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与欢在他母亲的责备声里偃旗息鼓,前一秒还阴沉的俊脸瞬间换上温润的笑:
“妈,我只是来接小怡回家的。”
苏筱冉一双目光狐疑地在他们身上打转:
“是吗,小怡,与欢刚才是不是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替你报仇。”
苏与欢掩饰的笑:
“妈,我哪里会欺负小怡,她可是你们所有人的心甘宝贝,小怡,这么晚了,我们回家吧。”
欧阳墨怡淡淡一笑,当着长辈的面,倒不至于让他太难堪,却也不会那么容易和他回去:
“与欢哥,我今晚住在这里,明天与桐哥哥陪我去送我爸爸妈妈,你明天要去医院陪欣欣姐做手术的,就不麻烦你了。”
苏与欢眸色微沉了沉,蹙眉思索了下,霸道的说:
“明天我先陪你去送爸妈,然后再去医院也不迟。”
原以为他做出让步欧阳墨怡不感动得热泪盈眶,也该乖乖跟他一起回家,却不想欧阳墨怡笑得一脸嘲讽,毫不客气的拒绝:
“与欢哥,不用了,我让与桐哥哥陪我去就行了。”
“小怡,你也别和与欢客气,这些事本就该他做的,既然与欢来接你,你就跟他回家吧,与桐做事总不如与欢来得靠谱。”
苏筱冉面带微笑,看似温和的话,实则已经表明了态度,还是心疼她儿子的,末了又看向苏与欢,严肃地说:
“与欢,欣欣的手术固然重要,但小怡和腹中宝宝更需要你的照顾,以后得多花些时间来陪小怡。”
“妈,我会的。”
苏与欢不敢有半分迟疑,连连点头答应,把乖儿子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
回到家,苏与欢跟着欧阳墨怡上楼,跟着进她卧室,温润讨好的问:
“小怡,我让秘书给你手机充值了一万元话费,你收到了没有?”
欧阳墨怡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径自走向浴室,苏与欢厚脸皮的跟进去,浴室门口,一直装聋作哑的小丫头终于发了话:
“与欢哥,请你回自己屋里去,我要洗澡。”
“我陪你洗!”
苏与欢深邃的眸触及她身后的浴室时,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想起那晚她在自己身下娇喘申银的诱人模样,顿觉一阵口干舌燥。
“你还是陪欣欣姐洗去吧!”
欧阳墨怡冷然嘲讽,欲甩上浴室的门,站在外面的苏与欢不知是忍耐到了极限,还是不容她羞辱他心爱的女子,俊颜顿时一沉,眸底怒意蕴染:
“小怡,你无理取闹有个度行不行,不就是欣欣把手机借给于惜打了电话吗,那是她母亲,她劝说不了也无法,再说,她当天就告诉了我,并没有隐瞒,于惜又没查出什么,你怎么如此斤斤计较,这样对宝宝影响不好你不知道吗?”
欧阳墨怡的怒火被他彻底点燃,她双眸不可置信的睁大,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这张妖孽而沉怒的俊脸,强忍下心里的酸涩,狠狠咬牙道:
“与欢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把她当成什么了,真以为她小就好欺骗不成?
苏与欢俊脸阴沉,眉宇紧皱地盯着她:
“小怡,你什么意思,你倒是说清楚,我还有什么隐瞒你的,什么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空气里的火药味不断上升,欧阳墨怡气得小脸惨白,浑身发抖,强压下层层上涌的热意,冷笑道:
“与欢哥,如果我再说出来,你是不是就让我离开,我们从此毫无瓜葛!”
与其天天这样煎熬,还不如早点结束,她从一开始就不想夹在他和许宛欣中间,若非为了给宝宝一个完整的家……
可结婚一月,她才发现,她受不了这样的日子,即便是演戏,她也不想再演下去了。
苏与欢神色一僵,冷冽的薄唇紧抿了下,生硬的说:
“婚姻不是儿戏,小怡,你有什么不满可以说出来,但不要动不动就把离开,离家出走,离婚之类的字眼挂在嘴边。”
“与欢哥,你心虚了?”
欧阳墨怡笑得无比嘲讽,不待他开口,又说:
“其实我对你们那些肮脏的事一点兴趣也没有,与欢哥,这次我只当不知道,下次,拜托隐蔽一点,若是让那些娱乐记者写到头条,那会有损你尊贵高雅的形象。”
苏与欢俊颜沉了又沉,深暗的眸微眯间丝丝危险气息迸射而出:
“好,欧阳墨怡,你要真能说出我做了什么肮脏的事,我就让你离开。”
欧阳墨怡的心蓦然一滞,心头阵阵酸涩泛滥,明亮的灯光下,面前阴沉妖孽的男人渐渐变得模样,她原以为自己不会哭,可眼泪,却还是落了下来。
晶莹剔透,美若珍珠!
苏与欢的心蓦然一疼,心头仿若砸进一颗滚烫的铁水,灼烧得他蹙紧了眉头。
骨节分明的大手本能的伸向她泪水滑落的脸颊,却被她恼怒地打开:
“不要碰我!”
她的声音哽咽而生硬:
“好,我成全你们!”
欧阳墨怡激动的掏出手机扔向他,苏与欢眸色一紧,不料她有此举动,低头去接手机时,浴室的门却砰的一声被她重重甩上。
“小怡!”
苏与欢担忧的叫了声,知道她不会开门,便拿着手机坐到沙发里。
滑开解锁键时,他心里莫名浮起一丝不安,说不清为什么,那抹情绪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着他的心,下意识地抿了抿唇,紧皱的眉间满是纠结。
**
一室的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