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集训都在如火如荼计划中进行,但让白锦思诧异的是,之后便再也没见到顾清扬来训练基地,问及代练的于新,于新只是说顾老大有新任务,暂时顾及不了这群菜鸟了,而落在她手里的手机也找不到机会还给他,这段时间他手机的短信从未断过,一直处于待机模式的手机还是在昨天晚上那一通电话不厌其烦地打来时电源耗尽自动关机了。
白锦思听到父亲的话愣了好半响,咦,一个月以前跟少辰联系时也没听到什么风声啊?不过她不得不佩服表弟的,应该是知道舅妈有可能会反对,所以再还没有带回家之前就先带给姑父姑妈看看了。
“咦,师哥,你总算是绕到正题上来了!”白锦思笑着接口,回应她的是无奈的笑声,“我就是问问而已,我听她说训练也不是很苦!”
妇人幽叹,似乎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伸手无力地将手扶在女儿的手腕上,深吸一口气,晶莹的泪光闪了闪但很快被她坚强地强忍住了,“那谢谢白医生了,我们会给他做思想工作,让他配合你们的治疗!”
白锦思自然相信,凭师哥的人脉关系,夏珺桐进陆军医院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也就在昨天,她还接到汪凯心急火燎的越洋电话,说夏珺桐家里出了些事,有关集训考核的事情请她开一面。
白锦思听完好友的见解,极不认同,但她也没有更好的理由去反驳这个理由,只好望着面前的饭碗出神。
“这些都没有,但是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不担心了,因为有你在,她不会有事的!”
沈棉摸了摸鼻子,“你还真是大方!”
她握紧了手机郑重地说道:“爸爸,我要回医院!”
“九楼朝左第三个办公室就是了!”一位同事笑着说道,“白师姐才来两天你这个尾巴就杀到了!”
“。。。。。。”
思什那的脑。“恩,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白锦思点头,老太太一看也是知识分子,做病情了解和沟通都很轻松,只不过目送着老太太和家人离开之后,白锦思心里沉甸甸的,摸着包里的听诊器有种无力感,这世界上有太多的无奈,在面对疾病时,作为医生的他们有时候也跟患者的亲属一样要承受着心里的折磨,那是对生命的惋惜对疾病对死神的畏惧!
“哎,跟我说说心胸外科主任办公室往那边走?”展秋白笑嘻嘻地问,听的人这才恍然大悟,“哦,展大侠,原来你是--”
“啊,工作啊!”展秋白将挽在手腕上的白衣晃了一下,神秘地说道:“今儿个刚来,中午一起聚聚?”
“去去去,我这是服从上头安排!”展秋白晃着手里的白大褂潇洒地从他们人群里穿过去,边走边朝后面的人摆手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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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就跟你们打赌来着,说白师姐一到,展大侠一定到,你们还不相信,这回,信了吧?”
“面,颈部都有水肿,咳嗽咯血,患者有气闷气促呼吸不顺畅的症状!”站在办公室里对着一张ct资料看了又看,眸光沉了下来,用手指了指挂在墙上的影像图案沉沉发音,“我知道你们已经知道了答案,我看了你们提供的检查报告,你们在不同的医院都做过详细检查,但很遗憾告诉你们,在这次作完详细的检查之后,患者确实是肺癌晚期!”
顾清扬沉沉地呼出一口气,眉宇间紧紧地皱起,“他的时间,也不多了吧?”
连续一个月的集训在九月底圆满地落下了帷幕,白锦思还没有整装出营便接到了父亲白司令的电话,说是跟母亲到了s市旅游,居然幸运的遇上了少辰,还见到了一个小姑娘,说是你表弟媳妇儿。
电话那边迟疑了一阵,笑:“锦思,你好像很期待我回来似的!”
就在几个谈论伤情的医生和护士要穿过走廊往病房走去时,从电梯/门窜出的人抬脚迈出来就对着几人一阵挤眉弄眼,眼熟的护士一见惊讶出声,“展大侠,咦?你怎么在这儿啊?”
顾清扬迎上白锦思诧异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开口问,“vip03号的病人是你接手的吗?”他也是在床头的病卡上瞧见主治医生的名字的,也很诧异,她明明是该回电子对抗营,怎么调回陆军医院了?
“医生,还能做化疗吗?”白发苍苍的妇人哽咽出声,白锦思眉头蹙了一下,轻声说道:“病人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抵抗不住化疗了!”白锦思看了他们提供的检查以及治疗的报告,患者年龄和体能都不再适合做化疗,那只会增加患者的痛苦却起不到该有的效果,换句话说,只能保守治疗了!
只不过一提到他的未婚妻,白锦思就没办法忘记之前晚上见到的那一幕,她摸着腕喃喃出声,“你说一个女人在明明就有未婚夫的情况下还跟其他男人有牵扯,这女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白锦思眉头蹙了蹙,却没有点破,“她还跟你说了什么呢?说我们集训时三餐不饱,有时候啃个馒头还没啃完那边哨声就响了,半夜的时候还搞突袭连觉都睡不好,恩?”
白锦思喝在嘴里的那口汤险些吐了出来,咳嗽着语气不稳地说道:“拜托,师哥,你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什么事?”白锦思退后两步,背靠着办公桌警惕地睨着这突然冒出来的男人,也许是后知后觉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