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我回来了!”
袁本初的声音久久回荡在略显空旷的庭院内,与南方的农村建筑不一样,袁家祖屋参照地是北方四合院的建筑形式,维持了民国时期的历史沉淀,望着那棵老柿树枝干上曾今与弟弟、妹妹合伙搭建过的小树屋,勾起了他儿时美好的欢乐童年记忆。
不一会儿,房屋内匆忙走出了一名头发黑白相间,脸上布满了刀削过的皱纹,因为过度cao劳,走路都有些飘,身体每况愈下。bren的父母好好调理身体。
“妈,我回来了!一切都会好的,您不要这么劳碌了,儿子我长大了,可以保护你们!”袁本初紧紧地拥抱着吴阿妹,这才发现母亲瘦弱了不少,小时候父母是多么令人依靠的啊!而现在该是他孝敬的时候了。
吴阿妹潸然泪下,哽咽道:“白宝懂事了,懂事了……”一直在重复着同一句话,辛苦了大半辈子,为了什么?还不是希望子女们长大之后能孝敬父母,五十多岁的默默付出,在今天终于有了收获。
母子俩心贴心之间交流了片刻,吴阿妹抹了抹眼泪,看着袁本初提着一个大麻袋,询问道:“这是行李吗?快拿进去,我马上去做你最喜欢吃的牛肉炒香菇。”
说着便打算进厨房准备午饭,却被袁本初神秘地推进了客厅,打开大麻袋,里面红灿灿的老人头,顿时令吴阿妹惊愕不已。
“这,这,一百万?我还以为你…骗…我的呢。”吴阿妹活了大半辈子了,第一次见到一百万摆在面前,震惊和喜悦汇至在一起,表情极为丰富,特意拿了一叠仔细地感受老人头的质感。
袁本初腼腆一笑,流露出幼童得了一百分回家后高兴的表情,也只有在父母面前他才会卸下一切的包袱,回归到淳朴的一面。
说道:“怎么敢骗老妈子你啊!对了,我进门这么久了,没见到老爸啊?他去哪了?”
一提到袁建国,吴阿妹脸一下子拉了起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责怪道:“还不是去找亲戚们借钱去了,哎,什么事情都不跟我商量,出了这么大的事还逞能,你又是不知道你爸的笨嘴,要他去开口借钱,去登天还难。”
的确袁建国xing格特点就是埋头苦干,沉默寡言,没什么说话的技巧可言,读过几年小学,识得一些字,却不明白为人处事的道理。也正是这样才受到外人的蛊惑,相反没读过书的吴阿妹却口齿伶俐,xing格外向,懂得察言观se,颇有点女强人的意味。
夫妻俩的关系在早年一直吵吵闹闹,全是为了柴米油盐酱醋茶一些家庭琐事,等ri子步入小康之家,生育了两子一女,作为顶梁柱的袁建国飘飘然了,以前不论大小事务都与她有商有量,如今却独断独行,投资煤矿也是他一个人的主意,吴阿妹根本就不知道,不然肯定不会陷入这样的境地。
吴阿妹会找袁本初、袁本心两兄弟商议,事情既然已成定居,吴阿妹只是骂了几句就不再言语了。
岂料袁本初前脚进门不久,大门外就有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听动静来的人还不少啊!
“妈,我去开门,你在这休息下,我来处理就好了。”袁本初估计是追债的人打上门来了,安抚了吴阿妹的情绪便整理了下商务休闲套装,挺胸抬头,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
打开木门,十多个大汉叫嚷不已,为首的是一名五十多岁,带着一副金边眼镜,人模狗样的家伙,这人就是袁本初的三叔了,隔壁李家村的李长来,与袁家沾点亲戚关系,在通水县开了一家当铺,现代社会并不缺这个行当,只是改了一个通俗易懂的“典当抵押”的公司名称罢了,实质上与古时的当铺一个xing质。
“你们在我家门口干什么?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不行吗?”袁本初杵在门前,挡住了众人的道理,两名大汉企图推开袁本初,却丝毫没有移动他分毫。
“你是袁本初?我是三叔啊!你父亲抵押了祖屋给我,现在正好到了还钱的ri子,你看这是抵押合约。”李长来说罢,递手,马步扎得很结实,搞不好是练家子的。
他的目的是收了这套民国时期的祖屋,并不想过多的节外生枝,白字黑墨写得清清楚楚,容不得袁本初抵赖。
袁本初冷笑不已,并不接茬“嘭”的一声,关上了大门,回到了客厅,对吴阿妹说道:“妈,是那个李长来,他可能是算准了我们还不上来,是来收房的,我先把欠他的五十万拿给他先,再等爸回来后去解决煤窑塌方的三十万赔偿费。”
“嗯,这个李长来不是个好东西……”落井下石的亲戚比陌生人还狠心,正是所谓的“杀熟”。
如今,在极端自私自利、个人主义的驱使下,“熟”者已经成为一些人直接获利的吞食目标,简单说就是绞尽脑汁、不择手段地专赚、专骗熟人钱物,损人利己——损熟人而利己。
袁本初提着麻袋,来到门前,对李长来说道:“我也不啰嗦,开门见山,我父亲借了你五十万对?利息支付过了,那么我就换给你本金,把抵押合约给我,这是五十万。”
他打开了麻袋,让李长来瞄了一眼,不顾旁边众人眼睛发绿光的表情,颇有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他已经不是那个任人鱼肉初入社会不久的农家子弟了,而是一个随身携带个聚宝盆的农场主!简而言之,心态上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李长来有点不敢相信,袁本初不是刚毕业不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