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病了吗?”张德贵好奇地问。
见夜婉凝点了点头,陆秋瞑心头一惊:“皇上病了?这……”
本想说如何是好,可是一看见夜婉凝不急不躁地让张德贵去煎药,他忽然宽了心,有这个“神医”在,他还瞎担心什么呢。
半柱香还是很快过去了,张德贵将药端了上来,夜婉凝让他把整个药罐的药全放在一个盆内,然后用厚厚的棉布浸泡着。
“这药不是用来喝的?”陆秋瞑疑惑道。
夜婉凝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谁说是药就只能喝了?”
陆秋瞑显得有些无辜,怎么每个人对里面的那个人有气,最后都把气撒在了他的身上?
棉布被浸泡了好一会儿后将药都吸了去,夜婉凝探了探温度,刚刚好,这才凑到张德贵耳边对他说道:“把这个敷在他的……那个上。”
张德贵有些糊涂:“哪个啊?”
夜婉凝有些郁闷,干脆说道:“你没有的东西上。”
张德贵一囧。
原本点了点头正要进去,可是站在门口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忽然间就腿软了。
“公子,还是你去吧,奴才腿软。”他哭丧着脸哀求。
夜婉凝扯了扯唇,让她给他敷那个……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张德贵已经将装着温热棉布小盆递给了夜婉凝。
夜婉凝拿着这东西犹豫了一下后转头看了看他们几人,卓玉雯和依兰的头摇得好似拨浪鼓。
想想也是,连她都不愿意,更何况是她们两个未出阁的姑娘。
最后,她将视线锁定了陆秋瞑,陆秋瞑原本至诚的脸此时透着尴尬和惶恐,思虑顷刻他急忙躬身抱拳:“秋瞑虽孤家寡人,可是不想在这一代便绝了后,还请叶大夫饶了秋瞑。”
他话说得严重,可是一想慕容千寻,或许一气之下还真会把他给踢残了。
“你们两个不去谁去?这里又没有第三个男人。”夜婉凝有些幽怨地看着他们几人。
谁知她一转身望去,那四个人竟然同时将手指朝她指来,她扯了扯唇扫视了他们几人几圈。
什么意思?
她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敢置信地开口:“不会是让我去帮他敷那里吧?”
他们四人同时点了点头。
依兰更是“无害”地笑着道:“那个……公子啊,你现在不是第三个男人嘛。”
夜婉凝闻言只感觉脸部肌肉抽搐不止,这丫头,难道她忘了她是假扮男人的吗?
不过看她的神色也不像是忘记了,分明就是故意的。
卓玉雯略显尴尬地笑了笑上前低声道:“公子,你都跟皇上那个什么了,比起我们几人,你可是最合适的,就不要再推脱了。”
夜婉凝嗖地脸色一红,想不到一向不苟言笑古板无双的卓玉雯居然也会说这样的话,果然环境能早就一个人。可是,她是谁给带坏的?
肯定不是她!
夜婉凝自动将自己给撂开。
“叶大夫,你再不去,这药都要凉了。”陆秋瞑催促着,憨厚的脸上居然带着算计的笑容。
好不容易抓住这个机会,他又怎会放过,自然是想让夜婉凝快点和慕容千寻和好如初,这样一来,朝廷也会稳定局势,不会像现在这么朝廷不像朝廷,君王不像君王的。
“已经凉了。”夜婉凝横了他一眼后将小盆递给张德贵。
谁知张德贵又将小盆塞给夜婉凝后说道:“奴才方才多煎了一副药,公子稍等。”
夜婉凝简直快佩服得五体投地,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他勤快到这个地步呢?
推开了房门朝内看去,他依旧保持着刚才她出去时候的姿势,想来现在要动一下也会让他痛得咬牙切齿想要将她揍打一顿吧?
她鼓了鼓嘴,心中也扬起一抹内疚,她刚才下脚的确是狠了点。
不过,谁让他先色心泛滥的,能怪谁呢?
将盆放在睡榻旁边的矮桌上,伸头过去瞧了瞧,虽然他紧阖双眸,可是她知道他还没有睡,一天没有吃东西,现在下身又剧痛,能睡着才怪。
她伸手推了推他:“喂,药来了,你……自己敷一下吧。”
谁知他动都不动一下地侧躺着,甚至连呼吸都是那般均匀。
睡着了?
她开始迟疑起来。
现在可怎么办?
看着他的背影,她轻叹一声,终是敌不过脑海中出现的他痛苦不堪的画面。
将浸满药水的棉布拧得半干,而后准备解开他的裤子,就在这时她才发现,一向有洁癖的慕容千寻居然在这个睡榻上躺了一天。
微微扬了扬唇,她也避开了尴尬,他的这个伤,若是再不治,恐怕不到五六天是不会好了,如此一来,他岂不是要在这里住上五六天?
不过现在,她都不清楚自己是因为不想他疼痛,还是不想他在这里住下。
当裤子解到一般时,她手上一顿,实在是尴尬万分。
最后一咬牙,拉开他的裤子直接将那块带药水的棉布给丢了进去。
“啊!”慕容千寻惊叫着撑起半个身子。
夜婉凝吓得急忙跳到一边身子贴在墙上,刚才那杀猪似的叫声也太过惨烈了点。
“你鬼叫什么啊!”她站在原地朝他丢去一句话。
慕容千寻龇牙咧嘴地从裤裆里扯出那一块棉布痛苦地朝她看去:“你是想熨平我吗?”
啊?
她张大嘴看着他,半晌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