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我觉得破庙肯定有问题,我随意扒了几口饭,又来到破庙。天黑了,破庙在黑夜里显得很是凄凉,我提着灯笼,进了破庙。窗户因为太旧了,上面的纸张全烂了,风顺着窗户透着往里面吹着,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打开地道,跳了进去,在地面摸索着,我怀疑这地道里说不准还有机关,应该有个更长的地道能通到外面,要不然二蛋也不可能突然失踪,还能比我提前赶到破屋啊。地洞本身就不大,灯笼放进去,连身子都磨不开。
我看了看觉得一处土很蓬松,这里的土很像是树林那边的土,我继续摸着,突然感觉到一个凸起来的地方,扒开土,是个木头盖子,我小心翼翼的把盖子打开,果然还有机关,我拉了下机关,背后的墙开始移动,原来是个暗门。我拿灯笼照着,真的有条地道,而且看起来不短,也很宽阔。
我顺着地道往前走着,越走就发现地道越宽,灯笼的火光忽明忽暗,只能照到前面一点,走着走着,我突然觉得脚下发出的声响和前面的不一样,一股寒风席卷我的身体,每个毛孔都开始伸张,我看见脚下全是鲜红的泥巴,我慢慢蹲下,血腥味扑鼻而来,这哪是红泥巴,这明明就是鲜血和着土。
我心一惊,慢慢的站了起来,扶着身旁的墙,脚底被黏血沾的啪啪直响,没走几步,我看见了一个更大空间展现在面前,可这简直就像是停尸房一般,几十口的棺材,横着竖着被杂乱的摆在了那里。
我开始觉得手脚变的冰凉,头皮也开始发麻。手开始不听使唤的颤抖,我僵硬的把灯笼提了 起来,照了照这些棺材,棺材全被架在木棍之上,血顺着木棍往下流淌着,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实在不明白,棺材不是给死人用的吗?可是如果人都死了,怎么到现在还在流血,这地就仿佛一个血潭子一般。
血还在不停的流着,看起来就像是没有源头一样,我咳嗽了两声,撞了撞自己的胆子,走到一副棺材跟前。伸手想把棺材盖打开,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开始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难道是洞里空气稀薄,也或许是心脏有些受不了。我伸出的手,又慢慢拿了回来。
我心里一阵矛盾,是打开?还是不打开?打开我害怕看到的东西,我无法接受,又或者里面的东西是活的,像纸新娘一样,如果不打开,我可能永远也查不到真相。我正想的发愁,不知哪来的一阵风竟吹灭了灯笼,这是地道啊。怎么会有风?
我开始慌张,想离开这里,可是无论我怎么走,都在碰撞着东西,我知道我站在棺材中间,我的手只要向前一伸,就会触摸到棺材板上黏黏的血液,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我感觉到脸绷的老紧。连喊的能力都没有。
地道里突然传来了低笑声,声音很小,阵阵索绕在耳边,我想起临走时,悠悠递给我的火折子,我开始慌乱的开始在身上寻找,摸着摸着,我摸到一根棍棍一般的东西,应该是火折子,我赶紧拿出来,准备点燃,可是手就像失控了般,不听使唤,火折子掉在了地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我感到恐惧席卷了全身,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洞里,还有着阴森的低笑声,不得不让我觉得两腿发软,有些崩溃,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被我碰到了,为什么要来古代,可能现在连命都保不住了,一时间,恐惧下我丢失了信仰,丢失了信念。我闭上眼睛,等着要来的一切。
可是就在我闭上眼睛后,我却看到了悠悠,一凡,晓月,大勇他们的笑脸,不!我不能等死,我必须想办法活着出去,我跪在地上,开始寻找火折子,我摸索着地上黏黏的血液,慌乱的寻找,突然我摸到了一个棍棍,心里一阵喜悦,刚准备拿起时,我又觉得不对,触感不一样,我顺着棍棍,往前摸了摸,猛的把手抬开,这不是火折子,是手指!
我进来后看到的全是棺材,根本就没人,哪来的手呢,在灯笼灭的这一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绝对的黑暗里,我想看清一点点,可是我什么都看不到,就像瞎了一样,此时的我,长眼睛和不长眼睛没有任何区别。
笑声又出现了,女人的低笑,带着几分嘲笑的感觉,我觉得我快发疯了,我觉得我几乎没有勇气在把手放到地上寻找,这到底是怎么了?这句话千百次的在我心里环绕。身体的血液也开始有些沸腾,凭什么我就被这些妖魔鬼怪耍的团团转。
一时间怒火冲破了恐惧,我牟足了力气大喊道:“你他妈的要来,快点来,爷在这等你!”突然地洞里亮堂了起来,我疑惑的看了看,地洞墙上的火把全部被点着了,“感应灯!”我对自己嘀咕了下。我看了看四周,没有人。赶紧低头看看刚才摸到的手还在不在,可是地上也没有任何东西了,只有火折子安静的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