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偷看我洗澡上千次了,可你每次都说不是故意的,看来你是有意的!”杨希臣嘲讽地说,语气略带怒意,声音富有磁性,低沉而沙哑,极为好听。
深邃如墨的双眸,犹如千年寒秋,冷若冰霜地看着甄萍帆。他气得青筋暴跳,他一次又一次地警告这个se女,不准偷看他洗澡,可她就是不听!
甄萍帆无辜地想,有上千次吗?
自从两年前,无意中看到他洗澡,她就爱上了这个嗜好,两年时间也才七百来日,她又不是每天都能偷看成功,哪有上千次,真的没有!可是她不敢反驳,他说有就有,谁让他一天要洗几次澡,这不,大清早的又在洗澡。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想上厕所。”甄萍帆闭上眼睛说,边说边伸手去摸他的身体,杨希臣并没有躲开她,任由这个se女摸他的胸前,只是眼神……冷冽得想杀人。
咦,有穿衣服耶!
甄萍帆倏地睁开双眼,对上杨希臣非常冷酷的瞳眸,她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别这样看我,偷看你洗澡,又不只是我一个人的错,谁让我每次都是这个时候内急呢,还有,谁让你每次洗澡都不把门反锁。”
不反锁门就算了,还半掩,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故意引诱她去偷看他洗澡。
杨希臣紧抿冷酷的双唇,他是极讨厌这个妹妹的,不,他不承认她是他的妹妹,杨家的人,怎么会生出这么丑陋的妹妹?
跟她站在一起,他都觉得是一种耻辱,有损他的形象和面子,杨希臣冷冰冰的盯了她好几秒,然后转身离去,多看她一眼,都觉得影响胃口。
他的房间跟甄萍帆的房间是相邻的,不远也不近,就隔着一扇墙而已,他回房间,甄萍帆也回房间。
“停——”
突然,杨希臣转过身,指着她的双腿,冲着她大吼,嘶哑的声音,被他这么一喊,就像森林里的野兽在狂叫。
甄萍帆眨了眨雪亮雪亮的眼睛,万分委屈地看着他,她回她的房间,为什么要停下来?她看看他们之间的距离,有一米远,她又没有粘上他,他吼什么吼?
杨希臣无视她无辜又委屈的眼神,指了指她的全身,冷冰冰地命令:“最好跟我保持两米之远!”
好似不跟他保持两米之远,他就会夺了她的命一样。
靠,她才不想跟他挨得那么近呢!甄萍帆心里非常愤怒,这里又不是学校,避讳什么,拽什么拽?
“麻烦你走快点!我要回房!我要去学校!”
甄萍帆讨厌地瞪他一眼,拽什么拽?不就是长一副桃花相吗?有什么资格嫌弃她?
真是够恶劣的家伙!大清早就洗澡,诱惑她偷看他洗澡,再不出门,她就要迟到了。
她跟他的待遇不同,他是个学生见了爱慕,老师见了让步的校草,就算迟到也没事,她可不行,迟到的话,后果会很严重的。
再说了,他们到学校去的交道工具又不同,一个坐豪华奔驰上学,一个骑自行车上学,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用过早餐后,甄萍帆欲要出门时,杨希臣伸手拦住她,又命令他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任务:“在学校不准跟任何人说你认识我,不准叫我哥哥,看见我不要跟我说话,遇到任何困难的事情,也不要来找我……”
“停——”
甄萍帆大声喝住他,别说在学校不要跟他说话,就在家里,她也不是很想跟他说话。
甄萍帆挺直腰杆,淡淡地看着这张俊秀却倨傲的脸,委屈地说:“这些话,从我六岁上学起,你每天都要在我耳边说一次,你说得不烦,我听得都烦了。嚣张的家伙,我都听了十一年了,耳朵都长茧了,拜托你别再说了好不好?再说了,我一直都很遵守我的诺言,我什么时候在学校找过你了?我什么时候叫你哥哥了?我什么时候跟同学说我认识你的?这些都没有!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就一定能办到。”
说完,甄,风轻云淡地走出家门。
丫的,长得帅就可以这样仗势欺人吗?她诅咒他毁容破相!
甄萍帆骑着自行车上学,他们上的是华尔贵族学校,贵族学校都是贵族子弟上的学院,每个学生不是开宝马就是开奔驰,要不就是有专接送的司机。
唯独甄萍帆,骑一辆破单车上学,丢人又煞风景。
杨南知道他们兄妹水火不容,特意安排两个司机,各接送他们上学,甄萍帆不同意,因为她在美容杂志看到,发育有障碍的女生,多骑自行车,可以改善发育,为了美丽,为了健康,她坚持骑自行车上学、放学。
从初中骑到高中,还没有见发育有多好,还是干扁豆一粒,她都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骑。
她在想,她的营养,肯定是被杨希臣给抢走了,否则他们差别不会那么远的。
“啊……”
突然,一声惨叫响彻整个校园,就在拐弯转入学校大门处时,甄萍帆很不幸的又是一头载入校园的绿化树丛里,连人带车都翻了。
这个时候又是上学的高峰期,甄萍帆还没从树丛爬出来,就已经围着一堆同学看笑话了。
甄萍帆慢吞吞的爬起来,树枝把她的手臂都扎伤了,她忍着疼痛,扶起单车,也不把围观的同学放在眼里,带着一身疼进学校。
这个拐弯有些斜,有时候控制不了车速,又怕撞上同学,她已经多次撞进这里,被同学笑话都成了一种习惯。
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开过,那正是杨希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