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听了他这话,赵庆元赶紧的就和两个人直奔柳树下。
很快,那树杈就递到了过去,只不过却距离晋贤贤所处的位置始终差一点,赵庆元便解下腰带,几人就将那腰带往那树枝上绑。
天上的雨渐渐小了,晋贤贤仰着身子看着那依然黑沉的苍穹,眩晕中,只觉得自己好累,仿佛她这一世的疲惫都席卷而来,这些年,她都强撑着,太苦太不易了,这一刻她忽然就不想再撑了,想睡想歇息,慢慢的她就真的……闭上了眼……
“贤贤,快抓住——”
“贤丫头,坚持住呀……”
可是谁在似远又进的地方大声喊着,不停地搅扰着她的梦乡,让她一阵发烦,她甩了甩头仍甩不开,于是便准备翻个身将头埋进枕头里,可是这枕头好软啊,不可思议的软,让她想起莫青轩那张豪华大床上的用品。
莫青轩总喜欢一边将她狠狠压紧那片柔软里,一边柔声低语的在她耳边说,“小猫,你真美,我喜欢你……”
于是她就被蛊惑被融化,摊开身子,任他予取予求,可是她真是傻呀,他从来都是说喜欢,而不是爱。
喜欢从来都不是爱!
喜欢是对于自己一切有好感有兴趣甚至有欲求的东西,而爱则是刻骨铭心、将其当成自己的整个世界的倾心之恋,她始终都没有真正走进他的心,可却将他放在了心底。
她一直都在竭尽全力的守护自己的心,甚至为了这个逃离再逃离,可是心却还是不知不觉的沦陷。
男人啊,你真是我今生最大的劫数呀!
如果她真的在梦中再见到那张温柔而俊逸的脸,她一定会将所有的坚持,所有的自持全部抛开,告诉他……她爱他……
“贤贤——”看着那一点一点沉没在泥潭里的晋贤贤,赵庆元大急,问鲁叔,“老哥,这可怎么办呀?”
“我也没办法了……”鲁叔也急了,满脸紧张的向泥地里眺望片刻,最终摊摊手,“贤丫头意识不清了,这……这谁也替不了呀……”
“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吗?”赵庆元吼了一嗓子。
“……”众人却只是低头、沉默……
“闪开——”
但就在这时,忽然众人身后的山路上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回头时,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披着夜色而来。
那人并没穿雨衣也没带手电筒,步子又迈的飞快,但却依然沉稳而精准,在泥泞崎岖的山路上飞踏过来,偶有障碍,便会高高低低的跳跃一番,在暗夜中如一只巨大而骁勇的夜枭,瞬间惊呆了一种人。
转眼间那人已经到了众人面前,当那双墨色眸子触到烂泥中即将沉没的女人时,立刻一阵紧缩。
连愣怔一刻都没有,莫青轩随手就抄起一边的一根铁杵,拔足就踏进了那片烂泥之中,然后一边去扯那愈陷愈深的晋贤贤,一边对着身后赵庆元等人大喊,“抛过来——”
“这样……成吗?”鲁叔张大嘴巴。
“快点——”莫青轩一边尽力的将那淤泥里的小女人往外扯,一边对着几人大喊。
被他那份果敢的气势震慑了,几人没敢再质疑,慌忙将那根长树干抛了过来,莫青轩立刻抓住,一边暗暗提气,将那根铁杵当手杖,插进身下的浮泥中,柱紧,延缓身体下沉的速度,一边飞速的将那树杈顶端的腰带快速绕上晋贤贤的腰。
“用力拉!”绕好以后,然后对几人又吼一声。
几人立刻依言做了,莫青轩则在后面又用尽全力推了晋贤贤一把,晋贤贤终于被几人拉出了浮泥。
几人赶紧将她弄到硬朗的地方,但是当几人将晋贤贤放好要营救莫青轩的时候,往那沼泽里一望,才发现沼泽里已是空无一人。
“人呢?”赵庆元立刻问道。
“哎!这小伙子应该……应该是刚才救贤丫头时过度用力,掉进去了。”鲁叔用那手电筒向那泥面上扫了一遍,道。
“啊……”几人大惊。
雨已经完全停了,天边有一丝曙光微露,但是这里每个人脸上却写满凝重,望着那片浮泥,谁也不说话。
“哎,你们快看——”
忽然一个人指着那浮泥里的某一处大叫起来,几人立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后就看见那浮泥里的几株植物边,慢慢的就有一颗头颅冒出来,然后一只手伸了出来。
“快……快……”鲁叔一边赶忙让众人将那树杈抛过去,一边赞叹,“这小伙子真行,真了不起……”
……
清晨,阳光明媚,一场大雨后的天空更是蓝的透亮。
“青轩,你去歇一会吧,我来守着贤贤。”
赵庆云打开卧室的门,走了进来,对那坐在一边专注的看着床上打吊瓶女人的男人道。
“伯母,不用了,我没事。”莫青轩已经换上了一件黑白条纹的衬衣,整个人看上去清爽干净,但是俊逸的眉宇中却难掩疲惫。
“怎么没事,你绕了这么远的路出村,后又绕了回来,去救了贤贤,整熬了一晚上了,去吧——”赵庆云又道。
莫青轩却再次坚定的摇摇头,然后又继续盯着床上的那个小女人。
“哎……”见他如此,赵庆云没有再劝,而是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