了了?”单反罪犯求死,就足以说明,这已经到了他们的身体极限,他们就快要扛不住了!死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解脱!
“我真的什么都不能说...看在我尽心竭力为夜氏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就给我来个痛快吧!”李友云的声音虽然格外虚弱,但是语气却格外的坚定。
好像也是在跟夜啸然说,自己誓死也不会交代。
“不能说?你是在保护什么人么?”夜啸然挑声问道。
李友云只承认自己是要救人,那么现在,他拿不到金罗盘,死人他自然是救不活了,那么,能够让他抵死不认的,也只有活人!
他一定是在保护着什么人!
李友云知道,夜啸然还是在变相套自己的话。
他不傻,如果自己继续跟他对话下去,保不齐就会交代出什么。
索性,他便紧咬牙关,什么话都不说!
夜啸然眉头晕染出一抹恼怒,冷笑了一声,“哼,你以为你一句话不说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么?!”
李友云依旧没有丝毫反应。
夜啸然也不气馁,继续冷声道,“你觉得,以我的法力想要改变你的意识,纵使你的意识再坚定,应该都不是问题吧?”
其实,夜啸然只是恐吓李友云,这种逼供方法是他夜啸然最为不齿的!他情愿用各种惨无人道的刑法,也不愿意用这样下作的方法!
李友云听到夜啸然的话语,登时神色一变!
这是他最害怕的,他可以抵挡得了任何酷刑,但是夜啸然若是强制改变他的意式,自己是防不胜防,定然会交代出一切的!
“怎么?害怕了?”夜啸然看到李友云变色,心中甚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