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舒亦然叹了一声,就合上了窗子,然后脸上,就爬上了一个不知道是喜还是悲的神情。使用说,完全无广告!
我明明应该装作看不到你的,你为什么还要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而我,为什么不能做到真的对你视而不见?
于是,就这样,沐韶景就成了她的“邻居”。
每一日,只要她出门,门口站着等的人,必然是沐韶景无疑。
舒亦阑他们一连呵斥了好几日,都不见有什么效果。
渐渐地,他们也就只能无视了这个被当做是空气还笑得那么灿烂的傻子。
薛子安当然也有怀疑,但是舒亦然的对沐韶景的态度就放在那里。
愣是谁都看得出来,这所有的事情,也就只是邪王爷的一厢情愿。
甚至,在舒亦阑的恳求下,薛子安还帮着劝过沐韶景,让他回王府居住。
但是沐韶景只是一笑了之,薛国公一走,他还是直奔天香楼,还是痴痴地等在门口,等着舒亦然经过,看他一眼,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不多日,整个舒夜就开始盛传西临邪王爷的痴情,以及如夫人舒亦然的绝情。
两个人之间的故事,被编撰得绘声绘色,在市井里流传开来。
只是故事里最终过上了幸福美满生活的两个主角,在现实中,仍然在你来我往地对抗着。
而在这样的对抗中,舒亦然和舒夜合作开采的那个金矿,也终于产出了第一批的金子。
那批金子就是舒亦然所说的西面,被挖出来的,不止是金沙,还有巨大的金块!
挖矿的工人捧着那被挖出来的金块,连夜快马加鞭地赶回了啼乌城,呈给皇帝陛下细细地研究。
那工人来的第二日,舒亦然就被请进皇宫。
舒默尘大宴群臣,极尽能事地夸赞了舒亦然的通天本事,各种赏赐轮番而上。
而宴会的间隙,舒亦然也对薛子安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国公大人想必是已经见到了金子,那么如儿和大人约定的定金,也应该如约支付了?”
舒亦然端着酒杯,笑着看薛子安。
“这是自然,只是现在挖掘出来的金子,才刚刚足够支付工人的开支用度,反正如夫人也不急着用银两,不如在舒夜小住一段时间,游览一下舒夜的风土人情,岂不是更好?”
“大人的好意,如儿心领了,只是国公大人现在这么做,岂不是很像过河拆桥?”舒亦然眼眸中冷光一闪。
薛子安,果然就是这样的货色!
不过以舒夜现在的情况,确实也是拿不出三分之一的金子。
光是这样一场接着一场的酒宴,舒夜的国库,可能就要负担不起了吧……
“如夫人说的是哪里话,我只是想以尽地主之谊,如夫人这又是何必呢?”
薛子安赔着笑脸,但是脸色已经不好看了。
“那样的话,如儿会考虑和其他的国家,比如南照,进行共同挖掘的合作。”
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舒亦然笑靥如花。
“如夫人这样做,未免就太不近人情了……”薛子安沉下了脸,看着舒亦然,忽然开口道:“若是我用如姬的骨灰,换一个延迟的期限,你看如何?”
“国公大人,你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你想用如姬的骨灰,来换三分之一的金子吗?你未免也太高看我了吧?”
出乎薛子安意料的是,舒亦然并没有对这个所谓的骨灰报以太大的热情。
她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嘴唇里面吐出的字,冰冷得可怕。
活生生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让如夫人宽限一段时间,如姬的骨灰,按照约定是要还给你的,只是把时间提前了而已,为人子女,总是希望自己的母亲早一些入土为安的,这也是人之常情,我不过是希望如夫人能够早日了了心愿而已。”
“国公大人真的只是希望如此吗?”舒亦然冷哼了一声,但是神情却有些松动:“我是希望如姬能够早日入土为安的,但是……”
“还有什么可以但是的呢,如夫人,不如我们挑一个良辰吉日去拿如姬的骨灰吧,你看如何?”
趁胜追击,薛子安连忙说道。
“那好吧,若是国公大人一定要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勉为其难地,舒亦然终于点头。
“那我们一言为定。”
薛子安一笑,然后便命太监送了舒亦然离开了皇宫。
“到时候你真的会把如姬的骨灰给她?你可不是这么答应嘉靖帝的。”
舒亦然刚一离开,舒默尘就从暗处走了出来,带着一点不屑。
“你觉得呢?”
薛子安一笑,看向舒默尘。
“难道你要给他假的骨灰?”
舒默尘不敢置信地说道。
“不可以吗?世间的骨灰有这么多,舒亦然怎么会知道,我给她的是假的骨灰?”薛子安说罢,便不再去理会舒默尘:“陛下,现在天色已晚,您难道还不想回宫去吗?金矿的事情,微臣自有主张,皇上请勿操心。”
“你的意思,难道就是要我什么事情都不要做吗?薛子安,你别忘了,你只是舒夜的国公而,我才是舒夜名义上的帝王!”
见薛子安那个样子,舒默尘的语气一下子不善了起来。
“陛下也别忘了,您也只是舒夜名义上的帝王而已,若是你想当这个名义上的帝王,我大可以去请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三岁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