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答案与真理就像是女人,当你众里寻它之时,它绝不会让你寻到,而当你定下心来,你方才会发现,原来它一直都未曾离开,原来它一直都在你的身边,而你之所以一直无法发现它,也只因你从未想过它会如此贴近你的身边,而它又会是如此的简单。
在林昕像块牛皮糖般连续两天的黏在墨简的身边之后,他方才能细细体会出南俊这句话的真谛。
墨简是个男人,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或多或少的有自作多情的时候,而被林昕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孩成天缠着,他或多或少也有些飘飘然的感觉。
然而墨简这种飘飘然的感觉很快便被击碎,能将这种感觉击碎的通常只有一种,那便是现实,现实通常都是残酷的,可摆在墨简眼前的现实不仅残酷而且虚伪,
流言在很多时候都比流矢更加可怕,而它最可怕的地方则源于它那甚至比瘟疫更快的传播速度。
墨简在许多方面都看的很开也想的很透彻,因此他也可以算作一个豁达的人,而一个豁达的人自然不会将无中生有的流言蜚语放在心上。
但这一次却不同,不仅是因他从人们眼中的恶魔迅速沦落为了qín_shòu,更因那个被渲染的有声有色的故事,而故事的标题则是,一个纯洁的女孩沦落为一只qín_shòu的玩物。
故事,每个人都听过也都应当喜欢,一个好的故事不但可以给我们带来欢声笑语亦能给我们人生上的启发。
墨简喜欢故事,他听故事时且不论故事的内容是好是差总会面带着微笑静静的去听,然而这一刻他却前所未有的愤怒了。
令墨简愤怒的理由当然并不是因为那些无中生有的流言蜚语,而是对于他与林昕之间那些颠倒是非黑白的非议。
墨简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但这一次却是例外,只因墨简面对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由流言蜚语所组成的整体。
拒他可以动手,可以告诉那些散播流言的人“药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可他却不能这么做,只因一旦他这么做了,落在他人的眼里岂不变成欲盖弥彰恼羞成怒的事实?
所以墨简只有忍,忍一时风平浪静这一时到底是多久,一分一秒还是一生一世?
墨简的容忍显然被曲解成了默认,而在接下来故事的续集以超音速的速度在偌大的校园中广为传诵之后,墨简也终于爆发了,在墨简用拳头亲切的问候了几位故事“作者”之后,这个故事竟也出人意料之外的在极短的一段时间内便随之消散。
而至此墨简也明白了一件事实,所谓的容忍,只不过是在给对方送去变本加厉的筹码而已。
但就在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林昕依旧我行我素满不在乎的黏在墨简身边,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原来所有的风浪都是由他身边这位可爱的风眼所卷起。
所以墨简很快便利用起了这些流言效应给自己制造出脱身的机会,然而就在他说出“人言可畏”之际,林昕的一句话顿时令他宛若惊弓之鸟般飞一般的逃开了。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这本是句很普通的话,但在墨简听来却如同针扎一般刺耳,所以他只有逃,想尽一切办法避开林昕。
只不过巧合是可怕的,而尤为可怕的是那些不是巧合的巧合。
夜,晚自习后,墨简等人所住的公寓中,墨简无力的斜倚在沙发上的靠背上,不知想些什么看着净若白纸的墙面。
“怎么?还在为那丫头揪心?”
墨简缓缓扭过头,看了看在在他身边缓缓坐下的李天鹰,无力的叹了口气,道:“我只是想不通,我到底有哪一点值得她这么做?”
李天鹰微微一笑,说道:“你不喜欢她?”
墨简思忖了一会,无力的摇了摇头,道:“不是。”
李天鹰无奈的笑了笑,“我想也是,像她那么漂亮又那么活泼的女孩子,自然不会有人讨厌的,既然如此,你又何妨……”
墨简不待李天鹰继续说下去,重重的吐了口气,“你知道我现在没有心情也没有精力陪她去疯。”
为何如此年轻的墨简会说出如同一个老头般无力的话来?或许也只因这段时间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太多,或许只因他是个课业繁重的高考生,或许是他在为不知身在何处的罗烈而忧心,又或许只因少年那迷惘的天性。
李天鹰缓缓的摸出盒香烟,静静的点上了一根,“那你该让她彻底死心才对。”
墨简露出一抹深深的无奈,道:“我又何尝不想,只不过……”
“欸。”李天鹰轻叹一声,苦笑道:“只可惜你已答应了人家要负责,只可惜就已算你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墨简苦苦的笑了笑,李天鹰的那句“哑巴吃黄连”实在是太过贴切,而此刻的他不但像是个哑巴更像是个傻子,只有任林昕摆布的份。
“不过,办法倒不是不没有。”李天鹰看着墨简神秘的笑了笑,“就看你去不去做而已。”
墨简闻言顿时怔怔的扭过头去,“什么法子?”
“当然是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法子。”
看着李天鹰眼中那愈发明亮的笑意,墨简也顿时像是明白了什么般,一展愁容淡淡的笑了起来。
李天鹰和墨简有一个地方异常的相像,那便是他们同样喜欢用最为简单的法子去解决最为复杂的问题,而这一刻墨简仿佛也在李天鹰的提醒下,想到了那个最为有效的法