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啊,我想李,我太想他了,可他不愿意来和我在一起,我很生气,我儿子们不同意我和他在一起,我也生气,我帮着他们,让他们坐享其成,可他们却这样对我,你可能不知道,在美国,像我这样子的做法根本自作自受。i^”
第一次,梅林夫人对莫晓晓讲起她的家事,讲起她从法国远道而来美国,讲她是怎么爱她的孩子们,到头来她只是想要和李伯在一起,却被他们都拒绝了。
梅林夫人还告诉莫晓晓,她每天帮小儿子忙碌酒店,是为了在她离开后,他能过得好好的。
令莫晓晓最没有想到的是,那天见到她这么生气的梅林夫人竟然想要把自己的孩子一一安排好了,将自己所有的财富都留给他们,然后再去找李伯。
“李伯知道这件事吗?”莫晓晓惊讶地问道,她不明白梅林夫人为什么不告诉她,而且那天对她这么排斥,还完全拒绝帮助许铭铠的样子。
“他还不知道,我只是想要尽快把事情都安排好,然后去找他,我不喜欢许铭铠,他的手段太狠了,我也没办法和邓国道合作,因为那家伙是个小人,当初答应与他们合作一个方案是我能够答应的最后的极限,而李伯不跟我来,我要离开,困难也大好多,对不起,那天,我不该那样把你赶走。”
梅林夫人的道歉让莫晓晓有些措手不及,有些好的谎言在背后是有怎么可怕的不堪,有些坏的样子,内心是有怎么样的亏欠,她想她今天都看到了。
莫晓晓摇了摇头,没有任何的怨言,只对着梅林夫人笑笑,梅林夫人摸了摸她的脑袋,她让她不要去责怪许铭铠,因为他要保护她没有错,她还让她学着去包容,就像她包容李伯一样,包容他没办法离开自己的祖国跟她来美国。
莫晓晓对梅林夫人的话似懂非懂,只是觉得她说了好多好多,让她一时消化不了那么多。i^直到饭菜都要凉了,梅林夫人才停下来,可是她告诉她,她吃不下,于是又躺着睡着了。
莫晓晓看着梅林夫人,当一个人病痛的时候,总是会把孤独寂寞化到最大,在她眼里,此时的梅林夫人就是这样的,她睡容显得安详,莫晓晓用新买的毛巾帮她擦拭了全身。
这个晚上她没有回酒店,她就在了医院陪伴着梅林夫人,而她忍不住地猜想许铭铠今天是否会给她打电话,还是迈克会告诉他,她知道了所有事,并已经讨厌他。
想着这些她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幼稚,在许铭铠面前,她是怎样的不成熟,她除了给他添加麻烦外,似乎一件事也没有帮到他。
心里纠结了一个晚上,莫晓晓只能承认自己太嫩,而没办法理解这些所谓上层阶级的生活,她就像爱丽丝,掉进了一个梦境里,一个不属于她的世界里,对很多事充满了无奈。
莫晓晓只觉得一夜之间她懂得了许多事情,可就在她半夜要去给梅林夫人盖被子的时候才碰到了她那异常的体温,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的烧,只觉得手脚忙乱地跑出去喊医生喊护士,看着梅林夫人被医生护士团团包围着,有个护士对她说什么她都不知道,她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莫晓晓该庆幸没多久梅林夫人的小儿子来了,最后梅林夫人又被送进了手术室。
莫晓晓心里的慌乱没有得到一丝的平静,手术室的灯亮着,她只觉得一片寒冷,她多害怕梅林夫人就这样不再醒来。
一只手伸了过来,拍了拍莫晓晓的肩膀,莫晓晓抬头的那瞬间看到了许铭铠,她的眼泪无法抑制地落了下来,就像一个小孩受了惊吓一样,只知道哭泣,她像以前一样钻进他怀里放声哭泣,被她抱住的人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哭了好一会儿莫晓晓才觉得鼻间的气息不对,把眼泪擦干的时候抬头才看清是梅林夫人的小儿子,他脸上的笑容相当的尴尬,莫晓晓这回糗大了,她又出现了幻觉,把别人认成梅林夫人了。
“对不起,对不起。”莫晓晓连忙弯腰道歉,她真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约翰倒是很体贴地把一张纸巾递给他,莫晓晓不好意思地接了过来。
手术室的灯还没有灭,莫晓晓和约翰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待,因为刚才那样的认错,她的头一直埋着,不敢抬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在心里偷偷祈祷着梅林夫人可以好好的,又觉得自己是这样的没用,竟然会这样地想念许铭铠,她对他的依赖似乎越来越大了。
“晓晓,发生什么事了?”迈克的声音又再一次地让莫晓晓抬起头。
“迈克。”莫晓晓立马站了起来,倒是没有想到迈克会来医院。
“发生什么事了?梅林夫人怎么了?”迈克朝她跑了过来,莫晓晓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我要替她盖被子的时候才发现她全身都在发高烧,医生和护士都说英语,我一句也听不懂,你是怎么知道的?”
“梅林夫人是什么身份,外面当然传疯了,我一看到新闻就跑过来了,叫你不要干涉那么多,你偏要,如果是你出了什么事,我要向许铭铠怎么交代?”
迈克一开口就充满了不悦,莫晓晓微蹙起眉头。
“我不是小孩子,我可以照顾我自己,我没有你们想象的那样柔弱。”莫晓晓的话并没有说服迈克几分,在他们眼里,她就是那个受保护的人。
迈克转头对约翰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又回到莫晓晓的身上。
“我们回酒店吧,梅林夫人之间的家务事和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