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本初看了这名中年男子不怒自威,有股上位者的气息,也不多想,跟旁边干着急,一脸无助的矮个黑脸大汉说道:“大男人哭什么哭!块来帮忙把车门卸掉,有什么工具没?”
荣添财作为四江鸟巢饭店老板那里受过这种鸟气,刚想发飙,却看他胸有成竹的表情,压制住了怒火,擦了一把鼻涕和眼泪,在后车厢里找了一把消防斧子、撬杆。
他苦也是有原因的,关乎饭碗与前途,能不哭吗?当然这一点袁本初一无所知,出于道义和好心打算看看情况施救下罢了。
袁本初接给消防斧头,灌输了无名气团,力量比平时增加了几倍,强行破开车门,荣添财在旁边使出了吃奶的劲,终于在两人的合力之下,卡在里头的中年男子终于被破拆出来了。
两人小心翼翼地抬着他来到了隧道出口的一处草坪上,为不引起过多的围观,袁本初只好舍近求远,跑到了二百米开外的隧道出口。
还有一点,隧道里面太黑了,且空气浑浊,不利于施救。车上没什么锐利的事物,男子表面上看并没有流太多的血,左腿被卡的地方,淤青了一块,袁本初摸了摸,里面的骨头全部碎裂。
强烈的痛楚让他暂时性晕迷了,如果等到救护车前来的话,那么尽管生命上没有什么危险,这条腿肯定是废了。
“小兄弟,吴书…吴老板怎么样呢?”荣添财此时很紧张,失去了方寸,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意味。
平常根本会问清楚袁本初的身份,有没有行医执照、或者是医学院大学生什么的。哪里会想到袁本初是一个无证行医的伪中医兼职搬砖主职业是个农场主……
知道的话,打死都不会给他看,浪费表情嘛。
“很严重,大腿的骨头都碎了,要接骨啊!”中医的接骨不同于西医要动手术,这门技艺在全国鲜少有人会使用。
而且不同于一般的骨折、错位,吴书记的大腿、小腿出现的粉碎性骨折,普通的跌打师傅对于这类病症,会建议他去动手术。
荣添财倒吸一口凉气,今天毛遂自荐送吴书记前往龙城开会,没想到出了这一茬事,接骨?那不是摔伤的事吗?粉碎了还能接?虽然不懂医,荣添财常识性的知识还是知道一些的。
张口就要询问,却被袁本初一句话吞了回去。
“你在周围把风,别让其他人接近这里,小绿你也去,我不习惯治疗的时候有人在旁边!”袁本初说完背对着两人,凝聚无名气团。
粉碎性的骨折,采取的通常治疗办法是动手术,接骨正位,用石膏固定,好吃好喝养上半年。
严重的会留下后遗症,变成瘸子、跛子什么,以这名中年男子的年纪,骨头已经全部封闭了,要恢复很难。
而且这是巨力压轧,强度过大,要恢复极为困难,所以紧急处理不妥当地话,吴书记肯定要坐轮椅了。
捡到一条命已经算不错了,袁本初精神力高度集中,四周有灌木丛遮挡,荣添财与马小绿客串了安保人员。
见这小妮子比较好说话,荣添财探了下袁本初的底子,说道:“小妹妹,这位大夫是在那所医院任职啊?看他的年纪应该是实习医生?”
马小绿都很奇怪,袁哥什么时候会接骨了?没听过啊!
“呃,我以前也没见识过袁哥会接骨,他不是医生,好像是开农场的。”马小绿如实回答,也觉得袁本初有点充大头,管什么闲事啊!不过略一想就明白了,袁本初的性格中有助人为乐的个性,碰到这事肯定会挺身而出,看他镇定的样子,也许学过中医呢?…。
荣添财险些摔倒在地,猛一回头,打算阻止袁本初害人,庸医都会医死人,何况是连医生都不会的门外汉?
马小绿伸手阻挡,说道:“袁哥说不让别人打扰,你想要救你的朋友话,就别轻举妄动。以我对他的了解,不会说假话的!应该学过中医,听说中医的接骨比西医强多了。”
的确,民间的奇人异事多了去,遇到身怀国粹医术的年轻人不足为奇,搞不好是他祖传的接骨奇术呢?
最为重要的一点是,牛浪坡属于四江县管辖范围,距离县城几十公里,周围又没什么医疗组织,要赶到这里肯定要一段时间,他才让貌似医生的袁本初医治。
他现在有点担心这小子越弄越严重了,一个劲地来回走动,马小绿对袁本初极为信任,坐在草坪上,望着隧道的山岩发呆。
十多分钟后,袁本初满手血迹,找了几块绿叶擦拭了,对荣添财说道:“嗯,你朋友没事了,骨头全部接好了,估计要养个百来天就会痊愈。”
荣添财一听,立马跑了过去,看了看吴书记的样子,没什么多大的改变啊?倒是淤青消退了不少,也不知道真假,只好等救护车来,到医院做个详细检查好了。
而袁本初、马小绿则回到了隧道里面,而这件事故与班车没多大的关系,车辆还能行驶,为了不影响大家的行程。
贾师傅跟交警录了一份口供就离开了牛浪坡,抵达四江县城将近7点左右,马小绿麻利地找一辆车,20左右来到了程阳八寨。
走过侗寨,如虹飞架的风雨桥横卧溪河,是侗乡的重要交通设施,也是侗民祈福护寨的精神寄托。跨过福桥,是一片郁郁葱葱、古木参天、翠绿如海的风水林,被侗民珍视为龙脉的崇拜图腾物。一条蜿蜒曲折、古朴厚重的青石板路连接侗寨。寨寨都有寨门。走进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